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柳栢眼底神色晦暗說道:“到底是大宗門,随禮都是這麼大氣!”
南宮烨表情未變,意味深長的抿出一絲微笑,“錯了。”
宋柳栢凝眉輕舔虎牙後,眯起了眼睛:“哪裡錯了?”
一時之間,在場的人不敢說話,因為他們都清楚那傳言。
袁立目光轉動,與白栎對視了一眼。
兩人心中清楚,這事不可再鬧大,這本是情愛小事。
可讓一宗之掌出面,這其中的性質可就變了。
白栎這一次前來,便是聽聞了琉璃宗帶着聘禮前來的傳聞。
本以為是一場鬧劇,沒曾想,還真是如此。
“還請南掌門收起這些禮,跟我前去大殿細談。”
袁立側過了身子,暗中示意南宮烨:我已經給你一個梯子下了,可别不知好歹。
“哎呀呀,方才還不把我當客人呢。”
“怎麼……現在突然改了口風?”
南宮烨一邊慢悠悠說道,一邊上前了一步,又轉悠了回到了原地去。
一看便知他揣着明白裝糊塗。
南宮烨是鐵了心就要将此事鬧得不愉快,鬧開來。
氣氛低壓,無人注意到遠處的人群中,偷偷溜進來兩人。
他們小心翼翼尋到一處凸翹起的山崖,扯着草叢,給自己擋住了身形。
上官青手中抓着兩片芭蕉葉,頭頂還插上了幾片樹葉子,他伸長着脖子試圖将底下的面貌全部看進眼中。
上官青手肘戳了戳身邊的人,語氣驚訝壓低了嗓音:“哇,白長老和袁長老怎麼都來了?”
蕭茶揣着手靠在樹根上。
他在上官青旁邊,為了不被發現,盡力的将自己縮成小小的一隻,十分乖巧的模樣。
蕭茶視線停留在站在木箱上的人,面露不善。
狐千機也來了
似乎他們交談,并不愉快。
蕭茶視線漸漸的往下移動,忽兒瞳孔一縮,指着紫衣男子,他問道:“那個紫衣服的是誰?”
上官青慌張的将蕭茶指着的手按回去,說道:“别指他,他的修為已經是我參不透的地步,這萬物都是他的眼睛,要是被他發現我和你在這呆着,就完了。”
“不過看這紫衣玉扇,估計是琉璃宗那常年閉關修煉的南宮烨了。”
蕭茶沉默的點了點頭,對于這個陌生的名字,腦中閃過幾段文字。
随後他看向南宮烨的眼神帶上了憐憫,原來這就是原著中被自家逆徒狐千機,活生生吸走修為的南宮烨。
蕭茶雖然不喜狐千機,但是也并沒有打算救南宮烨,畢竟兩人半斤八兩。
狐千機背刺,南宮烨上岸先殺意中人,如今,南宮烨養出了狐千機這樣的惡狼也是報應。
就在蕭茶要将視線收回來之時,不知何為後背感覺到了‘透心涼意’。
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被人窺視一般。
便也是這一瞬間,蕭茶意有所感,擡眸撞進了一人的笑眸中。
小老鼠?
南宮烨長眸微微眨動,深色眼瞳是是深不見底的陰森。
他在與蕭茶對視後,卻跟個沒事人一般移開了眼神。
他似乎并不打算,要将蕭茶和上官青這兩人揪出來。
麻煩的氣息。
蕭茶心中一沉,似乎預料到了自己不小心招惹上了麻煩。
蕭茶思索時,腦海中傳來陰沉的聲音。
[不好好在書閣養病,跑這來?]
蕭茶挑眉,扭頭看向另一邊。
果然,宋柳栢也在看着自己。
宋柳栢側向身子朝着蕭茶,手握成拳頭,輕輕叩在嘴前。
[别驚訝,上次貼的符,我忘記解了。]
蕭茶思緒回到三個月前,自己獨自面對柳寒時,那宋柳栢在自己背後設了一道符。
原以為早就沒了效用。
啧,那這三月來,心中吐槽的話語都被這家夥聽去了?
宋柳栢眼尖的很,發覺蕭茶臉色越來越黑,這才連忙補上一句。
[這符,隻能讓我知曉你的方位,其他什麼,沒興趣]
呵,最好如此。
蕭茶移開了眼睛,暗自咬了咬牙。
兩人在互甩心眼時。
對此,一無所知的上官青還在看着成堆的樟木箱子念叨:“也不知,這是看上了宗門内的誰,竟然這麼大的排面。”
“難不成是……林師姐?”
底下的林星琬抖了抖,摩挲着手臂的雞皮疙瘩,小聲嘀咕:“嘶,怎麼感覺這麼冷呢?”
上官青鼓起臉頰心想也不對。
平日裡林師姐不是修煉就是修煉,哪裡有空談情。
不過宗門這麼大,自己猜不出來也是正常。
“到底是誰呢?”上官青抓了抓腦袋。
蕭茶看着眉毛快要蹙成八字形的上官青,心中清楚上官青在想些什麼。
蕭茶慢慢道:“别想了,這禮未必會送出。”
上官青一聽,好奇問道:“蕭茶,你比我聰明。”
“但是琉璃宗大老遠帶着東西來如果不送出難道隻是為了彰顯他宗财力啊。”
“難不成是閑得慌?”
蕭茶輕輕的手掌拍了拍上官青的後腦勺,表現出一副大徹大悟模樣說道:“你說對了,的确閑得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