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植物在第四星系群長出來也有類似的功效,那量産這些治療液就會相對比較容易,我們把這些治療液拿出來也沒什麼。”
“但如果這些植物一定要生長在治療星才有效,那我們想在治療星批量獲得這些植物還要隐瞞皇室就有點困難了。”
“那對這些治療液我們最好還是謹慎一些。”
柳墨點了點頭,有些郁悶地用腳将滾遠的治療液輕輕踢回治療液堆,“也不知道那些種子什麼時候才能發芽啊。”
“雖然最近過得很是悠閑,但好像事情也沒什麼大的進展了。”柳墨歎了口氣,從一旁的果子堆裡摸了一把莓果,一個個吃了起來。
沈桉倒是對現在的進度接受良好,見柳墨開始吃水果,也長着大嘴往那水果堆的尖尖上一咬,一口就把那水果堆咬成了平平的小坡。
“别擔心,時間到了就會有進展了。”沈桉說這話時,水果還沒咽下肚,聽起來呼哧呼哧的。
聳聳肩,柳墨也知道這些事都急不得。
幸好午後的陽光和輕柔的夜風讓柳墨放下了急切的心情,按部就班地生活等着突破的來臨。
原本柳墨和沈桉都以為最先傳來好消息的會是弗雷星。
自從種子送往弗雷星開始育種的那天起·,亞爾林和顧文楠恨不得24小時跟沈桉和柳墨彙報種子的情況。
就在前幾天,他們才剛剛給沈桉和柳墨看了種子的情況,在不少種子的種皮下已經有些微的凸起。
用不了多久,嫩芽就會突破種皮的限制,顫顫巍巍地挺起身子了。
因為需要保密的原因,顧文楠和亞爾林急切的心情無法向别人抒發,便隻能統統傾瀉給柳墨和沈桉。
受他們的影響,就連柳墨和沈桉都開始有些許的急切,不少個閑聊的話題都集中在即将發芽的種子上。
“你說那些種子到底什麼時候能發芽啊,總感覺馬上就能發芽了,可等了幾天,怎麼也沒有動靜。”
柳墨一邊說一邊動手把拍得松松軟軟的枕頭靠在了石壁上,自己也靠了上去。
像往常一樣,柳墨和沈桉已經洗漱完畢,都窩在了卧室裡。
原本他們現在應該開始治療的,但時間還早,閑聊一下弗雷星上的種植大業也不礙事。
沈桉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它們生長得都很順利,總會順利發芽的。”
“亞爾林不是說,他用精神力也能感知到種子裡的光點嘛,他肯定能照顧好這些植物的。”
“你總是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急。”柳墨把枕頭拉得離沈桉近了一些,靠在了沈桉身邊。
“我都快急死了,既不知道那些種子什麼時候發芽,也不知道你精神海裡的黑線什麼時候才能清除幹淨。”
“明明肉眼大緻掃過去早就已經看不見太多黑線了,但每天用精神力去找都能找到新的黑線,怎麼好像源源不斷一樣。”
剛抱怨完,柳墨就發現不對,趕緊大聲“呸呸呸”三聲,把說的晦氣話呸了出去。
看着柳墨沉迷在封建迷信裡,沈桉偷偷捂住了上揚的嘴角。
可現在的柳墨單看沈桉的動作都能知道他在想什麼,“你不要不信!有的事情就是不能說的,要是說了就要趕緊吐出去。”
在柳墨嚴厲的眼神下,沈桉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但他心裡是不是真的相信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說了不吉利的話後,柳墨也沒心思繼續閑聊種植的事,匆匆忙忙的把精神力探入了沈桉的精神海。
沈桉的精神海已經不像是剛開始那樣——深藍的海水中夾雜着密密麻麻的黑線,連整片海的顔色都顯得陰沉了不少。
經過了這麼久的努力,沈桉的精神海現在已經恢複了原本的顔色,像一顆巨大的藍寶石似的,藍得透亮,仿佛沒有一絲雜質。
不過經過幾天的實踐,柳墨已經知道這都是錯覺,真等他把精神力探進去了,怎麼都會找到漏網之魚的黑線。
果然,又找到了幾條。
柳墨熟練地将時間放緩,伸着觸手在沈桉的精神海中尋找着黑線。
将找到的黑線丢出沈桉的精神海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搜尋,果然,還有!
柳墨甚至已經放棄了短期内能清除所有黑線的想法了。
在曾經黑線清晰可見的時候,他至少目标明确,不像現在,肉眼看不見,精神力又總能找到,真跟沒了頭一樣。
柳墨近似機械地把觸手再次探入精神海搜索,搜索了一圈、兩圈……
嗯?黑線呢?柳墨的精神力摸不着頭腦似的支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