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期末考試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許言和黎競的專業不同,考試的周期也不一樣的長。
當得知自己的最後一門比黎競晚兩天才能考完時,許言不開心的撇嘴。
“憑什麼你可以早點考完,而我還要再遭受兩天的折磨?”
黎競看他這副樣子,笑了笑,摸摸許言炸毛的腦袋,“言言,隻是兩天而已。”
許言打開他摸腦袋的手,“我比你大好吧,别這麼沒大沒小,那可是整整兩天啊!”
整整兩天不能見到黎競,一想到這許言就心痛,可惡,可惡的教務,可惡的排期!
“我可以留校幾天的。”黎競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可别,你早點回家吧,我又沒說想你。”
一想到黎競那個掌控欲超強的媽,許言就瑟瑟發抖。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兒子找了個男朋友,還留校陪他,她不得炸了啊,然後再把黎競囚禁,又消失個一年半載的……
還是算了。
“我知道言言關心我。”黎競又上手揉許言的腦袋。
“自戀臭屁,誰關心你了。”嘴上是這麼說着,許言臉又不自覺的紅了。
黎競抓着許言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來回摩挲着。
都說是玩一學期一時爽,期末考試火葬場。
許言就是典型的這種人。
憑借着自己的有點小聰明又使了點力就考上了A大,于是上了大學他又開始擺爛。
考前一兩周臨時抱佛腳。
但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考前複習極其痛苦。
終于捱到了最後一門,許言已經把能答的能蒙的都填上了,剩下的就看老師撈了。
一看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也不能提前交卷,也沒什麼好再寫的了,許言就幹脆放下筆開始胡思亂想。
思緒不自覺的就飄到已經考完回家的自家男朋友身上。
許言想起他臨走前自己抽空去高鐵站送他,一想到平時總在身邊陪着他的人一下子好幾周不能見面,他心髒某處就抽動了下。
不知道黎競回家了要怎麼面對他那個媽和後爹,不知道他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對了,之前他出車禍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什麼後遺症……
想到後遺症,許言一下子就想起來黎競失憶這件事。
鬼使神差的想起那個坐在醫院病床上抱着他的腰喊他“言言老婆”臉色蒼白的黎競。
又想起黎競平時毫無異樣的表現,問他隻會刻意的回避。
他真的失憶了嗎?
一個問題浮現在許言的腦海,像一個肥皂泡一樣飛在半空,又碰到許言的鼻尖,“啪”一聲在空破開。
心裡有一種隐隐的不安感作祟,許言努力把這種感覺壓下去。
如果他真的失憶了,那麼恢複記憶之後會怎麼樣?
許言想起自己這位竹馬和他認識十年,從小到大都在一個班。
即使在青春期,班上的男女同學都蠢蠢欲動時,也沒見黎競對誰有半點不一樣的意思。
當然也包括他。
許言不禁想,如果黎競真的失憶了,失憶前的他會喜歡他嗎?如果不喜歡,黎競恢複後又會怎麼對待他?
心裡各種想法纏在一起,纏成了一個亂糟糟的毛線球。
啊啊啊,老子不想了!
許言揉揉亂糟糟的腦袋,他動作幅度有些大,站在前面的監考對他投來好幾次“關照”的目光。
他默默把頭伏低,心想着:許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糾結了?就算……就算黎競以前不喜歡你,就算他恢複了記憶也不喜歡你,掰彎他不就好了?!
勇敢上啊!
他摸摸下巴,自戀的想着,憑小爺這張帥臉,看他還拿不拿得下黎競!
想通一切,渾身輕松。
交了卷後許言步子輕松的離開考場。
監考老師一臉懵的看着剛走了的帥小夥,心情這麼好,看來考的不錯啊。
*
考完之後,回宿舍拿上早已經收拾好的行李,許言告别李豪和鄭家想後離校。
在車上倒也不算無聊,信号好的時候許言就和黎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信号不好就拿出早已下載好的電影來看打發時間。
下車後,許言聽話的給黎競發了個消息報平安——這是對方強烈要求的,并且他順便還調戲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XY:【到家啦,老公~(飛吻)】
對面正在兼職工作的黎競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手裡的盤子差點沒端穩掉在地上。
許言發出消息後,還是很羞恥的捂着臉,平時他都是直呼黎競大名的,他一直不适應叫别人親切的昵稱。
仔細想想,是不是該改口叫個别的稱呼了呢。
許言邊拉行李邊瞎想,出了高鐵站,遠遠的就看到了來接站的父母。
走近了,許建業立馬上前接過他的行李箱,杜麗燕湊上來,“臭小子,怎麼穿這麼少啊,給你凍感冒了就老實了!”
“說多少次不要你們接站了,我一個大男生又不能丢。”許言不滿的努努嘴。
“嗐,你媽偏要來......”話音未落,許建業被杜麗燕狠狠拍了下然後老實閉嘴了。
今天許建業開了車來接許言,許言看到自家的白色轎車,手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