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剛才在馮德身上留下了一點護命的靈力,讓他不至于被天雷劈死,還能讓雷霆的餘威伴随他永生永世。
不過……
姜洛玉有些發愁:“爸,咱們這裡有什麼道教協會嗎?”
這麼一問,姜景安倒是真想起來點什麼:“你記不記得你王叔?”
姜洛玉:“被‘大師’坑害的那個?”
姜景安:“沒錯,當初你王叔……跳樓之後,沒人為他打理後事。我剛想插手的時候,被人擋在了外面。”
“警察說你王叔的身後是我現在無權插手,否則恐怕會有性命之憂。而且之後公司還來了一群神神叨叨的人,說自己是什麼‘異常事務管理局’的工作人員,發生什麼怪事可以給他們打電話。”
“你怎麼沒和我們說過?”林朝盈嗔怪道,“你就沒想過萬一真出了什麼怪事,我們連去哪求助都不知道?”
姜景安咳了咳:“我當初不是不想信這種東西麼……”
“電話還在嗎?”姜洛玉好奇這個。
姜景安從通訊錄裡翻出電話打了過去。
姜洛玉接過電話。
“您好,這裡是異常事務管理局北市分局,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對面傳來一道很年輕且不着調的男聲,還有些含糊,似乎嘴裡嚼着什麼東西,姜洛玉頓時腦補出對方翹着二郎腿打電話的場景。
他瞥了眼即将消散的烏雲:“瑞雅酒店,有個邪修快被天雷劈死了,你們來人處理一下。”
“先生請您詳細……等等!你們那怎麼樣?有沒有人員傷亡?那邪修是——”
“嘟嘟嘟——”
電話□□脆挂斷了。
異常事務管理局——北市分局辦公室内,一臉正氣的俊帥青年拿起桌子上的長劍,推門而出。
尹一寒對着外面半死不活的下屬大聲道:“所有隊員聽令!邪修作祟,馬上出發去瑞雅酒店!”
“是!”
孤零零的警車從市中心公安局……附近的小區跑了出來。
尹一寒擦着手裡的銅劍坐在副駕駛,神情凝重。
長相清麗的女人開着車,感受到自家老大身上湧動的靈氣,小聲問道:“這次的邪修很難處理嗎?”
要不然這人怎麼沉着臉。
尹一寒擦劍的手一頓,搖頭:“對面說那邪修……已經在被雷劈了。”
“可是我的寶珠完全沒有異動,根本沒顯示北市有什麼極大的靈氣波動或是天道現身。”
他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項鍊。這東西是老局長退休給他的,前段日子還有反應,按道理來說不會這麼快失靈。
後座挂着黑眼圈的男人聞言有氣無力道:“要是有人報假警,看我不抽他的。老子為了押送水妖已經七天沒合眼了。”
車上隻有他們三人。
這就是異常事務管理局北市分局的全部成員,局長尹一寒,副局長畢迅,剛從山上下來的實習生闫睿雪。
半小時車程後,三人來到了瑞雅酒店。
酒店外面風平浪靜,一點也不像是什麼邪修作祟、電閃雷鳴的樣子。
“天眼,開!”
尹一寒用牛眼淚摸上眼皮,再睜眼,才在酒店東南角看見一小片模糊的雲層。
有人開了結界。
趴在圍欄上的辰歡放下撥弄馮德枯樹一般的肉身的樹棍,朝着坐在一起唠家常的衆人揮手:“有人來啦!是三個……小不點兒。”
等到尹一寒三人跟随着侍者的引領來到宴會廳二樓時,心中忐忑,在侍者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裡握緊銅劍。
“多謝,”他說,“你可以下去了。”
侍者:“……”
造孽,這個夜班真夠魔幻的。
先是二旬壯漢為愛攜帶八旬老人勇闖晚宴,後有道系三人組受邀進入休息室。
侍者覺得門後面一定有什麼驚天大秘密,可惜他隻想睡覺。
“老大怎麼辦?”闫睿雪捧着自己的降魔扇緊張兮兮道,“要直接破門嗎?”
剛才他們通過侍者得知裡面的是姜氏集團的人,其他的什麼也沒問出來。
但裡面有普通人,直接破門……似乎不太好。
畢迅:“破個鬼,懂點禮貌好不好?你去敲門。”
闫睿雪:“……”
她記得上次一起出任務,這家夥二話不說把門砸了個稀爛。
“叩叩——”
尹一寒敲響了門。
“咔哒。”
一張迷人的狗臉出現在三人眼前。和人齊平的哈士奇靠在門把手上,藍色的眼睛裡滿是熱情。
鋼炮自信開口:“歡迎光臨。”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