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倒也沒想着解釋,心情愉悅的被搓了一通,轉換了話題。
“今天你進入水道變回人魚的時候,好像尾巴顔色不一樣了诶。你有注意到嗎?”
“什麼?變顔色了嗎?我完全關注啊?”
“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你的頭發也不是全白的了。”沈桉一邊說一邊直起身盯着柳墨的發根看。
“仔細看的話,像是帶着一點點金色一樣。”
柳墨悄悄翻了個白眼,“什麼金色啊,隻是月光照在上面的原因吧,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轉移話題。
哼!我要罰你今天抱着我睡覺!”
柳墨一邊叫嚣着一邊撲進了沈桉的懷裡。
沈桉的注意力自然被懷裡的愛人全吸引走了,當下就覺得大概确實是自己看錯了或者是月光下的錯覺。
很快地把這個插曲丢向腦後,沈桉抱着柳墨又是一頓親親蹭蹭,最後甚至不知廉恥地把鼻頭都埋進了柳墨的衣服裡。
幸好這時飄來了一朵雲彩,遮住了月亮,兩人的溫存便徹底的隐藏在了黑暗中。
沒過幾天沈桉的傷口已經全好了。
他不是沒試過在周邊尋找那日追來的野獸痕迹。
可也不知怎麼回事,自那日退走後,這些野獸對他們都是一副裝作看不見的态度。
即使沈桉當着他們的面,一副大搖大擺準備再探實驗室,他們也無動于衷的樣子。
這倒是讓沈桉百思不得其解了。
“感覺他們好像是看見你變成人魚後才退去的。難道是因為人魚的緣故?”
柳墨覺得沈桉說的不無道理,但每每這個時候,他的思緒都會往奇奇怪怪的地方瘋狂延展。
“說不定,這群野獸是為了給人魚報仇!多麼凄美的愛情啊。”
“愛什麼情,這實驗室都廢棄了至少80年了,這些野獸跟死去的人魚大多都不是一代人了。”沈桉不解風情的給柳墨潑冷水。
“所以,他們确實都是星際人?”
“那倒是沒錯。或許你說的也有點道理,這些野獸說不定真的跟人魚有點關系。
至少不能傷害人魚肯定是刻在了他們的本能裡,不然不會在失去了理智後,仍能做到不傷害人魚。”
“那你說,他們還有救嗎?”柳墨問着問題時顯得怯生生的,期待中又帶着點恐懼。
沈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但或許在探索完這個實驗室後,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也好,關于這個實驗室,我們還有很多疑問沒解開呢,希望能在最後一層找到答案吧。
最重要的是,希望能找到治愈你和回家的路。”
既然兩個人的想法都一樣,沈桉的傷也好了,兩人便也不想拖延,當下就決定第二天再次前往實驗室。
雖說現在野獸似乎都已經視他們如無物,可沈桉還是比上次謹慎了不少。
在進入了實驗室後,沈桉不惜花了小半天破解了大門的密碼系統,把大門從裡面鎖好,從根源上避免了野獸的闖入。
熟門熟路的來到最底層,從大廳旁隐蔽的門再次進入了傳說中的“最後一層”。
這一次兩人的準備顯然更加完善,沈桉和柳墨甚至準備了不少食物,足夠他們在這裡生活好幾天,好好探索這裡。
隻可惜,這一路走來,分隔的小房間雖然數不勝數,可惜有用的資料卻基本沒剩下什麼。
偶爾剩下的隻言片語,描述的也不過是聖使有多麼多麼的特殊,又或是他們殘忍的内心和實驗内容。
人魚的水道還一直在頭頂延伸,不知具體通往何處。
但兩人現在在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些猜測,這裡必然有人魚的出入,或許聖使也是一條人魚?
順着通道走到盡頭,面前的又是一扇緊閉的大門,通道的右手邊是一個大一些的空間。
在進入最後一個房間前,兩人先前往了右手邊的空間。
這個房間看起來是供即将面見聖使的實驗人員準備用的。
仔細翻找下,倒還真找到了一些關于聖使的簡短資料。
“啊!聖使,我終于能見到聖使了!”這些是來自于聖使的狂熱愛好者。
“終于,基因病的神秘面紗要在我眼前完全揭開了,見過聖使後,我的實驗一定能更近一步。”這是來自于瘋狂的實驗人員。
不管怎麼說,聖使似乎被認為能解決實驗中的一切問題。
看到最後,甚至連沈桉和柳墨都不禁懷疑自己,難道在這個實驗室裡真的存在所謂的“聖使”?
難道這個神秘的聖使真的能夠解決基因病的問題,可這個聖使又是怎麼被找到的?像聖使尋求幫助有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與滿腦子神秘老爺爺的柳墨不同,沈桉從來不覺得“聖使”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存在。
光是看這整個實驗室的布局,與其說是供奉,倒不如說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