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熹見陳承不要他侍奉,便也沒有客氣,美滋滋地坐下用膳。他是個好享樂的性子,本也做不來伺候人的活計。
何況這是他親表姐,雲熹覺得表姐不會因為這個就怪罪他。
他夾了一筷子,眼前一亮。果然不愧是皇宮,比他在承恩伯府吃到的飯菜還要好吃,做得南方菜甚至比家鄉要更為正宗。他吃得盡興,也全無與陳承初次相處的尴尬拘謹,時不時将自己覺得好吃的南方菜夾給陳承。
這讓一旁的宮人咋舌,覺得雲昭儀未免太過大膽,仗着自己是陛下的表弟毫不怯場。恰巧陛下也并非規矩嚴苛之人,對雲昭儀的示好來者不拒,肉眼可見她的心情比與貴君相處時好上許多。
說來也是,貴君不是冷情淡漠,就是悲春傷秋,陛下會高興才怪。
若非貴君生得一副好顔色,又有個好母親,隻怕早就不被陛下待見了。如今的雲昭儀面容豔麗、性子活潑,俨然要得寵的架勢。隻是昭儀心性單純、直來直去,若被貴君或其他侍君下套,也說不好陛下會如何。
宮人們能熬過官男子的管教,來到主子身邊伺候,自然都是人精。雅賢宮的宮人見雲昭儀如此得寵,心想日後還要盯緊昭儀,别讓貴君亦或哪位侍君算計,日後定有好日子過。
二人用完午膳,雲熹便覺有些困乏。他眨眨眼,拉着陳承道:“表姐,午間困乏,可要休息片刻?”
陳承剛與美人共進午膳,本就不想離開,見他主動要自己留下便笑着答應下來。不過她倒也沒打算現在就與他做些什麼,記憶中男子初次時會有些許不适,留在晚上許是會更好些。
宮人們悄無聲息将寝殿的床鋪鋪好後,便隻留了兩個宮人在内伺候,旁人都斂息退出殿内。就連剩下的兩個宮人,在為她們脫了外衣、鞋襪後也退了出去,不在殿内逗留。
這也是陛下近來的習慣,但凡與侍君單獨相處時,總不願留宮人在内伺候。
雲熹穿着雪緞制成的寝衣坐在床上,有些好奇般問道:“公公說宮裡規矩大,為何我們就寝時他們不留下伺候?”
陳承打量着雲熹的模樣,笑道:“朕不喜歡他們貼身伺候,就讓他們出去候着,需要時再喚他們進來就是了。把帳子放下吧,朕歇息片刻還要去禦書房。”
雲熹看出陳承不打算現在就寵幸他,便将紗帳自金鈎處放下,笑着倒在陳承懷裡撒嬌。陳承軟玉溫香抱了滿懷,不由伸手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
不愧是她一眼就看中的美人,長得豔麗不說,身材也略顯豐腴,抱起來軟綿綿的。她摟着雲熹吻上他的紅唇,心中有些蠢蠢欲動。而雲熹也十分配合,緊緊環住陳承的脖頸,軟舌與她糾纏在一起。
長長的一吻結束,陳承凝眸看着雲熹帶着水色的紅唇,暗示般将手指壓在他的紅唇上點了點。雲熹下意識含住一小節手指輕輕咬下,唇邊不受控制地溢出些許水色。
官男子亦然教過此事,他含羞帶怯地看着陳承,在薄被的遮掩下向下鑽了鑽,有些生疏地侍奉起來。
陳承微微眯眼,一手撫摸着雲熹光滑的黑發,享受着男子青澀的侍奉。
午休過後,陳承便離開雅賢宮,臨行前吩咐秋月将庫房中的一軸美人圖賜給雲熹。雲熹驚喜不已,先不提美人圖乃前朝書畫大家的傑作,表姐來雅賢宮後便給他賞賜,無疑對他是極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