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第一聲的時候還不敢确定,直到小家夥嗚嗚咽咽哼唧起來,才确定它真的隻是一個奶娃娃,啊不對,是一隻,看這情形,怕是連化形都還做不到。
金銀玉器開靈氣之前都是死物,并沒有年歲之說,是以雖然它經過了數萬年的洗禮,開了靈智仍舊是個不懂事的小嬰兒。
許仙看向白素貞:“娘子,這該當如何?”
金銀珠寶能開靈智極為罕見,白素貞和法海也沒見識過,如今見到這個場景都懵了。
小家夥吸收了能量應當沉眠消化,結果被提前喚醒,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但是又說不清楚,隻能嗚嗚咽咽的哭,聽起來好不凄慘。
許仙手忙腳亂哄了半天一點效果都沒有,他連忙看向白素貞:“我一個男人,沒帶過孩子啊,娘子你試試?”
白素貞:“我一個妖精而且沒生育過,更沒帶過孩子了,法海禅師要不您試試?”
法海汗流三千尺 :“貧僧是個和尚,又何曾帶過孩子啊,你們二人結為夫妻,以後是有可能生孩子的,不如現在先學學帶孩子?”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白素貞率先開口:“官人曾說過以後咱們有了孩兒你負責帶,絕不讓我受累的。”
許仙:“我的确說過,當然了,以後肯定也是要這麼做的,問題在我哄了這麼半天,也沒用啊,”
最後的重擔還是落到了法海的頭上,許仙說:“得道高僧嘛,就應該上得了天、入得了地、降得了妖、除得了魔、吃得了素、哄得了娃。”
法海:“敢問施主這是聽誰說的?”
許仙:“小青說的。”
法海有些疑惑,小青似乎在牢裡吧,但是許施主堅定地眼神仿佛小青就是在現場說的,他沉默之後對着小吞金獸開始比劃。
當然了,小家夥不會因為哄他的事和尚就格外開恩,不但沒哄好,哭得還越來越響亮。
白素貞設下結界的時候并沒有想到這個情況,隻是防止有人會突然闖入,沒有想着防屋裡的。
小家夥有法力加持,哭聲慢慢傳到了外面。
王大人今日本來就被吓到了,一直睡不踏實,聽到哭聲很快醒了,搖醒了夫人問:“有沒有聽到小孩子的哭聲。”
王夫人不耐煩道:“咱們家連那兩隻狸花貓都沒下崽子,哪裡來的小孩子哭聲。”
王大人越聽越覺得不對:“不是啊,真的有小孩子的哭聲。”
王夫人直接坐起身:“你在外面納妾了?”
王大人連忙賭咒發誓:“天地良心,我若是在外面有了人,必叫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一個炸雷劈過,閃電照的夜空如同白晝。
王大人本能雙手抱頭,老天爺啊,我再也不好色了,再也不好色了。
王夫人看着窗外飄過的影子,吓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外面白素貞等人正在追着小吞金獸跑,别看人家修為不怎麼樣,天賦技能點滿,速度那叫一個快,一個即将成仙的大妖和一個修行多年的高僧愣是抓不住它。
王大人壯着膽子出來查看,剛好被猛沖的小吞金獸撞了個正着,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小吞金獸似乎覺得他有些熟悉,終于停下不再狂奔,落在了他的身邊,随後又變成了不會動的金擺件,沒有了反應。
法海:“阿彌陀佛,看來這小家夥就王大人家裡給他請來的護身符,至于有什麼淵源,怕是要去找請福的人去問問了。”
白素貞:“可是據說王大人父母雙亡,近親似乎也沒剩下,該去哪裡尋啊。”
許仙感歎:“這命可真硬啊。”
就在這個時候,王大人剛巧家醒了,聽到這句話有些委屈:“許大夫,說人家天煞孤星是不是得背着些本人?”
許仙連連擺手:“我可什麼都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
既然這小吞金獸與王大人有如此深的牽絆,那必然不能再瞞他了,等夫婦兩個都收拾好心情之後,五個人圍坐一周,把小吞金獸的情況和盜庫賊的事情說了一遍。
若是以前,王大人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他親眼看到了飛奔的小金擺件,想不信都不行了,但他心裡還是有些猶豫:“你們該不會是為了給小青姑娘脫罪才這樣說的吧?”
以前的王大人巴不得有人給美人脫罪,現下媳婦都要跑了,哪裡還能看得到美人,他發誓收心就真的完全不偏不倚。
許仙心說色了這麼多年,關鍵時刻腦子突然清醒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大人,我等凡人說話您不信,法海禅師的話還能不信嗎?再說了,您方才可是親眼看到的,此事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