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雲府正門口,帥雲霓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那裡的馬車。
可常喜并未來的及告知帥雲霓門口的馬車是雲寄山準備的,所以她自是不會自作多情,徑直繞過馬車。
剛走過拐角,立馬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的馄饨攤的雲月明。
“你倒是關心玉隐。” 帥雲霓見他所在位置,一大碗馄饨,兩籠包子被吃的一幹二淨,就猜到他早就到了。
“那玉隐小娘是你學生,又是昔日全王城一衆達官貴人口中最美娘子,那她如今行迹不明,我作為你的合作夥伴,你的朋友,不能關心?倒是你,該不會吃醋了吧?”雲月明義正言辭的控訴,說完又不忘賤兮兮沖着帥雲霓笑。
正經不過三秒。帥雲霓翻個白眼一臉嫌棄。
雲府一直都是除内賊匪寇勇抗外敵的将軍世家,可卻昨夜知道了他跟雲寄山的師兄弟關系,雲寄山自小被老将軍培養長大,那雲月明不就是老将軍的弟子。
可這樣的人竟成了匪寇,知道她帥雲霓是雲府的人後,更是常來糾纏。
誰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麼心。來這裡這麼久,除了雲老太,她對任何人都談不上什麼信任。
“行了,快些上馬,再去玉隐住處看看,看會不會有新發現。”
說完,一把拉住帥雲霓便上了馬。
路上,雲月明見她屢次張嘴開口想說些什麼,又屢次閉嘴搖頭,第一次看她如此擰巴扭捏,于是才在她背後說道:“想問就問,我想答就答。”
“所以當初其實根本不存在落家跟你有舊債,你綁架她是因為我?”
“哦?雲娘就這麼自信?” 雲月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沒想到她能這麼快猜到。
“我跟你,按理來講,在落萦那件事結束後就應該再無交集,可那件事後我們接連産生新的交集,而我身上唯一能讓你有所圖的不過是我背靠的雲家。我是剛進雲府的新人,對雲家以前一切人事物自是不知,你若是能接近我,便能很好的得到雲府的一切消息。”
她說的有理有據,雲月明也沒想瞞着她。
“你就憑我們的來往以及我跟雲寄山昨晚的對話就推出這麼多東西來,不錯嘛,不愧是老夫人挑出來的人啊。”
帥雲霓有些得意,很久沒有聽到這般對她思維的褒獎。外界對搞運動的體育生一直都有誤解,總覺得她們做體育的,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可殊不知,能将體能和學業同時兼顧的運動員,還能把其中一項做到很好的,都算是人類中的佼者。運動員對自我心理的調節,情緒的控制,以及超強的自律,都不是普通人輕易就能堅持的。
想到心理的調節,情緒的控制,帥雲霓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道理她都懂,可是真正落到實際,她又是那個逃兵。
因為不想繼續在截拳道這條路上走下去,所以穿越過來後,她還因此竊喜過,可世事難料,就算在這個時代,她還是走上了自己不願意走的老路,甚至比以前更甚,開武館做了館主。
雲月明感受到自己眼前人的落寞,因為這情緒來的突然,他有些摸不着調,隻覺得她心裡像是藏着什麼事......
從雲府騎馬去玉隐家,很快就到了。
隻是他們還是算遲了一步,等他們兩人到達的時候,隔壁的老婆子早就消失不見了,甚至連那老婆子的房子都是一屋子的灰。
“被騙了,這房子根本就是空房,那老婆子根本不是這房子的主人。”雲月明摸着桌子上的灰,忿忿講到。
“糟了,那玉隐豈不是......” 帥雲霓沒想到事出如此突然,一個箭步飛奔出門,直奔玉隐的住處。
一個飛踢,蠻力開門,進去以後放眼望去,桌上地上全是散落的紙張,上面畫的全是蝴蝶,各式各樣的蝴蝶。
兩人仔細搜尋了一番,除了散落的畫了蝴蝶的紙張,其餘并無異樣,貴重的首飾皆無被盜,其餘的家居裝飾也都被整齊的擺放在應有的位置。
隻是這個蝴蝶,帥雲霓覺得看着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時,門口突然路過拉糞車的老伯,雲月明及時叫住他。
“老伯且慢!我有一事想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