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把自己湊近沈桉的全息影像,等了會兒,又說到:“就是剛才有點想你了,你之前天天把我裹這麼緊,現在你不在,我也想自己裹一下的,可是總感覺不一樣。”
聽到柳墨這麼說,沈桉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變成烤化的棉花糖了,甜甜軟軟的,恨不得抛下第一軍的一切,天天和柳墨呆在弗雷星。
沈桉又是喜悅又是心疼,開口卻還是往日的玩笑口吻:“怎麼就剛才想啊,現在不想了?”
“嗯,因為亞爾林說明天安拉要來了,好緊張啊。”柳墨也将自己的誠實人設貫徹到底。
沈桉一噎,卻也立刻明白了柳墨在緊張什麼。
“别擔心,我感覺你應該會和安拉相處的很好的。你們都有差不多的理想不是嗎?你不是也想要治愈基因病嗎?”
“那不一樣。”柳墨遲疑着,卻又說不出有什麼不同。
“我沒有他那麼……那麼……”柳墨想找個合适的詞來形容自己對安拉的印象,“那麼高尚,對,那麼高尚!我最開始隻是想治好你,隻是碰巧發現了治療基因病的方法。”
柳墨自認如果不是沈桉基因病爆發的話,自己可能也不會去尋找什麼徹底治療基因病的方法。
想到這柳墨甚至不知為何有點愧疚,安拉一直緻力于治療基因病卻沒能成功,可自己卻機緣巧合發現了治療基因病的奧秘。
沈桉一看就知道柳墨又開始鑽牛角尖,太過善良的人有時就是太容易反思自己,要沈桉說,柳墨完全沒有什麼好愧疚的,發現了基因病治療方法後,他沒有走路都拿鼻孔看人都算是很謙遜了。
但當然,對柳墨可不能這麼說。“可你不也差不多,你明明知道這治愈基因病的方法拿出來,你肯定也會陷入危險中,你不是也沒有猶豫嗎。阿墨你也是心軟善良又高尚的人呢。”
柳墨被沈桉誇得羞紅了臉,哼哼唧唧地說着類似于“是信任你會保護我”和“别人也會這麼做”的話,但還是懷着被誇得喜滋滋的心情把臉埋進了被窩。
看着柳墨的樣子,沈桉決定不去計較他滿腦子安拉把自己忘在腦後的事。
“你們會相處得很好的,而且安拉的性格說不定也會出乎你的意料。”沈桉最後也不忘給柳墨賣個關子。
柳墨點點頭,擡頭眼巴巴看着沈桉。沈桉硬下心腸,“早點睡吧。”
柳墨繼續眼巴巴看着沈桉,沈桉這下硬不下心腸,“睡吧,我陪着你。”沈桉将自己的全息影像調整到柳墨的床上,看着就像是他躺在柳墨身邊一樣。
柳墨這才關了燈,蓋好了被子,閉着眼睡着了。
等第二天柳墨醒來,沈桉已經關了全息。但或許是因為知道沈桉昨晚看着他入睡,柳墨在弗雷星的第一夜睡得十分不錯。
剛吃完早飯,柳墨人坐在沙發上,眼睛卻一直盯着門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等着安拉。
亞爾林和安西亞交換了個眼神,确認了對方心中所想——果然還是個小朋友。
等柳墨依依不舍前往育種室的時候,安拉還沒來,直到柳墨坐在育種台前直歎氣的時候,才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這幫子野獸!幹脆直接自殺算了,你看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要愛惜自己嗎!他們等着吧,等真出了問題,跪下來求我我也不理,@#¥@#!”
柳墨難得聽見有人罵髒話,當即也不惦記安拉了,趕緊回頭望去,便看見一個身形高挑,滿臉怒火的人踏入育種室。
這人剃着寸頭,褲腳結結實實地紮進軍靴裡,撸起的袖子能看見下是是線條流暢的肌肉,大踏步走近了育種室後,用腳一勾,咵嚓一聲就把門給合上了。
正當柳墨看着這位猛男發呆時,一旁的亞爾林率先打招呼道:“安拉,别生氣了,以後有他們後悔的時候。你看,柳墨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見見他。”
被稱為安拉的人當即轉過頭來看着柳墨。
這人一轉過頭,看着更加勇猛了,甚至額角處還帶着一小塊月牙形的傷疤。
“這時安拉?這是人魚?”柳墨一直以為人魚都跟自己一樣,就算鍛煉了也長不出什麼肌肉,瘦瘦弱弱的呢。
可看看安拉,雖然說不上壯碩,但一拳打兩個自己還是綽綽有餘。
“你就是柳墨?”沒等柳墨反應過來,安拉已經滿眼放光的出現在了眼前。
“就是你治好了沈桉?你的方法能推廣嗎?你來種植基地有沒有新的發現?你的想法證實了嗎?是不是這些植物量産了就能消滅基因病了?”
安拉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抛來,柳墨很快就聽得頭暈眼花。
但還是努力揪出線頭,從頭梳理了一遍,一旁端坐在育種台前的人魚也豎着耳朵,在知道植物量産後再通過營養機就能産出治療液治愈基因病,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