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古門之事解決後,故事似乎進入到了平靜的階段。
蕭茶靠着書閣窗邊,看着外邊的熱鬧,漸漸的失神回想着這三個月發生的一切。。
那日回宗,蕭茶被闫眉倩送回了書閣。
由于蕭茶身上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加上仙丹對他無用,難以治好,隻能好好調養,并每日喝上三次湯藥,聞不得風,也不可過度勞累。
就算是這樣子,蕭茶的傷口恢複的速度也比未踏入仙途之人緩慢許多。
而這一段時間,蕭茶隻好窩在書閣中,百般無聊,不是叫出系統逗逗 ,就是在午間時,他會提着糕點坐在窗邊看風景,翻看書閣中的卷軸,有時會看着卷軸睡着,醒來之後,身上都會出現個披風。
雖然蕭茶沒瞧見這人是誰,但是總有猜測。
而剛剛好上官青每天踩點送來熬好的湯藥,他便以為這是‘上官青’來過給他留下的。
而上官青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背上了别人的人情。
這樣的日子蕭茶過了三個月。
可心态從一開始的樂在其中,到後面的空虛寂寞。
有時,空閑下來時,蕭茶竟然在想,要是宋柳栢此時前來氣一下自己,也未必不可,這樣好歹情緒上也有個喜怒哀樂。
不過,想來。
自從三月前自己與宋柳栢青古門告别之際,那時自己抛下的那句“與你無關”後。
宋柳栢仿佛是與自己‘賭氣’一般,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眼前。
蕭茶眉心微蹙。
難不成。
宋柳栢還真被自己那句話傷透了心。
可自己與他的關系,不就是你死我活的宿敵,他會有這麼僑情?
蕭茶想得煩惱太陽穴突突疼,作罷,将手中的糕點丢掉進了盤子中,小聲歎息:“哎,劇情難熬啊——”
“叩叩——”
恰好,這時。
上官青端着湯藥前來,胸口前的長命鎖搖搖晃晃,不斷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幾月上官青天天跑來書閣送藥。
書閣的先生已經見怪不怪,習慣了他的出現,所以并沒有有人上樓,前來給蕭茶禀告一聲。
“你來了。”蕭茶靠着窗邊,一動沒動,隻是指了指身邊的空木凳,示意他坐下。
“蕭茶這藥我送來了,你趕緊喝。”
“我等會去宗門口,林師姐找我有事。”
上官青話語中滿是急切之意,火急火燎将藥碗放在桌前,臉頰因為奔跑浮現兩片紅。
蕭茶自然聽出了這話中的催促,他心中有些詫異。
隻因為平日裡,上官青每次來到他這,都恨不得多呆一會,這樣就可以躲開林星婉,在練功上偷懶。
“改性子了,知道要努力用功了?”
蕭茶走了過去,拿起藥碗挑了眼,瞅了一眼對面的少年,不緊不慢的喝下了藥碗中的液體。
上官青抿唇,神情藏不住興奮。
忽兒,上官青手肘撐着桌面手捧臉,嘴邊挂着因為八卦而上揚的嘴角,說道:“過幾日是仙門會,這一次是在本宗舉行”
“聽說琉璃宗是南宮掌門親自前來,不僅如此,據說還帶着一箱箱的财寶。”
講到此處,上官青眼皮一顫,小心翼翼的環看周圍,湊到蕭茶手邊小聲道:“林師姐,跟我說那個一箱箱的财寶是,聘禮 。”
“嗯……嗯……?”
聘禮?
“……咳咳咳……咳……”
蕭茶迫不及防被入口湯藥一嗆,手中藥碗沒拿穩,藥碗直接摔在了桌面上,瞬間四分五裂。
而藥碗裡殘餘的液體,浸濕了蕭茶的衣裳,瞬間空氣中散發着充滿着苦澀的中藥味。
“小心點,沒有人跟你搶。”
上官青見狀趕緊将碗扶正,并且将人扶起到一邊幹淨的地方去。
上官青手中從空間袋中拿出了手絹遞給蕭茶擦拭,“快拿着。”
“不是,蕭茶,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上官青看着桌面一片狼藉,忍不住質問了幾聲,。
扭頭之時,上官青接下來的質問話語,都遏制在喉嚨中,看着蕭茶那被沾濕的灰色衣裳,它被主人粗魯的擦着那不幹淨的污濁,而浮起一片片皺紋。
上官青想了想,還是将人拉到了屏風後,囑咐道:“你趕緊換件衣裳。”
蕭茶腦中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将手中的手絹一扯,拉住了正要離開的上官青,他問道:“誰下的聘禮?”
“不對!”
“你确定琉璃宗帶的不是禮,而是聘禮?”
蕭茶因為疑惑聲音提高了半分。
不知為,蕭茶何心中漸漸彌漫起不詳的預感。
原著中雖說這個劇情并沒有被多大提及,但是設定的琉璃宗南宮掌門雖然對情感風流,有過無數個床伴,可書中明确南宮掌門并沒有伴侶。
難道是……狐千機。
蕭茶思索了一番,眼中漸漸的回過了神。
看來這事,少不了與狐千機有關系。
原著中雖然是描寫了仙門宴,可那是劇情開啟後,原主已經入門第五年,展露頭角後才出現的。
而現在這時的仙門宴,原著什麼也沒提,更沒有琉璃宗掌門帶着聘禮,前來恒遠宗這鬧劇。
蕭茶緊縮着眉頭,一不留神将手中的布緞揉皺。
上官青看着被抓皺的衣袖,咽了咽口水,這還是第一次瞧見蕭茶失态。
可琉璃宗和蕭茶有什麼關系啊…………等會,好像是有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