外面下着暴風雨,一瞬間閃電映出屋子裡的景象,謝槐亭透過窗子看到了自己慘白的臉,他都在做些什麼,享受柳玠的好,等對方某個瞬間大事做成了被抛棄,他都幹成什麼了,他剛才甚至,甚至希望……
謝槐亭召喚出随身佩劍,決絕的,毫不猶豫的插進自己心口,蹦出一堆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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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手腳都被拷住了,但身上一點不疼,心口也沒有窟窿。
柳玠知道他醒了,沒有責怪他,走過來問他還有沒有痛的地方,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如果可以忽略身上的枷鎖。他笑着,依舊溫溫柔柔的笑,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還痛嗎?”
手移動到臉,他被下了棣華印,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那還要枷鎖幹嘛,那還問自己問題幹嘛,他催動棣華印,他想走都走不了。
柳玠眼裡有一絲自責:“一時沒看住,你又把自己弄傷了,以後不會了。”
在絕對力量面前,他突然想起蕩靈城中的傀儡,他日後又會與他們有什麼區别,發現了柳玠的秘密,棣華印印能操控人,無非就是高級點的傀儡罷了。
他感覺自己嘴巴不受控制的張開些許。
謝槐亭無奈的想,自己玩脫了,看來要成為be男主了。這些日子的溫情,虛假,随着他赴死都消失了,他要被剝奪人身自由了,高級傀儡。
本以為柳玠要訓練自己說話。
随後卻是看着柳玠掐着他的下巴,吻了上來。
與自己的熱不同,沾了邪術後柳玠身上總有涼意,就連唇舌都沒有自己滾燙。輕而易舉的沖過尺關,他閉不上眼,看見離自己很近那人長長的,微微翕動的睫毛。
冷白色而無瑕疵的皮膚,曾是他羨慕驚豔的面容,是他想要比肩的,他心中唯一的男主,用了棣華印,竟然隻是親他。
那人又在用棣華印,他察覺到自己也不受控制緩緩的伸出舌頭,軟而輕的□□着柳玠。他聽到柳玠喉嚨裡傳來輕笑,像一種嘲諷。就像野獸折磨對他沒攻擊性的小動物。他恥辱的想做什麼動作,卻做不出來,連個表情都做不出來。
熱度蹿至頭頂,他感覺被手扣住的腰都有些滾燙。柳玠拉着他順勢坐到了卧榻上,拉着他讓他雙腿大開着坐到自己腿上。
冷香連同着兇猛的吻一同纏來,看着自己被操縱卻在回應。時間一久,謝槐亭都要恍惚的覺得,自己同柳玠本該是一對親昵的愛侶了。
他的理智因為被騙而惱怒,可他的身體本能又無比熟悉的接受柳玠。
棣華印的禁制又被解開了,在分開的瞬間,許是那人的惡趣味,要看自己忍受不住,在他脖頸間小聲喘氣。
自己根本打不過化神期,更何況,棣華印加身,柳玠動動手指就能讓他跪下,他打什麼。
“槐亭,你瞧,你都照顧不好自己,讓我怎麼放心讓你離開我。”
柳玠抓住自己無意識攬着他的雙手,暧昧的在他耳邊說道,唇齒間的氣息噴在耳旁,謝槐亭不經意的抖了抖。
他怎麼覺得柳玠有點變了。怎麼,美好的情感因為化神消失了很多,但是壓抑的,偏執的東西都在是吧。
“你總讓我幫你想想辦法,那現在這樣要怎麼辦呢。我覺得最好的方法是,乖乖的留在我身邊,我不會用棣華印印操控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相處,隻是你要寸步不離的在我身邊。”
像情人般親昵低語,柳玠露出了讓他陌生的一面:“我對你可以沒有秘密,沒有什麼不能讓你聽的場合,隻要你不想跑,在我身邊,沒有人會傷害你,我們可以寸步不離。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也可以和我說,我都可以幫你做到,任何事。”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他腰側撫摸,謝槐亭咬着牙看向他,說:“你看不住我的,你不可能一直把我鎖在身邊。”
柳玠微微後退些許,與他對視,眼眸出現一些興趣:“哦?”
“你大可以試試,不逃的話,你想玩什麼兄友弟恭戲碼我都快可以奉陪,亦或者别的。如果你想逃,被我發現。”
他的手不輕不重的在謝槐亭臉上掐了一下:“我不會殺了你,但别的,我不保證。”
柳玠頗為慈悲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我勸你最好安生點,如果你想靠自毀道心脫離棣華印的掌控,你知道,即便那時讓你鑽了空,我不在你身邊,碎道心那一刻我感受得到。尤其是你的。”
“成為凡人之後,和化神期的修士做一次,你至少要躺半個月。别跟自己過不去。”
“什麼?”謝槐亭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說:“你要用什麼懲罰我?”
“你覺得這是快樂的事嗎?”柳玠挑着眉笑了:“那怎麼自殺了,你告訴我?”
謝槐亭啞然。
我該怎麼說。
我喜歡你,你不用這樣的。知道這件事我也沒有想去告發你,連同什麼正道讨伐你。第一是也沒證實你做什麼實質性傷天害理的錯事,更多是同别人的交易。第二,更重要的是,我隻是,太驚訝了。我不知道你對我做這些,是因為沖動,威脅,還是别的。但我并不反感。
我很早就喜歡你了,比你能想象到的還要早,你就是我心中的正道,無論你做什麼。隻是這條路太危險,我不願意讓你涉險。
所以,我想讓他更喜歡我一點,我希望,我可以大于他所想做成的事業,亦或者,能為我放棄那些。
謝槐亭閉了閉眼。我不能妥協。
他躲過柳玠的呼吸,趁着他沒下禁制,從他身上癱軟着站了起來。
扶着牆,露出纖細的脖頸。就算模仿,也有片刻真實的情緒吧。
他咬着牙,盡力讓自己表情顯得屈辱些,真沒想到自己一真真兒大好直男有以色侍同性的機會,還是侍大概率不會上鈎的,放軟聲音說:“我不會逃走,你不許對我用禁制。我沒有在跟你玩兄友弟恭的戲碼,我真的把你當成…我信賴的哥哥,你這麼想,我也很難過的。”
他說的這話,自己都不信,誰會想親很信賴的哥哥。
卻沒想柳玠似乎被騙住了,沉默了很長時間,随後淡淡的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