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也想着,自己如今成了小姐的貼身侍女,也許有一天,她也能飛出去.......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因着開始入夜,氣溫驟降,街上行人比起往日少了許多。
帥雲霓坐在屋内,盯着窗外的雨,隻覺得陰冷,最近大腦有點超負荷思考,風一吹,就頭疼,便叫來常喜幫忙添了床厚棉被。
明日還有武館的課,于是便早早歇下了,隻是不太好睡,一直輾轉......
而斡旋在人們鬥争中的王城,哪還會有人真正能安眠。
此刻的林府後門外,一個頭裹紗巾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門口,手裡似乎還撰着一封信。
他左顧右盼,斷斷續續,但卻有節奏的敲門。
“咚--咚咚咚--咚--咚咚”
開門的人似乎料到了是誰,非常謹慎的隻開了一小條門縫,若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有人開了門。小五蟄伏在林府西邊的古榆樹上,隻聽得開門人在門縫裡低聲斥責:“如今風口浪尖,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沒有密令,不得相見嗎?”
頭裹紗巾的男人把手裡的信亮出來,操着一口異邦人的王城口音,生硬的回罵道:“這封信是什麼意思,我們的計劃如果不是你說出去,那還會有誰?如今王城勢力衆多,若是大人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小五嘴角揚起,果不其然,總有狐狸的尾巴藏不住。
不過,林府也是奇怪,如此深夜,小五還能聽到宅子内院傳出非常凄厲的男人的吼叫,像是難抑情緒的狂笑,又像是縱欲過度後的嘶吼,聽起來還是叫人心驚。
這宅子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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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夜睡得早,帥雲霓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清醒了,今日精武堂就算是正式開館了。
隻是去精武堂的路上,腦子裡總有些很奇怪的碎片在突然閃現,而這些碎片卻并未讓她感到陌生,隻覺得像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一樣,出現了很多張一模一樣的臉,一時間,帥雲霓隻覺得一陣眩暈。
常喜前些時日被老夫人叮囑要照看好雲娘身子,當時還覺得她隻是尋常風寒,如今瞧着她的身子異樣頻出,卻有些古怪,于是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帥雲霓擺擺手,“沒事。可能昨夜吹了點風,有些頭疼,不礙事。”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其實心裡有些忐忑,因為那些碎片中的都出現了同一個男人的人臉。
是已經許多時日未見的蔡青軒。
自從前些時日在公主生辰宴上草草見過一面,時至今日便再也沒聽到過他的消息,當她被有着他們蔡家圖騰雪花镖暗算未成功的時候,不管換誰來想,都應該會有第二次行動,可如今,蔡青軒這個人,就像在王城裡失蹤了一般,詭異異常。
怕常喜察覺出自己的異常,帥雲霓很快轉換了話題,“雲寄山呢?”
“得皇上急招,将軍天未亮就進宮面聖了。”
“小五跟着去的?”
“那倒沒有,将軍一個人走的,說起小五,好像昨晚就沒見過他了。”
昨晚就沒見到人,雲寄山跟小五兩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等一到精武館,昨日挨家上門規勸的女娘們今日全都到了,已經按之前的計劃分到各師傅手下開始學基本功了。
幾個月的輾轉,感受到離成功又近了一步時,帥雲霓生出許多感慨,原來要成功開一家武館竟然能這麼艱辛。
不禁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師傅師兄們,他們那麼多年都在為武館的發展出謀劃策,殚精竭慮,可她卻僅僅因為一點小事就想逃避開來,甚至想要直接放棄掉自己能安身立命的本事。
“可真是糊塗啊你!”念此,帥雲霓不禁就将心聲說出了口。
“什麼糊塗?你又犯什麼糊塗了?”
突然在她身後響起的男人聲音把她吓了一跳。
看清人正臉是雲月明後才穩定了心緒,但是也謹慎的很,左顧右盼,把他拉到一邊詢問,“你怎麼來了,還不走後門?”
“你這武館所在巷子,除了你的學生哪有什麼人。再說了,你那武館來的全是深閨裡的女娘,誰能認識我。”雲月明無所謂的說道,“不過,我今日來,卻有一要緊事要告知。”
帥雲霓見他突然嚴肅,也跟着緊張起來,“什麼事?”
“大煙的事,關于雲鼎山,我得到了新消息,或許玉隐小娘已經牽扯進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