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類?”巨狼對突然出現在腦子裡的定義有點疑惑,但很快就将其抛在腦後,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巨狼打獵的時候柳墨也沒閑着,熟門熟路的又升起了火。
這次的打獵沒花費巨狼什麼工夫,他很快就帶着一隻放大版豚鼠回來了,往常這東西他都不願意抓,但這大小倒是很符合柳墨的食量。
和往日不同,這次柳墨直接将巨狼攆了出去,讓巨狼在空地上将獵物開膛破肚,柳墨将内髒在地上挖了個坑埋好,這才用葉子将肉裹好,再在外面糊上一層泥巴。
這不就是穿越必做佳肴叫花雞嘛,隻是在柳墨這裡要叫叫花鼠更合适些。
柳墨顯然對廣大穿越前輩的智慧深信不疑,從容自信的将裹好的加大号豚鼠丢進了火堆,又把撿來的地錢放進剛做出來的小号石鍋裡,架在柳墨用幾塊石頭勉強搭出來的竈台上,再倒上一竹筒的水,就咕噜咕噜地煮起來了。
先不論成果如何,這一頓有肉有菜,勉強還能算有湯,手邊是剛劈的竹碗和竹筷,眼前是暖洋洋的火堆,身後有剛用葉子鋪好的卧室,身邊還有一頭坐得端端正正任勞任怨的大狼,柳墨覺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柳墨甚至幸福得想要漂浮在半空,從竹林、從小溪、從石灘上頭飄過,繞着山巒的半山腰飄蕩一圈,再晃晃悠悠地落回山洞。
即使柳墨的地錢湯喝起來就像是在溫泉池裡啃地錢,除了土腥味再無其他,充滿前人智慧的叫花鼠也因為缺少調料而一種滿是原生态的滋味,也沒能澆滅柳墨幸福的心情。
眼力見滿級的巨狼當然注意到了柳墨的開心,當機立斷又是抱着柳墨一番親熱,幸好這次柳墨堅守住了原則,沒讓巨狼又舔自己一身的口水,畢竟,大晚上的,他也不想再去溪邊洗澡。
一狼一人卧在了葫蘆形洞穴裡面的小空間裡,巨狼顯然意識到這就是他們以後的卧室了,興奮得一邊嗷嗚嗷嗚叫,一邊一個勁地拱着柳墨。
柳墨顯然也很興奮,用腦門抵着巨狼的腦殼,也一陣晃悠。
等一狼一人玩鬧過一陣,柳墨也該幹正事了。
巨狼似乎也有所感應,安靜了下來,隻輕輕的将柳墨摟進懷裡,就閉上了眼睛。
柳墨看着眼前閉着眼睛的巨狼,伸手揉了揉巨狼的耳朵,那三角形的耳朵彈性十足地在巨狼頭頂晃了一晃。
雖然巨狼沒有睜開眼睛,柳墨卻感覺有笑意從巨狼微彎的眼角流淌而出。
将自己的額頭貼上巨狼,柳墨閉上了眼睛。
很快,他就随着自己薄霧一樣的精神了進入了沈桉的精神海。經過了一天,沈桉的精神海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黑石還是遍布精神海的角角落落,絲絲縷縷的精神力絲被禁锢在黑石中,除此之外再看不見精神力絲在精神海中自由的流淌。
柳墨并沒有立刻選定一塊黑石開始今天的治療,事實上,自從昨天的治療結束見到那絲精神力回歸精神海核心,柳墨就決定也去核心看看。
柳墨的心理懷揣着一絲希望,或許前往精神海的核心就能見到沈桉一面了,真正的沈桉。
他很喜歡巨狼,在這個陌生的星球,巨狼是他唯一的夥伴和依靠,但巨狼依舊不是沈桉。
柳墨不得不承認,幾天沒有見到沈桉,他真的很想他。
給自己鼓了一口氣,柳墨把自己的精神力薄霧凝聚在一起,從半透明的薄霧變成了凝視了一點的薄霧。架着這團薄霧,柳墨就開始像着中心的方向前進了。
起初,柳墨的形成還算順利,黑石雖然多,但還不算太密,柳墨的精神力霧還能在其中穿梭。
但很快黑石越來越密,越來越密,即使已經萬分小心,還是會時不時撞上一塊,而一旦撞上,那股寒意簡直能将柳墨冰凍。
而且越是深入,石頭上傳來的寒意就越劇烈。柳墨幾乎被凍僵在原地,寸步難行,但還是咬着牙,想着至少遠遠的看看核心一眼。
卻沒想到好不容易走出了黑石的範圍,柳墨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一條突然出現的巨大裂縫就差點将柳墨的精神力撕裂,即使柳墨躲閃及時,還是有一小縷精神力被裂縫吞噬。
柳墨吓得直往後縮,卻又被黑石凍得渾身發顫,等好不容易顫顫巍巍退回到原點,柳墨的精神力都無法維持凝聚的樣子,直接散成了一片,連組成的霧氣都稀薄了不少。
等柳墨好不容易将凍得發僵又缺了一部分的精神力收回腦海睜開眼睛時,才發現自己一直在顫抖。
巨狼早已睜開眼睛,将他整個人裹在自己身下,卻無濟于事,隻能低沉地嗚咽着。
見柳墨終于睜開眼,巨狼更是把他摟得更緊,而經曆這一切的柳墨也把自己狠狠的埋進了巨狼毛茸茸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