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已經回到了家裡,他把離職信直接發給了人事。很久,人事大姐給他打來電話:“林總,您這···董事會不通過,我也不敢給您辦啊。”
林川氣得火大:“我直接不過去就行了吧。”
“哎喲,您這不是賭氣嗎?這麼得,我給你批35天的年假,你找個地方散散心呗。”林川知道,此刻他為難大姐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也就隻能挂斷了電話。
他在家中再也等不住,開上車,去了洛煋的公司。
很顯然洛煋并不在那裡。洛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迎接他的是管樂。
“您好,您是?”管樂見林川很是焦急迫切,馬上上前詢問。
“你們老闆呢?”
“您是?”
林川一定想不到,這個老闆的助理也找洛煋找瘋了。
“林川,你們老闆回來告訴他我來找過他。”
“林先生您······”
不待管樂說完林川轉身就走。
這個人真是急性子啊。
林川已經在控制了,心神焦灼感覺無法得到片刻安甯。街上車水馬龍,這些在林川的眼裡仿佛都是灰色的抽象符号,他不願看見,他隻是惦念他的愛人。
另一邊的私人醫院裡蘇醫生安頓好蘇醒的洛煋,就将電話打給了王飛。
“領導,孩子醒了,”他一邊說一邊将病房的門輕輕關好,“隻是記憶···”
“洛煋怎麼了?”
“記憶可能有部分暫時性遺忘,但是這不影響生活。”
“我馬上就回去。”
“好。”
王飛在家中焦急打電話的聲響傳到了老爺子的耳朵裡,但他沒有說什麼。絕對的權力必須有所犧牲,這一課王飛已經入門了。洛煋這個孩子或許就是一場簡單的考試,過了就過。不過呢?人生是沒有補考的。向爺,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
王飛拿起家裡下人遞出的雨傘,雙方都沒有說話,是寂靜空間裡決絕的關門聲。
顧言心就在院落的大門外,這個可愛的女孩笑着,“我和你一起去看小孩。”他和王飛用一樣的稱呼喊洛煋。王飛點點頭,他換了向爺的車,司機也是老爺子的。
“少爺,顧小姐,咱們去?”司機恭敬地問着。
言心笑笑說,“去我家的醫院。”
王飛向着司機點點頭。
雨已經停下,車子在公路上安穩地行駛。
車内,顧言心從随身的小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王飛,咱們結婚吧。”
直視着前方的王飛,握緊了顧言心的手。
“這事怎麼能讓你做呢。”他似有愧疚地望着這個女孩。
生來不能自已的女孩,真的可以獲得幸福嗎?
“有什麼,我愛你啊,誰說都一樣,我們生來就注定要在一起的。”顧言心的臉上始終帶着笑容,從小生長在國外的她,可能真的比王飛想象中勇敢。
幸福啊幸福,可要一直降落在勇敢者的手裡啊。
顧言心率先張開懷抱,兩個人淺淺地擁抱。
“我一定給你一個幸福的婚禮。”
“還要幸福的婚後生活。”
打開戒指盒,是一對對于二人特别低調的戒指。
王飛取下女士那枚,虔誠地為顧言心佩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王太太,以後辛苦你了。”
“好的,王先生。”
王飛的左手無名指上也戴好了這枚戒指,戒指内部鑲嵌了一整圈的鑽石,時刻提醒着這個男人,你的婚姻也是精美的祭品之一。
王飛還是握緊了顧言心的手,這樣的路途,還要另一個彼此,說不定就不會孤獨。
醫院裡的洛煋似乎是才想起自己的手機,他問護士要自己的私人物品,護士完好地拿給他。手機已經充好電了。
三位數的未接來電,洛煋先把電話回給了洛然,剛剛接聽的電話,病房的門被推開,是王飛。
“小飛叔!”洛煋舉着電話和王飛打招呼。
“醒了,感覺怎麼樣?”王飛沒有急着靠近洛煋,他停在門口,等顧言心進門。
洛煋剛想開口喊言心姐,卻發現顧言心伸出那隻打招呼的手,無名指上閃亮的戒指!
洛煋脫口而出:“言心嬸兒!”
顧言心聽他這樣叫直接笑了出聲,疾步上前擁抱了坐在床上的洛煋,“要健健康康的啊小煋。”王飛也靠近洛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