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後來戰死在外,沒來得及看他小五通過試煉,但......
“父親已在遺書中寫有,若你浮躁,便讓你去靜谷接受試煉。” 雲寄山說的決絕,沒有轉圜的餘地。
“将軍!我去靜谷可以,可是今日之事并非我之錯,你可知今日雲娘說了什麼話?又做了何事?”
“做了什麼?” 雲寄山心裡一沉,挑眉反問。
“雲娘今日在落家小娘面前指責天子的不是,指責王城的不是,指責朝臣們的不是,她今日甚至還想去找戶部侍郎的兒子謝易安,替落小娘打抱不平!”
雲寄山雖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把心沉進了肚子裡聽帥雲霓今日事迹。
可等聽到真相時,雲寄山還是又驚訝又深感荒唐。
這女人的腦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為什麼她可以如此輕松的插手别人的事,她當真是閨塾先生?又當真是深谙儒學經典的閨塾先生?
問題太大,思緒開始混亂,理不出一個頭緒,他本來有很多問題想問母親,可她倒好,直接跑到寺裡去清修。
“叫常喜來把雲娘送回房......” 他頓了頓,又說:“鎖起來!”
“是!”
“今日就請教禮儀的先生回去吧,腦袋鼓這麼厲害,我看她今日很難清醒過來了” 雲寄山看着被常喜扶着的帥雲霓,有些嫌棄。
這樣的女人到底是怎麼能嫁入他雲府的。
“是,我這就去告知先生。” 小五唯唯諾諾,不敢再随意發言。
靜谷這個地方,是他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去第二次的地方......
......
帥雲霓倒是‘骨骼驚奇’,她比雲寄山預期的還要快的清醒了過來。
隻不過挨了一棒子再醒來,腦袋暈乎的很,像是前天晚上宿醉後的沉重。
“诶?我怎麼在自己房裡,我不是在武館嗎?” 她喃喃自語,努力回憶今日所發生的事。
她起身晃了晃腦袋,又喝了口水,似乎起了點作用,這才想起是小五這厮給了她一棒子。
糟了!落萦怎麼辦!我還說要幫她出氣報仇!
于是連忙準備出門,可她剛準備打開門,就發現門從外面被反鎖了。
“有沒有人!我被鎖住了,有沒有人啊!” 她高聲呼救。
“你别叫了!這是将軍的指令,說了直到公主的生辰宴順利結束之前,你這幾日哪裡都不許去!更不許出門!” 門外傳來常喜的聲音,有種小人得意的嘲諷。
哪裡都不能去?!
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本來就愁着武館一星期了還未開張,跟林語柔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後面又為了迎合自己的身份,不得不陪着雲寄山進皇宮參加公主的生日party,現如今,落萦有難處,她更是被囚在這雲府動彈不得。
想到這裡,好像所有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她雙眼因為突然冒起的淚水而視線模糊。
“你放我出去!雲寄山!有種你就放我出去!” 她放聲嚎叫,好像想把所有的情緒全都抒發出去,雙手握拳,砰砰砰!試圖用蠻力打穿木門。
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子受了傷的緣故,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遙遠又熟悉的聲音:
假如你無所執著,外界之事物就會自己顯露,動如水,靜如鏡,反應如回響。
動如水,靜如鏡,反應如回響!這是師傅以前教給她的話。
她怎麼把這些全都給忘得幹淨了?!
她看着自己紅腫破皮的手關節,立馬清醒過來,自己在做什麼蠢事!
于是迅速冷靜下來,仔細觀察起自己從來沒有認真觀察過的房間。
高處有窗!可以借着桌子和凳子爬出去!
說幹就幹,憑借這副身體的輕盈,她很快就爬到了窗戶處。
常喜因為帥雲霓的突然沉默,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拿着鑰匙開門。
可結果等她打開門,帥雲霓早就打開高窗,跑的沒影了。
常喜見狀,害怕極了,倒不是害怕雲寄山對她惡意相向,借此加以懲戒,而是害怕雲寄山會再一次對她失望。
之前就因為讓帥雲霓幹活,雲寄山已經對她頗有微詞。
如今交給她看管帥雲霓的任務又沒有完成,後面的事......她不敢細想。
可她也知道雲寄山的性子,知情不報,不僅會得到的失望,更會遭到家規懲處。
于是硬着頭皮去找了雲寄山說明緣由。
......
雲寄山在聽完常喜的話以後,臉色早已鐵青。
“将軍!雲娘翻狗洞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