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北懵了。
多少速度?
塗南今天下午飙出的速度才止三十五碼?
三十五碼的速度能把臉皮吹出波浪嗎?
鹿北突然意識到什麼,僵僵地問同事:“文曲,那你覺得這輛電頻車怎麼樣?”
視頻電話裡的人倒是無所謂:“我都可以啦,隻要能騎着上班都行。”
“那就這輛吧。”鹿北也不想再做過多的物色,直接敲定下來。
“謝謝小鹿啦。”文曲笑顔提醒:“雖然我那輛電瓶車被毀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但爆炸的那個人跟災禍有關,也能算因工作被毀,小鹿,你明天可以拿發票去找許哥他簽個字,然後交給财務那邊,應該能報銷一部分。”
“還能這樣嗎?”剛出社會成為打工人沒多久的鹿北訝異。
“應該能吧……我上一台手機就是因為追擊歹徒時摔壞了,後來領導批準給我報銷了一台。”文曲在視頻電話裡笑嘻嘻地抱怨:“打工人嘛,本來掙的錢就不多,要是還不能報銷,還讓不讓人活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文曲提醒。”
“小意思啦~哎呀!我的菜糊了!小電驢我明天下班時去領,不說了,我要拯救我的菜了!”
說完,電話那頭點下了紅色按鍵,“嘟——”的一聲把電話挂了。
付完款,等開了電子發票,鹿北滿面愁容地看向正在撫摸愛驢的塗南。
他先前為了安全考慮,特意給塗南買了簡配版的電驢,最高時速隻能騎到二十五邁的電動自行車。
簡稱電單車。
但現在鹿北有些後悔了,就算是限速二十五邁的電單車,塗南好像也能騎出一百二十五邁的速度來。
見鹿北走過來,塗南跨上他的電單車,拍了拍後座,用着“上老子的法拉利”的口吻豪爽道:“坐,老子帶你去兜風。”
鹿北:“……”
要怎麼拒絕熊孩子的盛情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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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特殊部門照舊展開會議。
這次,調出了爆炸三人的信息。
“朱天翰,普通家庭出生,為人好色,常在酒店裡與人約炮被抓,其他好像也沒什麼特别的。”
“汪湧泉,一個暴發戶,為人沒有什麼惡劣行徑,與朱天翰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昨天下午爆炸的這個人叫熊促,窮逼好賭,輸光了家财,還輸跑了老婆,死性不改,銀行不放貸就去借高利貸,負債累累,經常被追債的人毆打。”
“嘶……”
許部長陷入了沉思。
其他人則是沉默。
“這三個人除了性别也沒什麼共同點啊,要說違法犯罪,可汪湧泉又是個履曆上沒有污點的人。”
“如果說有錢……熊促又是個窮逼,朱天翰頂多算是個小康之上有點閑錢的人。”
“難道是災禍随機挑人傷害?”有人猜測。
“不清楚,很迷。”許部長頭疼,他蹙眉道:“但我們現在能确定的是我們永青市裡藏有災禍,而且級數不低,不然這個時候就該張開災域肆意屠殺了才對。”
“能藏的災禍……”鹿北推測,“一二級的智商不高,起碼得有三級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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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外,塗南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他掃視了一眼挂在牆角上的監控攝像頭,而後雙眸泛起了淡淡的熒光。
他拿起手機,隻見屏幕閃過一瞬的雪花屏,下一秒,會議室裡的内容盡呈現在巴掌大的屏幕上。
隻觀看了幾分鐘,便又開始打起哈切來。
特殊部門……好無聊。
沒有意義的讨論,能出什麼結果?
塗南摁滅手機屏幕,斂起眸中熒光,在閉目養神的時候,一個人的名字劃過他的腦海。
——江明壽。
他把朱天翰和汪湧泉按在地上摩擦的那個晚上,這兩人好像有提到過這個名字。
要不挑個時間去看望一下?
死秃頭看見他一定很驚喜。
塗南摸着下巴如是想,見會議室的大門還沒有要打開的意思,他坐直身子,來了興緻,要不就挑這個時間吧。
于是他推開窗戶,從三樓躍下,直往監獄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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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江明壽聽完長達一小時的思想教育課程,中途休息一下,便要開始學習踩縫紉機的生活。
此刻,江明壽的脖子已經套上了能壓抑特異能力的枷鎖,咒文在上邊有規則地遊動,他不太适應地撓了撓脖子,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心中唾罵,都幾天了,他都從看守所被轉移到監獄了,怎麼還沒有人把他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