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一巴掌可謂驚天地改性格,本來我還陷在領養绯聞裡謊話連篇,現在一夜陪床唐安竟比重逢前溫柔似水。
兩年空白,我很難分辨他因我的沒拒絕是真是假,盡管老肖給的情報中,護衛隊是黎城的唯一王牌,但我仍不信他會騙我。
以前他被我騙,最氣的時候是把我的嘴咬出紅腫,我該怎麼辦,在五後天的儀式上報複一個wen?
實在可怕,便匆忙結束,“我還有事,不跟你聊了。”
“好,你早點休息,這裡我來收拾。”
那日我留了許末的工号,撥過去先接的是育兒所的員工,等了好一會兒才是年輕的男聲。老肖派給我的上一個任務是代班,這一個任務也是代班,他從不幹預我怎麼做,也不給出所謂指标,他唯一要求的,隻有随心。
極大的自由對我反而是一種禁锢,那麼殺掉鐘天銘的想法,在這幾日内搖擺不定。
未來科技曾對在基地出生的孩子有一個預言,在一萬二千份樣品中,必定會出現一個各方面素質遠超正常人類水平的特例。
這種超人的基因,在出生時顯現不出,隻有在12歲左右,也就是每年的判别儀式上,才能找到這個萬分之一。玄之又玄的預言在我眼裡不堪一擊,但前日老肖告知我判别的真相後,又不得不對鐘天銘口中的“今年特殊”有了新的理解。
本以為是城主換屆,現在才知道今年是這個預言最有可能成真的年份。不,判别儀式早被有心人滲透,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成真。
我與許末的通話内容便是這個預言。
“老師,你是說預言會在我們這批人中靈驗?”
“沒錯,怎麼,迫不及待想要到五天後了?”
“我才不期待呢,那個人又不會是我。”
“哦?你希望那個人是你?”
“沒有,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我。”
這兩句話裡的許末形象突然模糊,我以為我是那個布下誘餌的人,他卻屢屢露出狐狸尾巴誘我憐憫。
“可是老師,”男孩的聲音粗糙中不減稚嫩,他說,“我害怕會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