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喆跳起來去搶:“見自己出醜了,惱羞成怒了是吧?你删了沒用,我還有備份。”
許成西是惱羞成怒,但他惱怒的是自己給夏如帶來的痛苦,而不是自己的“醜”被李一喆抓到。
不過他也不可能被他脅迫。
他直接把視頻和照片全都删除,然後把手機扔回給李一喆。
“你難道忘記我給你拍的‘美人出浴圖’了?”許成西皮笑肉不笑道。
李一喆咬牙:“算你狠。”
過了會,許成西還是氣不過,踢他一腳:“下次見我那麼難受能不能好好照顧一下?”
李一喆大喊冤枉:“你沒良心,我給你端茶倒水、買藥喂藥、收拾行李,沒我的照顧,你那天能回來嗎?”
許成西:“那你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我都那麼難受了,就不怕萬一在路上出事?”
李一喆:“你這是無理取鬧,我在酒店就問你要不要去醫院,是你自己怕退票被扣錢,不願意去,現在到來怪我,真實老天無眼。”
許成西:“我當時可能意識不清楚,但是都已經那麼難受了,就算我不願意去你也要強行把我帶去。”
李一喆:“我靠,你自己那天晚上發癫,異常興奮,喝那麼多,攔都攔不住。把自己喝垮了,現在到來怪我,還像女的一樣矯情上了。我記住了,下次你要是不去醫院,我打斷你的腿也要把你扛去。”
許成西:“多謝。”
過了一會,他又道:“從現在起,我要戒酒,以後喝酒都不要喊我。”
李一喆:“不至于吧,就醉了這一次,就要戒酒?””
許成西:“至于,誰難受誰知道。”
暑假,許成西回了一趟家,南城夏如那邊沒有什麼動靜,他和夏如商量好,打算返校前拐去南城看看她。
可是在他去南城前,他收到南城夏如發來的消息。
上一次常玉蘭和謝馳合謀坑害她的案子,她撤銷了對他們的指控。
許成西看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趕緊打電話過去詢問怎麼回事,打了好幾個,夏如才接通。
她在電話那頭對他道歉,說辜負了他們信任,害他平白受了傷。
上次,她其實騙了他們,那一天其實是她主動勾引的謝馳。
她還請許成西幫忙,如果警察再問起他那天的事情,就說他知道她要去做的事情,氣不過才找了過去,而且希望他能幫她簽和解書。
可怎麼可能,夏如已經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不可能相信她的話。
而且如果是夏如自願主動地配合常玉蘭勾引謝馳,她就不會想盡辦法拯救她,更不會事後傷心成那樣。
可是電話那頭的夏如不願意多說,隻是不斷地對他道歉,問急了最後哭着挂斷了電話。
許成西擔心夏如知道這個情況後,又陷入情緒泥潭。
她一心想救現在的夏如,不讓她重蹈她的覆轍,雖然經理了些波折,結果也沒有盡善盡美,但他們還是把現在的夏如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可是現在這個時空的夏如突然撤銷對常玉蘭他們的指控,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他們所有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嗎。
再三猶豫下,許成西還是把這個情況留言告訴了夏如。
這件事瞞不住她的,也不應該瞞她。
他覺得很可能是常玉蘭他們又用什麼手段逼南城夏如這樣做。
他以為自己再回來的時候,眼睛一定又會是被夏如哭腫的,但夏如這一次比他想象的要冷靜得多,甚至比他還要冷靜。
夏如:一定是夏意出事了。
她給他留話道。
夏意,比夏如小兩歲的親弟弟,一歲不到跟着母親改嫁,之後再也沒有見過,直到2013年,夏如跟常玉蘭他們鬧掰,獨自一人去南城後,夏意突然聯系上了她。
其實夏意當時就跟着母親和繼父在南城,母親周玉梅再婚後又生了兩個兒子,對夏意不管不問,繼父對他的态度更是惡劣,所以夏意很叛逆,不想回家。
他用周玉梅的手機發消息給夏榮生,套出了夏如的号碼,然後又把聊天記錄删除。
後來他聯系上夏如,隻要放假,他就跑去夏如那裡。
夏如知道他在新家過得不好,也從不催促他回去,而且那個時候能有一個親人陪在身邊很好。
那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人在南城成了互相唯一的依靠。
但是8月23日那天,夏意無意中發現了謝馳對她做的事情,于是憤怒之下,一天晚上,他跟蹤謝馳,然後在一條巷子裡面用塑料袋套住他的頭,把喝醉了的謝馳打了。
那天晚上,夏意臉上挂着血跑回來,兩個人都吓得不輕,一夜沒睡,怕警察找上門,但是警察沒有出現。
跟現在差不多的時間,所以夏如覺得一定是夏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