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成皓卻再也忍不住一把摟住了金藍桉的腰肢。
久違的、熟悉的溫度和皮膚觸感讓兩人都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哈……”金藍桉下意識擡手在他頭上摸了摸,放柔了語氣問,“……哥哥哪裡疼,我把常見藥都帶了。等下我給你熱一下飯團,再吃點東西。不要那麼拼命地減肥了。”
他的眼淚似乎打濕了T恤,金藍桉從來不知道人的淚水可以那麼燙、燙得好像快要灼燒他的皮膚。
金藍桉也有一點想哭了。
他不想樸成皓嗎?怎麼可能。
一起度過了四個365天,今年是他和樸成皓在一起的第五年。他們從未分開過,即便是吵架也很少,練習生時期的記憶幾乎已經快要被出道後默契而甜蜜的所有回憶沖淡,以至于此時此刻金藍桉想起他們上次吵架是因為什麼還有點想笑。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出來。
淚珠順着臉頰淌落。
兩個人像是瘋子一樣擁抱着、哭泣着,所有難以言明的抱歉、難以放下的自尊和難以出口的愛意,在這一刻仿佛不用再闡明,他們的靈魂深知彼此的愛與恨意是從何而來。
根深蒂固、無法瓦解的羁絆。
他怎麼可能丢下樸成皓?
他怎麼舍得放開金藍桉?
“我……”樸成皓終于停下了哭泣,啞聲開口,“我告訴過你嗎?桉桉。”
金藍桉用掌心擦了下眼淚,心裡已經有點預料到他哥要說什麼了。
“……我……愛你。一直都愛你。”樸成皓仰起頭看着他,眼睛裡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無關一切,不是愛情、不是親情、不是友情。隻是、隻是很愛你。”
“……我知道。”金藍桉輕聲回應,“……我也愛哥哥。”
“那似乎都已經是個習慣了。”金藍桉眨了眨眼睛說了點俏皮話,有意讓氛圍輕松一些。
樸成皓也如他所想的那樣松了口氣。
但人的這口氣一松下來,身體上的疼痛就迫不及待地找上來了。
看樸成皓瞬間捂住胃的位置蜷縮起身體,金藍桉也有點慌了,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哥!哥到底是哪裡不舒服??”
“呃……可能、胃?”樸成皓痛得快要說不出話來,臉上卻竟然露出了笑容,“真好啊……真好。”
金藍桉抿了抿唇,當然知道他說的“真好”是指什麼。
他找出胃藥來,給樸成皓倒了點溫水混着服下去了,等藥效起作用的過程中又盯着樸成皓吃完那個飯團,這下才算是松了口氣。
“我們以後不要再吵架了,内?”樸成皓緊緊牽着他的手,表情因為臉色蒼白而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我沒有桉尼的話、真的不行。”
金藍桉下意識摸了下脖子上好得差不多的傷口,嘴撅起來,“……那哥下次不許咬我了,好痛。不對,是哥再也不能讓我痛了。”
“嗯。”樸成皓輕輕應聲,松開他的手伸出小拇指,“我們拉鈎。”
“一定不會再讓彼此感到痛苦了。”
……
等第二天準備返程了時候,幾個孩子驚奇地發現樸成皓的手又再次摟到金藍桉的腰上了,氣得明在選直咬手指,嘴裡還含糊地汪道:“啊可惡!早知道就不睡那麼早了!誰知道金藍桉夜不歸宿是去了樸成皓那邊啊……”
昨晚和韓東敏一個房間的金桐宣也瞥了眼身邊的親故,輕輕哼了一聲咬住了韓東敏分過來的面包。
明在選左看看右看看,雖然嘴上鬧得歡騰,實際上心裡也是大松一口氣。
太不容易了。他們隊的氛圍總算是回暖了。
一手組織了這次活動的李昌赫勾唇笑了笑,拿出墨鏡戴在了頭上。
李·mvp·金牌調解師·昌赫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