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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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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真由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也沒有因為自己曾經的立場而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可被救贖的壞人。

他的立場隻會随着自己所在勢力反而改變,他從來沒有什麼天然的立場所處方。他是自由的,他永遠是自由的。

但立花真由卻知道,自己也是缺少自由的。異能的特殊性在某種程度上就決定了他的行動範圍。

在很早之前遇到森鷗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未來隻能是像籠中鳥一樣,被人安放在布置的華麗的鳥籠裡,不得出去,隻能隔着金燦燦的欄杆,望着外面的世界。

但從鳥籠裡看到的東西也是固定的。周圍的環境也決定了他的眼界,也決定了他看待事物的所有方向,入眼皆為現實。

立花真由永遠不會對自己的決定感到懊悔,就例如他八歲時,因為一個還不知真假的夢,就決定跟着森鷗外混,決定把對方當做自己未來的靠山,決定把自己變成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

他并不後悔自己的決定,甚至于很驕傲,畢竟那是八歲的他能夠想到的最好結果。

如果是二十四歲的他,他并不會去選擇森鷗外作為他的第一勢力選擇。

森鷗外這個狡猾的人給了他不曾擁有過的溫情,又猛的收回去,就像是他們從來沒有聯系過一樣。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在那段與世隔絕的時間裡,他都是在靠着那兩年的相處回憶,鼓勵自己繼續生活下去。

立花真由讨厭這樣的自己,但他從來沒有讨厭過自己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做決定的,隻是午夜時分他還是會很想念他的好朋友江戶川亂步。

同江戶川亂步決裂的時候,他未曾後悔過,現在依舊如此。

隻是還是會回憶起他們之間的約定。

但很可惜的是,在他在□□徹底站穩腳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夢到過和江戶川亂步相關的夢了,就好像自己的情報一樣被徹底的抹除在了這世間。孤零零的,好似就隻有他一個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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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真由特别讨厭太宰治。但又同樣很羨慕他。

他知道太宰治的存在是一個意外,但又不完全是意外。

中間有很多人都默許了這次單方面的會面,他從來都不覺得以自己的智商能夠瞞得過所有的人。對于有能力的人來說,隻需要瞞過當時的首領就可以了。

讨厭太宰治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不喜歡不尊重自己生命的人,盡管自己活的也是渾渾噩噩,但他從很早之前就有一個活下去的想法。

隻是他的想法這對太宰治來說無異于是挑釁。一個不怎麼尊重生命的人過來嘲諷另外一個。同樣不尊重生命的人,這簡直是一個無解的悖論。

立花真由和太宰是永遠無法和諧的生活在一起,在很早之前他們兩個人就有了這同一認知。

但立花真由又是羨慕太宰治的。

太宰治擁有他所未曾擁有的東西,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但立花真有不會好心的告訴太宰治這件事情,他恨不得對方一輩子都不知道,一輩子都意識不到,但很可惜,最後還是被他給抓住了。

太宰治的叛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隻不過立花真由沒想到這一事件能提前這麼久。

森鷗外在那個時候早已坐上首領的位置,并且坐的穩穩當當。

在太宰治叛逃之後,森鷗外有問過他是否想要離開□□。

立花真由搖頭否定。

他知道森鷗外是在詢問他是否有過後悔,在他和福澤谕吉決裂的時候,他是有機會跟着對方離開。但沒有想到的是,立花真由會選擇跟着會跟着他一起走,甚至于不惜和自己的好朋友決裂。在那兩年裡他是知道這兩人是有多麼好的。

兩人的關系好的令他都有些吃味。

立花真由并沒有給出具體的回答。

他還在□□不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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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真由也不喜歡芥川龍之介這個人,連帶着讨厭他的所有關系網。

而太宰治作為芥川龍之介的老師,他對太宰治的厭惡關系直接變成了兩倍。

芥川龍之介是立花真由最不喜歡的一類人。不把自己當做一個人,把自己當做一個可消耗的物品,不在乎生,也不在乎死。

脖子上的物品作為一個裝飾品存在,從來不會去動腦子。卻偏偏還被安排在了行動組,甚至有時候是非暴力不合作。

他不明白怎麼會有人不把自己看做人呢?

立花真由向森鷗外問出了這個問題。

森鷗外沒有回答,反倒是愛麗絲十分的積極:“立花醬你是對芥川憐惜了嗎?如果你想要芥川的話,我可以讓林太郎把他從太宰治那邊調給你哦。”

立花真由沒有說話,隻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抗拒和拒絕。他不想要對一個木頭表達想法,也不想要成為老媽子去雕刻一個木頭,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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