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了罪魁禍首是黃鼠狼後,唐緣總算可以洗刷冤情了。對于幫助她的人,唐緣自有無限的謝意。
唐緣摸了摸疼得發燙的額頭,堅強咧着嘴笑:“季桑,謝謝你陪我抓到了‘幕後黑手’,我要怎麼報答你呢?不如我就以身相許吧。”
尚在暈暈狀态的季桑,後知後覺聽到“以身相許”這四個字,揉額頭的頓住了。
“你……說什麼。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知為何,聽到她将自己的人生大事如此兒戲,季桑無名的一股火。
“我是認真的啊,我為什麼不認真。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傾心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而且,你之前的态度不也表明你在等我說開口的話嗎?為什麼……我說出來了,你反應又這麼大……”唐緣聲音越說越小。
“我……”季桑知道是他的毛病,是他的猶豫和遲疑,是他回避又依戀。
他隻好将責任與主動權依舊推回給對方,“我聽說你是王家撿回來的人,人生大事都不由得你做主,那你怎麼敢許下這樣的諾言。”
“我……”唐緣确實還沒想過怎麼和王家人說,但是,如果他能堅定一點,堅定帶她回城,那是不是說明王家人那邊也好解決一些?
她所有的希望都在季桑身上,如果他都猶豫了……
“季桑!我已經決定把我自己給你了!”唐緣邁着無比堅定的步子,朝季桑走去,那架勢頗有就義的風範。
“你……”季桑吓得連連後退,“你做什麼?你别亂來。”
唐緣主動地直接攔上了季桑的腰,嚯!好健碩的腰。
将腦袋靠在季桑胸前,撒嬌道:“季桑~我已經決定我的人生以後有你了,你的人生也要有我好嗎?”
眼前的人将一切都壓在了自己身上,季桑不由得動搖了。緩緩升起的手,糾結猶豫一番後,又垂了下去。
可是,唐緣抓住了那隻手,将其緊緊扣住。
“季桑,請你相信我吧,我就是你人生的擺渡人。我們以後會越來越好的,無論身在鄉下還是回城生活,我都願意跟着你。”
她都真情真意表達到這兒了,季桑不會還沒有表态,仍舊無所動容吧。
“傻春,我希望這是你深思熟慮後的選擇,不是你一時的沖動。”
唐緣急了,“可是這就是我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啊,季桑你人這麼好,比村裡其他的人都要好。我不傻,當然要選你了。”
聽到傻春話裡偏實際向的想法,季桑反而輕松地笑了。
“好,傻春。謝謝你,我會試着與人親近,與人交往的。還有……就是,傻春我必須向你坦誠,我并不是一個完美的人。相反,我甚至有這比常人更多的毛病與缺點。所以,我希望傻春你在與我交往後,再做出你最後的決定。”
“嗯嗯。”隻要季桑松口了就行,反正無論怎麼樣,她都會選擇季桑的。
那一瞬間,唐緣堅定選擇季桑的心,雖不說緻使他落淚,但确實使其觸動了,觸動了季桑心中隐匿許久的柔軟。
“夜深了,你回去吧。”黃鼠狼雖然沒捉到,但是也不是他們該擔心的了,村裡有專門捉的人。明日天亮了,上報給蘇小萍就行。
“我不敢回去。你不知道,領養我的王家婆子脾氣特别爆,今晚我沒回家,是蘇隊長幫我掩飾了的。若是半夜回去了,不好解釋了。”唐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道能不能引起某人的憐惜呢。
“那你要住在養雞場嗎?養雞場有地方睡覺?”
“沒有。”唐緣笃定地搖了搖頭。
“那你不回去留在養雞場也不是辦法啊,不如……”
“不如你就收留我吧!”唐緣搶了季桑的話,可季桑明明想的是讓她到某位女同志的家裡寄住。
“不可。”
唐緣臉色立馬轉變,耷拉下來,“為什麼?”
季桑一本正經地說:“你我畢竟男女有别,你經常往我這兒來,有損你的名節。”
“和你在一起,怎麼算名節有損。”
“乖,聽我的。”
“可是養雞場的人沒有和我關系好的,不會有人收留我的。”
最後還是季桑敗下陣來,将傻春帶回了家。
倆人悄咪咪地回到村頭小學,唐緣見到了那隻熟悉的野狗。野狗被人套了項圈,趴在地上憨憨睡覺,牽狗的繩被系在了門把上,倆人開門的動靜隻得盡量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