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電投:“好,師父,你都是怎麼想到的,怎麼那麼聰明?”
畢亮:“也沒那麼聰明,我隻是把事情多繞個彎子才說出來,其實時間再久一點,簡單想想也能想到。”
李風撓了撓頭,怎麼簡單想?
越被他這樣說,他好像越想不清了。
知道了詭異怪像的背後目的,他們調查的目标明确了很多。
既然怪像都已經出現了,那他們就順着給出的意思查,順騰摸瓜,看能摸出什麼瓜來。
畢亮帶着李風和另一個警員來到夏如的房間,上次他們隻是走馬觀花的看了看,這次他們是要仔細勘查,說不定還有什麼驚喜在等着他們。
不管對方是誰,既然他是有目的,那過程中一件件小事的出現也一定會帶着小目的。
房間還是那天的模樣,夏知嘉說她母親蘇惠雲昨天本來想将房間裡的東西全都拿出去燒了,但是她攔着沒讓。
當時她還借用了畢亮他們的身份恐吓了蘇惠雲,說這件事已經報警,她如果将裡面的東西私自燒毀就是破壞現場,是犯法,蘇惠雲才罵罵咧咧地罷休。
李風和另一個警察戴上手套,穿上鞋套在房間内收集證據。
畢亮走到老屋後門,将後門打開。
門外是一小片荒地,雜草叢生,足有一人高,左邊堆了一摞柴火,但是并沒有桃樹。
“這裡以前是不是種過一棵桃樹?”他問跟在一邊的夏知嘉。
夏知嘉看眼外面:“以前是有一棵桃樹,但很多年前就被我爸砍了。”
畢亮點頭:“哦,那桃樹結的桃子好吃嗎?”
夏知嘉:“就是不好吃,果是結得多,但又小又酸,後來有一年那桃樹上長滿了蟲,我爸就把它砍了。”
夏如還是被賣桃樹的人給騙了。
畢亮轉身走回夏如房内,在房間踱步四處張望一陣,走到門邊的一個木質置物架前。
上面簡單的放着幾本書和一些小盒子,最前面是當時挺流行的一個水晶球擺件,水晶球中間站這一個雪地裡的卡通小女孩。
他湊近欣賞裡面的卡通小女孩,看着看着突然眉頭一皺,回頭看一眼正在床上提取毛發的李風,然後又回頭看向水晶球。
“李風。”他突然喊。
李風從床上擡起身子:“怎麼了,師父?”
畢亮死死盯着水晶球上床鋪的倒影,倒影上的床鋪空蕩蕩的,竟然沒有李風的身影,他又回頭确認。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清脆細微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落地。
畢亮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水晶球後面的粉紅色禮品盒,猶豫了下伸手過去将它拿出來打開。
禮品盒裡面是一條手鍊,紅色的編繩綴了三顆紅棕色的珠子,兩邊的珠子上各刻了一個夏字的首寫字母X,中間的珠子上刻了一朵花。
“師父,什麼東西啊?”李風問。
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夏知嘉也注意到了,看清畢亮手上的東西,臉色頓時煞白,往後退了一步。
她捂住嘴巴,驚恐道:“這……這是姐姐的手鍊。”
李風也看到了手鍊,臉色也突變。
這條手鍊他見過,在當年的案件存檔照片裡面,這條手鍊被當做夏如的随身物品給了個大特寫,可據他查到的信息,當年夏如的遺物夏家并沒有要回,全都封存在了警方那裡。
他跌跌撞撞的從床上下來,走到畢亮身邊,腳下窸窣一聲響,卻踩到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瞬間跳了起來。
置物架下面露出一角黃色的紙張,是信封。
“……師父,這裡有一封信。”他大叫起來。
畢亮不禁握緊了手鍊,手鍊上的三顆珠子傳來浸骨的冰涼。
李風咽了口口水,強忍着心理的恐懼,彎腰将地上的信撿起來,遞給畢亮。
“師……父,這什麼鬼啊,這封信怎麼就突然出現了?剛才絕對是沒有的。”
夏知嘉也戰戰兢兢:“又是姐姐寫過來的信,還有她的手鍊,”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畢亮,“難道……難道姐姐真的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