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鐵鍊帶出血池的蕭茶,毫無防備的被甩在了地上。
頓時間蕭茶隻感覺到五髒六腑都要被摔出來了。
“咳咳……嗯……”
而嘴角血珠流下,此時的蕭茶沒有心思注意這些,他趴在地上緩解腦袋中的眩暈,和胸腔的痛楚。
“你果然有問題。”柳寒,語氣聽不出喜怒,但是眉眼中的冰霜是濃濃的殺意,他持着劍撐在身前,姿态慵懶。
柳寒走上前來,身後還跟着幾名手下,而其中便有一位熟人松鶴。
松鶴一動不動,甚至連頭都維持擡起,似乎這般就可以杜絕心中那異樣想法。
“其實,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很漂亮”
“适合留下來做個小寵物。”
“可惜你不乖啊~”
柳寒舉起劍,漫不經心的劃過面前男子脖頸上的灰色布條,露出起伏。
柳寒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慢慢道:“你不是啞巴……還是個男子。”
蕭茶支起自己的上半身,黑眸冷靜緊緊盯着面前的青衣男子沒有說話。
柳寒:“方才,沐川都跟你說了什麼?”
蕭茶伸手打掉了那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神情中并無懼怕,“要我殺了他。”
“隻是這些?”
蕭茶點頭,“隻是這些。”
柳寒收起劍,蹲在蕭茶面前。
他的手鉗住了蕭茶的下巴擦掉那刺眼的紅,低沉着嗓音問道:“你為什麼不殺他?”
蕭茶懂得在危機下裝乖,所以任由柳寒擦拭,不知這番動作血珠給嘴唇上沾惹着一層紅。
蕭茶莞爾一笑,“你們仙君天天動不動就殺,可我讨厭殺人,不會殺他。”
柳寒眼睛微微眯起笑得十分溫柔看着蕭茶的臉,可他的手掐着蕭茶下巴的手慢慢往下移動,改為用力的掐上了蕭茶脆弱的脖頸。
柳寒笑道:“你幹的很好,我不殺你。”
“你不會殺我。”蕭茶用詞肯定,“因為……咳咳……你想和我雙修,噢,不對,是拿我當保你命的爐鼎對吧,或者是……。”
“替身呢?”
“你真的很像我,一個從未經曆過波折的我。”柳寒抓着蕭茶的手并沒有松開,而是越來越緊,而另外一隻手輕撫蕭茶臉頰。
就在,蕭茶即将要呼吸不過來時。
蕭茶充滿眼淚的眼睛移動到柳寒身後隻有幾步之遙的松鶴。
松鶴不知何時擡起了頭偷窺着這一切。
蕭茶嘴巴微微動了動。
不是喜歡我嗎……那來救救我啊。
可松鶴隻是蹙起了眉,低下了額頭不再看。
果然如此。
蕭茶心中并沒有憤怒或是傷心,才認識一會的人,就要自己賭上性命,确實不值得。
蕭茶抓着柳寒的手腕,裂出嘲諷的笑容,“你……額……要殺了我,你狠得下心嗎?”
“我……純陽體,你和我雙修才可以活下去……咳咳!”
“要殺也……不急于一時吧?”
“呵呵呵呵,猜得太準也不是一件好事,對嗎?”柳寒松開了手,改為抓着他的後衣領,将人拉起。
蕭茶臉色白皙,脖子沒有了桎梏,立刻小口喘息了起來。
這命脈被人把着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不過,賭對了,柳寒還不會對自己下殺意。
柳寒拉着人,走到松鶴旁邊時平靜道:“城門封閉,告知城中各個流派的暗探,昨日那兩人,甯可錯殺,也不留活口。
“至于門客,那蠱也該用上了。”
“是。”松鶴抱拳低頭,看着自己腳下,瞧着那藍色衣擺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那他……”
“你多問了。”
柳寒連一個眼神都未賞給松鶴,便離去了。
松鶴聽着耳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這時他才敢擡起頭,窺看那人一眼。
沒法作為從小就被安排給柳寒做配的松鶴,根本就沒有這膽子反駁柳寒。
以前不敢,現在自然也不敢。
松鶴表情淡漠,放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握緊。
…………
蕭茶被柳寒帶到日常處理事物的殿中,而這一路十分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