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栀伸出手抵在他的唇邊,“這事暫且不談。還是那句話的時間到了,我自然會答應。在此之前,隻有我們兩個互相知曉對方的聲音即可。”
這樣也行!
起碼殷琢現在知道自己不是單相思了。至于她說的那天,就算要再等十年也無妨。總之認定了金栀,讓他等更久都心甘情願。
“那好,我以後都不提了……”
“金栀——”
殷琢的話又被打斷,他無奈扶住額頭,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
徐幼雲跑上樓,一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處撒嬌,“兩年未見,甚是想念!你如今出落的更加落落大方,比兩年前也漂亮不少!”
她摸摸金栀的臉,?揉揉自己的略帶傷感,“瞧瞧你這皮膚膚若凝脂,吹彈可破。我就不行了……”
殷琢招呼着徐少筝過來,一把攬過他的肩膀,手上用勁壓了壓。要把不滿全部發洩于此。
徐少筝還在嘿嘿傻笑:“殷兄啊,怎麼了?”
他惱怒,但是努力忍着脾氣問他:“你怎麼把這家夥帶過來了?又故意來打擾我們。”
徐少筝哪裡想到過這些,妹妹才剛回來,還沒在家裡吃頓飯的功夫,就趕忙來繡樓見金栀。誰攔着都不行,非要先過來一趟。無奈他隻能跟着前來。
“行了行了。”殷琢分開兩人,再不動手的話金栀就要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了,“我說徐姑娘,你當心着點。”
“你……不是那個山匪頭子嗎!你怎麼會在這兒?”徐幼雲剛剛發現旁邊還站着個人,轉過頭對她哥說,“哥哥,你們當兵的現在不都大力剿匪嗎。趕緊的快把他抓走!省得打擾我與金栀叙舊。”
徐少筝目瞪口呆。抓殷琢?他不敢做這種事。
來之前倒是料想過兩人會在一處,于是在路上就簡單提到過殷琢與金栀如今的關系。
結果他這妹妹。居然這樣說話,這不是誠心的故意讓自己在他面前擡不起頭嗎。
先别管你們的關系了,殷琢氣得快要将人就從這窗口扔出去了。
“殷兄,你别聽她的。這兩年沒人管着,性子胡鬧些。小孩子戲言罷了,别聽别聽。”徐少筝趕緊解釋。
“我怎麼了?我哪裡有說錯了!金栀這麼好的姑娘家,怎麼就喜歡上這個山匪頭子了。”徐幼雲可不是她兄長。
她不怕殷琢,不理解。為什麼離開家兩年後再回來自己最好的姐妹喜歡上一個同她差距這麼大的人。
殷琢不僅整日兇巴巴地,說話聲也大,行為也粗魯。
那麼好的金栀,卻選擇與他在一起了。
看着面前這戲劇的三人。殷琢生悶氣,徐幼雲無理惱怒,徐少筝夾在中間勸架左右不是。
金栀笑出聲:“我說你們這幾個家夥啊!一見面就這般吵鬧。再這樣就都給我出去了!”
三人安靜下來,閉口不言,默默喝着茶。
徐幼雲突然想起來這次來的正事,放下茶杯一拍桌子,“對了!還有正事要說的。”
徐幼雲這次回來不僅是為了探親,還是因為她如今開的成衣鋪子規模越來越大,不過大部分樣式的也很難有突破。他就想到當初縫制嫁衣時,金栀她們在成衣上繡制的圖案。
“合作?”金栀疑惑不解。
“沒錯!”徐幼雲點頭,“我是想着,你們繡樓的繡法如今名聲大噪。我想與你們合作一起掙錢。到時候你有技術,我有鋪面。将他傳往全大順,此事豈不妙哉!”
聽起來不錯。
金栀認為此方法可行,且兩人本就熟識。知根知底,合作起來也沒有什麼矛盾。
“正好今天我兄長也在,他做官的不要偏向任何一方。而且殷山君也在,拟定契約時有人看着,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事,有證人也說得清楚。”
金栀點點頭,同意她的說法。這事情做起來并不算困難,且是兩方共赢的。有生意找上門,為何不做呢。
“那就趁着正好今日都在,我們就直接訂下這是。勞煩殷琢你和徐公子作證。”
“等一下。”徐幼雲喊停她,“我要找個人過來。他是我最得意的夥計,也是最信任的。等我們今日敲定流程時正需要他呢!”
金栀見來人,雙眼微铮等大。全身僵硬冰涼。拿着茶杯的手看似平靜,實則抖動得劇烈。
徐幼雲興高采烈的介紹她這夥計:“這就是我說的那人,文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