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桉的精神力還能維持兩三天,柳墨也放了心。
“我們明天就繼續沿着溪流上山,到上次找到冬葵的地方,把冬葵都摘了争取兩天内就回去吧。
正好,我把這些東西都做了,你也能看看效果。”
“啊?做成菜給我吃嗎?”沈桉不愧是元帥,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柳墨一把薅住巨狼腮幫子的毛,裝出惡狠狠的樣子,“嘿,就是你,你這次别想跑啦,我會好好款待你的,桀桀桀桀桀!”
“你這是什麼聲音?”沈桉被柳墨的笑聲逗得維持不住演技。
“反派的笑聲啊,反派就是這樣笑的,桀桀桀桀桀!”
沈桉被逗得咯咯之樂。柳墨卻捂着他的嘴,“不許笑,你現在要很害怕才對。”
“哈!我才不要害怕,我也要當反派,我也要這樣笑,桀桀桀桀桀!”沈桉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了自己是帝國元帥,幼稚得不會超過三歲。
可柳墨才不嫌棄沈桉幼稚,反而被逗得跟沈桉笑做一團。
兩個人一邊笑一邊互相桀來桀去的,若是有什麼無辜的小動物經過,可能會以為是兩隻發瘋的秃鹫。
細算起來,兩人其實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
此時難得有一段獨處的時光,又恰逢月明星稀,微風輕撫,鼻間滿是清冷的雪和微弱的青草味。
這兩位不抓緊時間互訴衷腸,反而在這裡發神經,實在很是破壞氣氛。
一朵雲彩被風吹了過來,遮住了月亮,就像是月亮也覺得無語,不願再看溪流邊玩鬧的兩人。
等兩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摟在一起睡熟了,月亮才勉為其難的又露了面,将月光灑在了他們身上。
等到了第二天,柳墨繼續用肉幹對付了一頓早餐,就跟着巨狼又順着溪流往上走。
收獲了天門冬再加上昨天一天的挖地行動,柳墨總算是平複了心情,不再盲目的到處亂挖。
但就這樣看着,柳墨居然就在離溪流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片青棗樹。
柳墨揉揉眼睛,走到了近前,仔細一看。
确實,那樹上接着一個個圓滾滾的青色果子。
可是,青棗樹能長在這麼冷的地方嗎?
柳墨記得在前世,青棗樹一般都是南方才有。
雖說他現在所處的這片地方冬天沒有太過寒冷,但也是下了好幾場大雪。
這真的是青棗嗎?别是什麼其他的植物,吃了再出什麼問題。
柳墨從狼背上下來,繞着青棗樹轉了幾圈。
可實話實說,他以前也從未真正見過青棗樹,隻在小視頻中瞥過幾眼,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無法,隻能直接摘下一顆。
柳墨正要往嘴裡放,就被旁邊的沈桉湊上前來一口吞了下去。
“你怎麼就吃了,我還沒确定呢!”柳墨被沈桉突如其來的動作下了一跳。
“我看出來了,但反正這果子摘了也是給我吃的,我現在要是吃了沒事,不就試出來沒問題了。”
柳墨看着沈桉一臉嚴肅,像是以身試毒的表情,又是感動又是無奈:“哪有那麼誇張,我就咬一下嘗嘗不對不就吐了,青棗樹我是不太熟,青棗我可沒少吃。”
一邊說,柳墨一邊又摘下一顆青棗,在衣服上蹭蹭幹淨。
其實把這果子拿在手上,柳墨覺得這就是青棗無疑了。
沈桉看着柳墨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樣子,隻是對着他稱為青棗,而自己從沒見過的果子咬了一口。
遲疑再三,還是提醒道:“如果我們還能離開治療星,不管是回到第四星系群還是帝星,你都說是給我試了沒問題,你随便起的名字。”
柳墨本來啃了一口果子發現就是青棗,正得意與自己的細心和運氣,就聽見了沈桉這樣一番話。
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再回頭看着沈桉那從毛茸茸的臉上都能透出的嚴肅表情,柳墨的臉刷的一下被吓得煞白。
顯然,這些東西對任何一個星際人都是完全陌生的,可自己不僅認出來了,甚至還透露的自己以前就吃過。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自己有問題,更何況是沈桉。
柳墨被吓得六神無主,都快站不住了,隻一臉恐慌地看着沈桉,滿臉都是怕他把自己滅口的恐懼。
沈桉見柳墨這樣驚恐的樣子,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大喊了一聲“啊,我中毒了!”,就四腳朝天倒在了地上。
要不是沈桉倒地前特意站起來大喊,光看那朝天僵硬的四條腿,和緊閉的雙眼,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