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考之後就考了駕照,這下可以練一下了。
于是撒潑打滾賣萌終于讓許建業同意了讓他開車回家。
一路上許言小心翼翼的開着車,一家三口回了家。
到家之後,許言匆匆換了雙拖鞋,衣服還沒來得及換,就往卧室裡跑。
“這孩子......”杜麗燕站在後面看着已經關上了卧室門的好大兒。
“這坐一天車了,孩子也挺累,讓他好好歇歇吧。”許建業拍拍老婆的肩膀。
回到卧室的許言迫不及待的打開微信,找到熟悉的黑色頭像點開,給對方發了視頻通話。
不過幾秒鐘,黎競就接起了視頻,畫面中先是一晃而過黑色T恤,然後清晰的看到黎競那張帥臉。
有時候許言覺得自己可能是個顔控,太喜歡黎競這張臉了。
“喂,言言?”
許言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回過神來,“嗯嗯,我在。”
“打開攝像頭,讓我看看你的臉。”
許言有點做賊心虛的看看四周,然後用手扒拉一把劉海,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心裡湧上莫名其妙的害羞,許言克服心裡的羞恥感後看向鏡頭,正好和黎競對視上,發現對方在笑。
“你笑什麼?”
“我覺得言言可愛。”
可愛個毛線,沒人教過你别随便誇男人可愛嗎?
許言決定好好調戲調戲随口亂說的黎競。
“咳咳,”許言戰術性咳嗽,掐着嗓子裝嗲,“老公~”
文字的威力和語音的威力還是比不了,況且黎大佬可是連文字都抵抗不了的人。
平時毫無波瀾的表情出現裂縫。
黎競罕見的臉紅了。
他嗓音低沉,應下,“嗯。”
嗯。
嗯什麼嗯啊?!
這就好像,好像新婚夫妻互叫愛稱一樣,好羞恥。
許言的臉也不知不覺中燒起來了。
調戲成了,但是自己也被調戲了。
兩個紅臉人一時看着手機屏幕相顧無言。
許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親爸親媽已經聽了半天牆角了。
本來杜麗燕是想給舟車勞頓的兒子送點冰糖雪梨水,結果站門口就聽見兒子在裡面和别人打視頻。
語氣親熱,不像普通朋友。
她心裡竊喜,自己兒子這是談對象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
也顧不上送冰糖雪梨水了,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許建業去。
自然而然,杜麗燕沒聽到許言那句“老公”,要不然她可能得再次發病去醫院。
*
寒假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年關。
臘月二十八,C城天寒地凍,但是各家各戶門上貼着春聯,窗戶上挂小彩燈,喜慶的紅色和白雪相映成趣。
這幾天許言被杜麗燕揪着去走親戚。
杜麗燕嘴上說着什麼親情不能忘,實際上也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這個A大“高材生”兒子。
于是,這天許言一天到晚都沒時間給黎競打視頻。
到了晚上,許言洗漱完躺在床上剛打開手機,就接到了黎競的視頻電話。
心裡湧上一陣喜悅的情緒,他坐起身來接通了電話。
沒想到剛一接通,對面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煙花爆竹聲。
看背景是在室外,夜色下,居民樓燈火通明。
接着黎競應該是走到了安靜處,熟悉的嗓音在許言耳畔響起。
“言言,新年快樂。”
接着他把鏡頭翻轉,一大片絢麗的煙花在墨色天空中爆開。
見此情景,許言的心髒砰砰直跳,他的心,某種情緒也像煙花爆開一樣,深深淪陷。
“煙花漂亮嗎?”視頻那頭的黎競問道。
許言重重的“嗯”了一聲。
“言言,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坦白。”
許言不知道黎競要說什麼,不過欣喜過後他還是有點理智尚在。
這個黎競,挑這麼浪漫的時候要和他坦白什麼事情,就算他做了讓他生氣的事情,許言也會原諒他的,故意的吧。
“你說。”許言忐忑的問。
“其實,”黎競頓了頓,吸了一口氣,仿佛做了什麼決定般,“我根本沒有失憶,對不起,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