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錯,可......罷了,先這樣,青鳥幫也算英國人手裡的好武器,毀了确實可惜,隻要為我所用就行,其他的,先走一步看一步,對了,明玉?”
“我已經告知了施大小姐,她同意了。”
“嗯...”安毅海精明的眼望着安桉:“你早就做好這個打算并且已經進行了?你不會是和甯釋槐相處久了把他當朋友了吧?不想我對他出手?”
“不是,當他知道我是什麼人的那一刻,那些日子于他來說或許就是風流公子的一時興起,因為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厭惡,所以有了這個計劃。”
安毅海從安桉的臉色上并沒有看出什麼,“真是沒想到,甯釋槐沒這個興趣,還以為...算了,記住,甯五德的死,不能太突然,你的毒,要慎重。”
“是。”安桉将腰彎了彎,頭也低的更低了。
再擡起頭,已經沒有了安毅海的身影,安桉緩緩舒了口氣,看了看下的越來越大的雪,四處也沒有黃包車的身影,歎了口氣,心裡又腹诽了一遍甯釋槐。
另一邊,兩人陸續到了甯府門口,杜雪萱下車看了看身後隻有甯釋槐不禁皺了皺眉,走上前問道:“你不是說你和桉桉一起坐回來嗎?他呢?”
“...人家自己身強的很,不和我坐,要自己回來。”甯釋槐付了車夫錢,想了想又多給了些,車夫道謝離開了這裡。
“真的?不會是你...”杜雪萱半信半疑。
“你别把他當姑娘了,他就算頭發長也是個實打實的男人,鐵着呢,雪越下越大了,你先回房休息,别生病了,不然以後可不好出門玩了。”
“...可是——”
甯釋槐打斷雪萱:“别可是了,他沒事着呢,饅頭!”
不遠處踱步的饅頭聽見甯釋槐的喊聲拿着傘急忙跑過來:“少爺您回來了,我等好一會。”
甯釋槐把紙袋裡的木頭長命鎖拿給饅頭:“拿着,給你買的,賣鎖的人說今天是你的吉時吉日,時間緊湊沒找着銀店,我看這個挺好看,寓意也多,他說的挺玄乎,感覺這對你挺好的,你不是前不久一直盯着小孩脖子上的鎖看嘛,喏,你也有了,記得一百天後摘下啊。”
饅頭眼眶一熱,“我很喜歡,謝謝少爺,”他微微顫着手接過,立馬戴在了脖子上,傻笑着說:“不摘了,我要永遠戴着,死都不摘。”
甯釋槐瞪着眼警告了一下:“诨說什麼呢你,别亂搞講究,诶對了,還有這些,”
甯釋槐把紙袋子也拿給饅頭:“你自己回去再挑挑有沒有喜歡的,也拿走,然後剩下的分給照顧我的其他幾個下人,現在把杜小姐好好的送回房間。”
“好嘞,杜小姐,這邊請。”饅頭撐開傘打在了杜雪萱頭頂,杜雪萱看了看饅頭擡手的方向,又看了看甯釋槐,她覺得甯釋槐應該是要在這裡等安桉回來,便跟着饅頭離開了。
甯釋槐搓着手在門口走來走去,看門的人不禁疑惑:“少爺,您這是?”
“沒看見你們二夫人還沒回來嗎?他要是出事了沒回來,老秃頭不得打死我?”
“哦,那個,少爺,我們這附近最近總是有不少來挑釁的人,扔完石頭就跑什麼的很常見,萬一誰喝多了...這二夫人看着挺瘦弱,怕是有危險...”
“......”甯釋槐舔了舔唇,假裝摸了摸身上,“诶呀!我東西掉了,我返回去找找,你看着點你們二夫人有沒有回來,他出事了你可要被牽連啊!看仔細喽!”
甯釋槐原路返回,仰着頭看遠處有沒有什麼人影過來,但隻有白雪紛紛。
“這麼慢嗎......不會真出事了吧...或者迷路了?”
甯釋槐焦急的步伐越走越快,最後甚至跑起來了。
而另一邊的安桉敏銳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一開始以為是義父的人,但這邊是青鳥幫的地盤,不會是義父,那麼應該就是那些對青鳥幫不滿的普通人了,也是真敢。
一塊小石頭砸到了安桉的手指,安桉往扔來的方向一看,是有人躲在暗處。
“我看見你了,出來。”安桉厲聲開口。
黑暗中的人影動了動,安桉仔細一看,發現不止一個人,警惕的慢慢靠近:“你們是想針對青鳥幫的人對嗎,我不是青鳥幫的人,我們好好談談。”
黑暗中傳來了一聲稚嫩的聲音:“你撒謊!我們親眼看見過你被甯五德帶回家!”
居然還是小孩?甯五德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是這樣沒錯,可我和他不是一夥的,你們幾個小家夥,趕緊回家吧,這麼晚了,外面可不安全。”安桉慢慢蹲下對黑暗中的幾個小家夥放軟語調說着。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正當安桉以為他們要離開時,卻被突然飛來的一堆石子模糊了雙眼,雙臂下意識擋在眼前,下一秒便被人推在地上,小孩子的力氣不重,但幾個小孩的手和腳紛紛落在安桉身上,安桉不想傷害他們,可也不想做替罪羔羊,正想把他們輕輕推開時卻已經有人把他周圍的幾個小孩給拎起來了,安桉一看,甯釋槐兩隻手各拎着倆。
小孩子拼命撲騰,右手的倆小孩不知哪來的默契和力道,竟一齊狠踹在甯釋槐側腰上,甯釋槐吃痛的松了手,幾個小孩就那麼掉落坐在雪地裡,在地上爬着抱成了一團。安桉看一旁揉着後腰的甯釋槐擔心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踢到——”
“沒事!輕輕一踹而已,這有什麼,我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