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把她傳送到哪兒了?
正準備推櫃門出去,外面傳來“吱吖”開門聲。
有人?手剛伸出去,隻好又縮回來。這裡的一切,她都不知。她得先觀察周圍什麼情況。
聽腳步聲,好像是兩個人。
唐緣腦袋杵過去,耳朵貼在櫃門上細聽。
“哎喲,恁放心,我家男人一早就被喊去修祠堂了,哪能那麼快回來。來嘛~”
是道極為極為尖細的女聲,聲音妩媚,未見其人但能猜出她骨子裡的魅惑天成。
唐緣右眼盯着門縫,從細小的櫃門縫裡瞥見了一個穿着紅布襖子、挽着麻花辮的女人。話音落下,身後跟上來一個穿着破舊發黃棉襖的壯漢。
那男人一把上去從背後抱住了女人。掐了掐她盈盈一握的細腰,笑道:“最近你男人把你養的不錯啊,又長肉了,捏着真帶勁!”
“呃……啊~侬小點力氣,都弄疼我咧。”女人輕輕埋怨一聲,瞬間,男人全身血脈噴張。
接下來,男人動作愈發不憐香惜玉了。徑直扒了女人的厚棉褲,攔腰抱起她往床上去。
唐緣恨不得自戳右眼,天啦噜!她剛一穿越過來,就讓她看到這麼豔麗的畫面,她看過那種視頻是沒錯,可是沒實景看過啊!
過去年代的床經不住這麼大力的震蕩,發出“咯吱咯吱”響動。搭配着男女的喘息聲,不絕于耳。
唐緣使勁捂住耳朵,她不想聽别人做這些事啊喂!那個死系統,把她送哪來了。一個不小心,胳膊肘子撞到了櫃身,“啊——”忍痛輕叫出聲。
“诶?你聽到……什麼聲沒有。”女人力氣告急,聲音斷斷續續地問。
男人啞着嗓子,“哪有什麼聲音,和老子做就專心一點!”
唐緣生怕被發現,連揉胳膊肘子的動作都停止了。算了,等他倆結束了,她再出去吧。
手杵着下巴,昏昏欲睡。隻是這糟糕的聲音實在是不适合睡覺。趁他倆忙活的功夫,唐緣偷摸透過縫隙往外瞧了瞧。
這房子内部構造倒是與她老家村裡那種遺留下來的破房差不多,屋子地面都是土鋪的,不平整,小山包似的。
桌子和椅子不多,都是木質的,看起來年歲也很久了。
一種黑白電影在眼前突然五彩缤紛起來的既視感。
唐緣暗自哀傷,低頭一瞅,發現自己穿的好像是件補丁碎花藍襖子,摸着一點兒也不舒服,更傷心了。
在這兒神傷半晌,倆男女終于辦完事了。
咦~真難聞。櫃子的悶味本就難聞,現在外面還飄進絲絲更令人作嘔的氣味。
“哎呀!好累,困了。”女人慵懶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我就先走了。”不待她反應,男人一提褲子,衣裳穿好,開門走了。
“哎!死鬼,真是吃完不認人。”身子一翻,蓋住被子睡着了。
唐緣再等候了須臾,見她不再翻身,呼噜聲響起,估摸是睡沉了。便決定開門出去。
這櫃子也是破舊,輕輕一推便是“吱呀”聲,床上的人隻是微微伸了個腿。見此景,唐緣松了一口氣。
顫抖的手終于将櫃門大開,輕輕一躍,逃跑似的出了門。
來到屋外,唐緣大松一口氣,終于!終于呼吸到了清新的空氣。
擡眼一看,她驚呆了。入目全是低矮的土坯房,遠處莊稼地裡有一群移動的影子,那是婦女收割了莊稼在往回走。
那她呢,她是誰?
對啊,她是誰?
唐緣漫無邊際地沿着土路行走,腳踩到了石頭都不知。“哎喲”一聲,電光火石間,有個人扶住了她。
“同志,走路還請小心。”一聲溫潤清朗的聲音落入她耳中。
“謝——。”
唐緣擡頭正要說聲謝謝,被入眼這耳清目秀,面色白皙的小同志吸引得愣了神。
男人穿着一身工整的中山裝,手裡拿着不少書。因為騰出手去扶她,緻使單手拿不住,幾本掉落在地。
唐緣立即蹲下來,替他撿起。
季桑接過書,恭敬地說了聲:“多謝。”
随後便走了。
唐緣的目光不禁随他跟去,想不到這種地方還有這般俊秀的男子哈~癡癡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