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願意相信她是個鍛造師了。”因為沒錢買不起法器的術士,此刻心中竟然湧現出一些幸災樂禍。
“不想死就繼續施法。”刺客冰冷的聲音傳來,他拿着隻剩一邊的鍊刃,和戰士一同接連朝刀語心發起攻勢。
但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刀語心不再猛烈進攻,隻是不斷躲避着戰士的揮砍。
礙于對刀語心融化武器的警惕,戰士把控着和刀語心的距離,不讓她有機會接觸自己手中的武器。
“你以為離得遠就沒事了嗎?”
異化之力從地面湧出,死死锢住長斧後,刀語心毫不留情地将其融化。
感受着手中武器重量不斷地減輕,戰士心中的焦慮不斷滋生,但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将武器奪回。
在戰士掙紮的間隙,刀語心打算借此機會捅上一劍時,卻被術士的攻擊打斷了進程。
真是煩人,他們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邊不耐煩地想着,刀語心邊直接通過異化之力傳送到術士所在的後方,一劍朝他捅去。
隻是這一擊也沒有落在術士身上,長劍刺穿了醫師的肩胛骨,醫師為術士擋下了這一擊。
“喂,你沒事吧?”
術士調轉法術朝向刀語心将其逼走後,急忙扶住了醫師的身體,對于他的問題醫師隻是虛弱地搖搖頭,示意不用擔心自己。
“你應該還有法力吧,快治療自己。”
“不,我法力快耗盡了。”醫師想将法力留着治療其他人。
“你是什麼爛好人啊?都這種時候了還想着舍己為人?再說了,說不定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看着那道如墨漆黑來去無蹤的身影,即便沒有被刀語心刻意影響,術士心中也開始萌生退意。
戰士的長斧隻剩下柄,沒學過棍法的他隻能手忙腳亂地影響着刀語心的攻勢,讓還有武器的刺客迎擊。
被擾亂的刀語心操縱異化之力死死纏住戰士的腿腳,專心對付刺客。
随着刺客剩下那一半鍊刃被刀語心挑飛,軍團四人手上原有的武器徹底消失。
可用戰力隻剩下了術士一人,他驚恐地看着其他幾人問道:
“你們難道沒什麼備用武器嗎?”
“正常人誰會帶備用武器?”刺客有些煩躁地說着,他想過自己的武器可能會脫手,但從沒有想過武器會被人直接熔化。
再者,在軍團中的他們生存都已經困難,更别提有多餘的錢财去購置武器了。
看着刀語心提着劍朝自己走來,術士害怕得腿都在打顫,但他可不想做怯戰而逃的懦夫啊!
“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的!”
看着赤手空拳擋在自己面前的術士,刀語心隻是笑着說:
“是嗎?那我就傷害你吧。”
冷汗直冒的術士頂着生死壓力,極快地吟唱着,但法術具現的速度遠沒有刀語心的劍快。
她一劍劈開尚未成型的法術,術士直接被反噬吐血,在第二劍即将砍上去之前,戰士拿着長斧僅剩的柄頂住了刀語心的攻擊。
而刺客也重新拿回飛出去的鍊刃,再次朝着刀語心攻去。
隻是刀語心不再躲避,而是直接隻手捏住鍊刃。
但預想中受傷流血的畫面并沒有出現,隻見她手掌中布滿一股漆黑的力量。
見此,衆人心中更是不同程度的震驚。
刀語心究竟是什麼程度的怪物?
從開始襲擊到現在,刀語心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除了稍顯淩亂的發絲之外,他們沒有取得任何的可見成效。
兵敗如山倒,戰士明白再怎麼掙紮下去都是徒勞,他們絕對無法赢過刀語心。
“請停手吧!我們……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戰士苦澀地開口。
他很想活下去啊,即便他無法活下去,他也不希望所有人的生命葬送在這裡。
“這就是你們毀了我家還想要殺死我的理由?”
刀語心毫無感情的雙眼盯着幾人,他們已經沒有更多反抗的餘力,像是躺在砧闆上的魚肉,而她為刀。
“我願意用我的性命,換他們離開。”
聽到這話後刀語心沉默下來,好像真的在衡量該如何抉擇。
對此,術士十分不解。
“憑什麼你去死啊?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舍己為人?當我是什麼?要死大家一起死!”他又怎麼甘願在世上苟活。
“啧啧啧,還真是感人呢。”
夜色中突然出現一道不屬于在場任何人的聲音,而那起伏不定的怪異語調似乎也不像是人類。
一灘異物中凝出人形,但就像是一個未知的靈魂掌握着并不熟悉的軀殼,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一種僞裝成人類的詭異感。
異形者出現了。
瞬息間,一道比之前所有加起來都更為猛烈的攻擊劃破黑夜,朝着刀語心攻去。
注意力全在軍團四人身上的刀語心想要抵禦,但那道攻擊太快已經近在咫尺,而戰士也在此刻突然朝她沖來。
夾在中間的刀語心似乎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