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認定了是她的朋友,她便會想辦法護住,如果沒護住,隻能怪自己還不夠強大。
“祁姐,我……我不要回家啊!”
金明羽的聲音炸在祁望舒耳畔。
祁望舒捂了捂耳朵,無奈道:“看你的意願。你要是留下來的話,最好繼續習武。”
祁望舒說着,給了裴雲策一個眼神。
之前兩人就給祁望舒保證過,裴雲策教習金明羽武藝。
“好!”祁望舒話音剛落,金明羽連連應下。
剛剛吃飯時,管家老丁扒拉了兩口飯就去門口了。
老丁是祁望舒從實惠客棧臨時調過來的,早年受祁望舒恩惠,在實惠客棧做工多年,算是可信。
老丁回來坐到自己位置上,和飯桌上幾人說:“嚴府一早就開始辦喪禮了。”
如若真如昨晚那二人所說,要把嚴煜城之死推到東珂身上……
“昨晚你過來時,可有人看到?”祁望舒拿起東珂的湯碗,給她舀了碗湯。
東珂搖了搖頭,道:“沒有,從嚴府出來後我帶了面紗,他們不知道我去了哪裡。”
沒人看見就好說。
但昨天他們幾人是和嚴煜城一同回戶水的,很快就會查到他們身上來。
祁望舒想着這些,直接說道:“一會兒我去那邊看看,等我消息。”
“我和你一起吧。”祁望舒剛說完,裴雲策緊接着說。
祁望舒本想讓裴雲策教習金明羽武藝,但轉念想到他在消息這方面比較靈通。
“行。”祁望舒點了點頭,“嬌嬌,那你有空教金明羽習武吧。”
“好。”宋嬌嬌點了點頭,“祁姐姐注意安全。”
“嗯。”
片刻後,兩人便出了門。
然而,當他們走到嚴府門口時,眼前景象卻有些出乎意料。
門口并不像尋常大戶人家站着守衛,核實進府之人身份。
附近商販、普通農戶、街上乞丐……都在往裡走,似乎是個人都能進去。
裴雲策随便抓了個準備進去的人,準備問問情況:“哎,大哥,怎麼這麼多人都去嚴府吊唁啊?”
那留着胡茬的大哥拍了拍裴雲策,道:“這你都不知道啊?據說,嚴府此後就不再幹工匠生意了,這幾日,誰都能前去吊唁,吃口飯,算是給死去的兒子積點德了。”
“這嚴府不是世代幹工匠嗎,怎麼說不幹就不幹啦?”裴雲策接着胡茬大哥的話頭繼續問。
“都說是東珂因為得不到嚴府的家産才殺了嚴大公子,估計嚴家主也是被傷透了心啊。”胡茬大哥說完還痛心疾首地搖了搖頭。
祁望舒和裴雲策已然明了,沖那大哥道了謝。
“走吧,和你娘子一起去蹭口飯。”胡茬大哥說着,這免費的飯不吃白不吃。
裴雲策聽到後立馬瞟了一眼祁望舒,連忙解釋道:“不不,大哥,她還不是我夫人。”
胡茬大哥看着兩人的相處,一臉“我懂”的模樣,豪放道:“嗐!早晚的事兒嘛。”
說完,也不管兩人,直接邁開步子往嚴府去了。
對于胡茬大哥的揶揄,祁望舒沒什麼反應,倒是裴雲策,一臉嬌羞。
“走啦,進去了。”
祁望舒扔下這一句,也往嚴府去了。
裴雲策緊緊跟上。
進嚴府後,滿院都被嚴府擺上了酒桌,各形各色的人都有。
每桌上都擺着菜和酒水,但也就隻有幾道涼菜,酒水也是最便宜的濁酒。
“祁姐!裴哥!”
祁望舒和裴雲策正打量着,突然聽見呼喊他們的聲音。
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也是個熟人。
正是蘇轲宇。
被丁浩追殺的蘇轲宇,也就是被裴雲策救下青梅的男子。
蘇轲宇自己一個人一桌,兩人就往他那個方向走去。
和他坐在一桌。
“蘇兄,你怎麼也在這?”裴雲策率先發問。
“聽說這裡可以蹭飯,就來湊個熱鬧。”蘇轲宇笑道。
“怎麼沒有和方海花姑娘一起?”蘇轲宇自己一個人來這蹭飯,沒有帶着無父無母的方海花。
蘇轲宇搖了搖頭,無奈道:“她不願意來這種地方。”
也是,這種死了人的地方,很多人都會嫌晦氣。
“說是宴請全城百姓,竟也沒讓百姓去給嚴大公子上個香,連嚴公子的遺體都沒有擡出來。”蘇轲宇看似不經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