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晚上許成西喝酒是喝開心了,最後痛苦的是夏如。
從上午睜開眼睛開始就不舒服,她閉着眼睛躺了好一會,以為會好點,沒想到越來越嚴重,最後沖進廁所一陣狂吐,之後就開始胃痛。
今天下午又要返程,李一喆來到她房間,見到她這樣,眉頭皺成了一團。
“你什麼時候酒量這麼不行了?”
“昨天晚上喝的是有點多,但當時也沒見你這麼醉啊,能走能跳的,還吵着要洗澡,清醒得很,過了一晚上怎麼醉得更厲害了?”
“你以前也不這樣啊,酒量可比我要好。是不是洗澡洗出問題了?我就說喝醉了不能洗澡,你偏發騷要洗,我都說了我不嫌棄,現在好了,變成這樣了。”
“我等會要去問問前台,昨晚上給我們喝的是什麼酒,後勁這麼大,都睡一晚上了還這樣。可是我睡一覺怎麼好了,就你這樣?”
“你能不能堅持住?還有哪裡不舒服?”
“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吧?就是可能會趕不上飛機,退票可能要扣掉大部分錢。”
……
夏如任他在旁邊叨叨,難受得不想答話,直聽到退票要扣掉大部分錢,她才擺了擺手。
“沒事,我能行。”
指望她自己收拾行李不可能了,隻能李一喆來。
他收拾起來沒有任何章法,胡亂地把東西往行李箱裡塞,反正隻要裝進去就行。
一番折騰,他們終于打車趕到機場。
候機的時候,夏如窩在座位上,雙手抱着胃,恹恹地盯着前方一言不發,心裡在不斷地罵許成西。
他這是什麼身體,也有一米七八的個,身上該有肉的地方也有肉,平時看起來挺健康的,怎麼就這麼脆弱。
脆弱就算了,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害得她這麼難受。
想着想着,夏如覺得委屈,吸了吸鼻子,然後抹起眼淚來。
坐在一邊玩遊戲的李一喆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瞪大眼睛盯着他。
“老許,這麼嚴重?你都哭了?在酒店問你,你說沒事了啊。”
“我們趕緊去醫院吧,不要死在路上了。”
夏如無力地瞪他一眼,無聲地回罵:你才死在路上。
李一喆站起身:“我說的是真的,你行不行?不行的話别硬撐,趕緊去醫院,萬一等會在飛機上出了事,就更加不好辦了。”
夏如拉緊外套:“不用,已經吃過藥,現在已經好多了。”
李一喆:“那你還哭?”
夏如:“我身體不舒服,想哭一下不行嗎?”
李一喆:“行行行,你說什麼都行。你要不要喝熱水,我去給你倒?”
夏如點點頭。
快樂果然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
夏如因為許成西酒醉後的難受,成了李一喆嘴裡的大笑話。
事後,李一喆拿出他偷拍的視頻在許成西面前炫耀。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他雖然在玩手機,但一發現夏如不對勁就趕緊關掉遊戲,開始偷錄視頻,把夏如難受地抹眼淚的樣子全都錄了下來。
還有夏如在飛機上,用毯子包着自己,蜷縮在飛機座位上安睡的樣子:臉色蒼白,眉頭不自覺地皺着。
“老許,你的把柄終于被我抓到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掉眼淚的視頻發出去,讓大家看看你一個大男人偷偷抹眼淚的樣子。”
“丢不丢人啊,宿醉而已,就難受地哭起來。”
“你看看,還有這個。”
他點開在飛機上偷拍的照片和視頻,幸災樂禍的一一給許成西看。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許成西出洋相。
他一面翻相冊,一面點評:“啧啧,你看看這弱不禁風的樣子,看了多讓人心疼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不禁風了?”
許成西雙手抱在胸前,冷着臉看着他的手機。
這件事夏如沒有對他細說,隻是說他喝醉了,第二天她很不舒服,吐了,胃還痛了一天,吃了胃藥後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才好點,還叮囑他記得吃胃藥。
最後她有些埋怨地讓他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對身體不好。
夏如說得輕描淡寫,他以為隻是普通宿醉後的身體不舒服,沒想到夏如的反應這麼大。
以至他醒來後都沒把它當回事,覺得已經好了,胃藥都沒有吃。
每個人對身體疼痛的耐受度不一樣,自己覺得無所謂的疼痛,在夏如那裡就會放大好幾倍。
他看到夏如這樣,漸漸有些煩躁起來,擡手把手機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