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眉倩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生硬轉移話題,“這…這亭子沒路。”
三人看去,沒瞧見通往小亭子的路。
荷池堂是一個獨立在池中的亭子,發白的簾子點綴着白珠隔絕衆人視線,外圍被數朵荷花包圍着,而水下黑錦鯉到處遊動,卻唯獨不靠近那荷花的根莖。
宋柳栢伸手觸碰了一下蓮花池的荷葉,沒有普通葉子的柔軟。
此時風一吹動,荷葉微微動搖起,立馬将宋柳栢的手指劃傷。
宋柳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起身,手指上傷口在靈氣下,很快自己愈合,他走到蕭茶的旁邊,“走吧。”
走,這裡那裡有路可以讓我走?
讓我遊過去?
蕭茶疑惑的看着他,下一秒,腰被人圈着,腳騰空了起來。
宋柳栢踩着荷花的一點一躍,很快便在池中的小亭子落了腳。
闫眉倩緊接其後。
“各位,讓我好等啊。”
溫潤的男音似平靜的水面。
他擡起眉眼,蕭茶第一眼便瞧見了他的眼角有個似荷花的胎記,鼻梁挺直小巧,男子白衣配花冠。透露着古香古色的氣質,像是這池中的荷花而變。
他似乎早早就在這裡等待,跪坐導緻垂下的衣擺,都已經折出了痕迹。
闫眉倩一眼便認出來人:“你是青古門沐川的弟子——柳寒。”
柳寒微張口,似乎有些驚訝,可眼中情緒卻沒有一絲絲變化,“沒想到,這位公子還認識鄙人,有幸。”
“隻是 ,我還不知曉兩位的身份。”
“自然,進入這城者誰能不知青古門,誰又能不知沐川,以及他的徒弟柳寒?”宋柳栢說着跪坐在了茶桌對面,手肘撐着桌邊,拿起糕點眨眼單純又道:“與您對比下,我們不足一提,隻不過,不小心在琉璃宗當過幾年散修罷了,了解一些宗門事。”
琉璃宗?難道是近日動作被察覺到了?
柳寒給兩位倒茶的手不易察覺的抖了抖。
宋柳栢瞧見這一絲微動作,立馬接着道:“好幾年前的事了,這些年遊曆四方,沒不知翻篇了多少。”
柳寒眼中認真的看着宋柳栢和闫眉倩,試圖找到這話的真僞。
“是嗎,青古門倒是歡迎各位散修朋友。”
宋柳栢坐直了背,佯裝出感興趣的模樣,“此話怎講?”
柳寒瞧見宋柳栢這動搖貪心的模樣,剛剛提起的心放下了半分,他勾起了嘴角。
“修煉的一切費用,我青古門都包,這如何?”
“真的?”
“當然,就想看各位心誠不誠于我宗。”
宋柳栢于闫眉倩對視着,似乎被柳寒這話打動,琢磨着該不該相信。
身後。
蕭茶默默的吐槽:這談話聽起來怎麼一股傳銷組織的氣味,放在現代宋柳栢和闫眉倩都要被電擊的程度。
而這時認為此事十拿九穩的柳寒,心情愉悅拿起茶杯。
忽然柳寒這會才将注意力集中在小亭子間另外一位人的存在。
他轉動眸子目光落在了蕭茶身上。
下一秒。
“好濃。”
柳寒眼瞳竟然快速縮收着,震驚失态不小心将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
宋柳栢和闫眉倩動作一停,默默扭頭觀察着面前之人的表情。
難道是演太過了被發現了?不該啊。
很快他們發現,柳寒的異樣并不是因為自己,而是身後的蕭茶。
柳寒壓下了興奮而顫抖的手,心道。
天生純陽體,雙修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