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凝眉,極力壓制着想要喘息呻/吟的念頭,不想讓白管事看出異樣。
然而白管事非但發現了,還特意指出:“哎呀!你身上怎麼在冒汗?這數九寒天的,屋裡也沒擺火盆怎麼還會熱?莫不是情毒發作了吧!”
宋酒眯着眼看他,聲音被欲/火烘烤得有些沙啞。
“我吃過融情丹。”她辯駁道。
白管事理所當然地點頭:“我看着你吃的。”
宋酒懸着的心放下,疑惑湧上心頭。
她仔細端詳白管事的神色,對方仿似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臉上露出控制不住的喜色。
不對,白管事不應該是這種表情。
宋酒眼波微轉,一瞬間福至心靈:“你動了手腳。”
白管事繼續往前靠,嘴貼在宋酒耳側,臉幾乎與她的臉貼到一起。
“隻要你好好陪我,完事後我自會賜你真正的融情丹,否則你就會跟沈夢柳一樣,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求男人來操!”
宋酒身上一震,複又沉默下來。
這種沉默在白管事看來就是默認。他們已經貼得很近了,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宋酒的呼吸還是那麼平穩,頂多加了些細微的喘息,反倒是他自己急促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能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幽香。
與那些那些藥爐不同,宋酒身上是清冽的充滿冷意的香氣。
白管事本想再等等,等這個刺頭親自開口求他的時候,他再寬宏大量地應許她。但随着熱氣的升騰,他發現自己的忍耐力到達極限。
他等不及了。
話剛說完,他就往前一撲,如同一座大山壓了下來。
宋酒早有防備,長劍一豎頂住白管事胸膛,掌心運力揚手陪在他左側肩膀,同時另一條腿配合着踹向白管事腰際,像掀烏龜蓋似地把他掀翻出去。
床榻蕩出沉悶的震動,白管事沒撲到人撲進旁側軟綿的被子上。
宋酒趁機起身,擡腳剛要下榻,一隻手攥住她腳踝。
白管事既惱又喜,惱的是對方的抗拒,喜的也是對方的抗拒。征服欲在他心間熊熊燃燒,哪怕人趴在被子上,臉上還是勢在必得的表情。
“你逃不掉的。”他睜大眼睛說着:“乖乖讓我玩一玩還能饒過你,真惹惱了我,沈夢柳什麼下場,你就是什麼下場!”
話音未落,布滿鏽迹的劍砸中那張肥膩的臉。
白管事吃痛一聲,鼻子先冒血,額頭和臉側随後冒血。
那鏽迹斑斑的棍子非常重,似一擊重拳砸在他臉上,他聽到自己鼻骨骨折的聲音,咔嚓一聲,瞬間點燃了心中的怒火。
不待他奮起反擊,棍子擡起落下似搗藥的鐵杵一個勁兒地往他臉上砸。
砰砰砰!速度快如閃電。
白管事還未說出口的威脅全變成痛呼聲,手也不去抓宋酒腳踝了,忙伸到頭上去抵擋攻擊,卻還是被砸得鼻青臉腫,本就虛肥的臉直接腫成豬頭。
“你這是以下犯上!”
白管事掙紮喊道。
砰砰砰!
棍子以更快速度砸下,就算他用手去擋,掌心和胳膊肘同樣被打得生疼。
白管事想過聚氣反抗,可那棍子特别邪門,每次都能準确無誤地打中他痛點,打斷他剛提起的氣力,導緻他一身靈力無處釋放,隻能靠在床角挨揍。
但他自覺身處高位,捏死藥爐跟捏死一隻螞蟻樣簡單,身處下風仍不肯低頭,梗着脖子怒吼:“有種你打死我!隻要你打不死我,出了這個門我絕對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砰砰砰砰!!!
棍子砸得更重更快了,不單往臉上砸,還往他四肢薄弱處砸,砸得白管事慘叫連連,嘴再硬不起來,連連求饒:“别打了别打了!我認輸還不行麼!”
宋酒不理會,握着被鐵鏽裹得粗壯的長劍照着白管事身上一通砸,白管事求饒她打,不求饒打得更狠,等劍下的人喊得嗓子都啞了,她才喘着粗氣收手。
白管事哪還有先前嚣張,肥碩的身體硬是擠入床内一角,胖臉腫脹身上青紅一片,那套特意穿來體現他風流倜傥的白衣被打得撕爛,仿似剛遭受一番酷刑。
宋酒拎着劍,冷聲問:“還敢不敢?”
白管事仰頭看她,肥肉顫抖,聲音虛弱。
“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後一定安分守己,絕對不做任何欺負人的事!”
宋酒輕哼,長劍咚地一聲砸在地上:“下次,廢了你!”
白管事想要擠出些笑意配合她,結果牽動臉上的傷疼得龇牙咧嘴,那雙被腫脹的肉擠得快要看不見的眼睛由此沉下,藏在背後的手一個翻轉,渾厚靈力透骨蕩出。
他擡掌狠拍:“去死吧!”
宋酒手腕扭動,長劍在空中劃出半個圓弧抵住襲來的掌風,随後身體一躍,長腿隻劈白管事肩頭,一個泰山壓頂,硬是把要爬起來的人給壓回塌上。
兩人的姿勢成了白管事躺在下面,宋酒坐在他胸前。
這本是白管事所求,實現時他臉上隻剩下錯愕。
“怎麼可能!你……”
砰——!
宋酒揚起拳頭,左右開弓,照着那張青腫的臉狠狠砸下。她雖是劍修,近戰拳腳也學過些,拳頭剛猛兇狠,砰砰幾拳就把白管事砸得渾身虛軟,躺在軟被上喊救命。
宋酒尤覺不夠,拖着那死豬似的肥碩身體下床将其塞到大方椅上,然後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繩索把白管事的四肢分别捆綁在椅子腿上,站在岔開的雙腿中間,抽出靴子裡藏着的匕首,運起為數不多的靈力包裹住,懸在上空。
“敢動一下,它就會掉下來,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再行人事!”
宋酒邊威脅邊撕開白管事的衣擺,團吧團吧塞進那張不吐人言的嘴裡。
做完這些,她再不理身後嗚嗚亂叫的人,推門而出。
融情丹無用,沈夢柳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