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她柔言寬慰金喜,金喜于是又把之前的話說一遍。青娘憐憫地看着她,“你既這麼說,那以後就叫你喜娘好了,行了,你别啰嗦了,既然入了這一行就别提你以前那些事了。”
青娘勸金喜要聽話,她說,“我也是被夫家賣進來的,本來也是抵死不從的,結果當晚就被那些個龜公□□了。哪個姑娘被賣進來的時候不是鬼哭狼嚎的,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我們這行雖然是皮肉營生,但總比那些在家裡整日吃不上飯又幹粗活、蓬頭垢面的婆娘強,喜娘你聽我一句勸,你好好安生下來,像你這樣細嫩的肌膚,這樣的容貌,再幹個七八年就能給自己贖身了。到時候你就想開張就開張,想關門就關門,你要是樂意,還可以招個小戲子陪你玩。”
金喜一聽要被□□,吓得不行,老鸨叫人傳金喜過去,青娘拉着金喜一起去了,路上她咬着耳朵對金喜說,“媽媽說什麼,你答應就是了,不然有你苦頭吃。”
金喜含淚答應了,老鸨問了幾句,金喜都低着頭說好,老鸨很滿意,讓金喜回去休息,老鸨問青娘,“她到處說自己是什麼金府小姐,這事情可不可信?”
青娘笑笑,“媽媽糊塗了,我當時還說我是天上神女呢。什麼金家,我就沒聽說過,管它什麼金家,隻要賣身契在媽媽這裡,走到哪裡她都是書寓的妓女。”她笑了一會兒說,“明兒趕緊坐實了,就算是什麼金家銀家的,也不敢來要人了。”
老鸨笑着說,“還是你有辦法,不過青娘,你這麼殷勤,怕是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你想把那些個難搞的客人推給她,你好脫開手是不是。”
青娘笑着說,“媽媽,她是新人多操勞一點也正常嘛。”青娘扶了扶自己的雲簪,“明兒個我想帶着喜娘見見王老爺,希望媽媽允許。”
老鸨說,“這不會吓着她吧?她到底是個新手,還是讓她慢慢來吧。王老爺那邊照例你去,喜娘去侍奉那個愛講大道理的陳先生好了。”
青娘說,“她哪裡是新手,我聽她說她已經嫁過人了,而且還有一個兒子,那個拐了翠萍跑的男人也不是她相公,兩人是私奔,男人得到新歡就抛棄舊愛,沒什麼稀奇的,隻是可憐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還不是被人家賣到青樓來。”
老鸨說,“這個撇三倒是好福氣,把我的翠萍拐跑,還有人願意倒貼,一窮二白真不知道看中他什麼。不過女人的腦子有時候就是不清楚,比如青娘你呀,說着别人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青娘說,“媽媽又說到哪裡去了”
老鸨搖着蒲扇說,“你隔三差五的偷偷跑回去同你的男人睡,别以為我不知道,我們這是開門做生意的,又不是做善事的,你青娘要作賤自己我不管,但是你相公是要給錢的呀,賣了女人還想接着睡,這我可不答應的。”
青娘不好意思地笑笑,“媽媽說的是,青娘知道了。”
金喜第二天就被拉去招呼王老爺,王老爺看着金喜的胸很滿意,青娘也就笑眯眯地要退出去留二人歡好。王老爺剛要上手,金喜馬上跪下來,涕淚連連說自己被賣進來是天大的誤會,求爺開開恩,容許她叫人過來解釋清楚。
王老爺一臉不高興,他肥大的手緊緊攥住拐杖,舉起重重敲了兩下地闆,青娘跑了進來,王老爺不滿地嘟囔幾句,然後又掃了一眼金喜,青娘馬上叫了幾個人過來按住金喜,沒一會兒金喜就被剝得精光,王老爺面露喜色,從青娘手裡接過一根龍鳳蠟燭就朝着金喜走過去。
大紅蠟燭在王老爺手上搖搖晃晃,燭光搖曳着,透過晃動的燭影,可以看到金喜潔白的背脊在地上匍匐着,從她細滑的脖頸到圓翹的屁股都不着衣物,白嫩的金喜在兩個黑峻峻的龜公的襯托下,活像一顆煮熟的大白鴨蛋,她劇烈掙紮着,兩個膝蓋都搓紅了,左右兩個龜公按壓着她,金扇動彈不得。
突然樓下一陣喧嘩,王老爺腆個大肚子,嘴巴一撅,罵道,“吵什麼呢,沒看見人家玩着呢?”青娘上前哄着,“下面的人不懂事,我去說說他們,王老爺先玩着,青娘先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門被猛得推開,青娘跌跌撞撞跑進來,王老爺的手一抖,一大坨蠟油滴在金喜背上,金喜一聲尖叫,叫聲的尾調上又帶着泣音,讓人聽着好不哀切,但兩個龜公卻毫不受影響,他們用眼睛掃視着金喜的每一寸肌膚,尤其是盯到金喜的股溝處,眼珠子瞪得要掉下來,但他們還不敢明晃晃占便宜,隻能用目光□□着金喜。青娘看金喜的背已經大大小小都是蠟滴,忙跑過去拉住王老爺,“爺,使不得了,樓下來了一群人說是來找喜娘的,找不到就要把這裡砸了,媽媽叫我過來趕緊讓喜娘穿好衣服帶她下去。”
王老爺暴怒,提起拐杖就兜頭打了青娘一棍,“誰敢在我王和坤頭上叫嚣,不想活了嗎?”
青娘捂着臉,“爺,樓下那群人看着像官差,手裡還帶着槍,爺不如先回避一下吧。”
王老爺罵道,“這個女人我是一定要上的,你去跟劉荷花說,再叫人打攪我好事,我先把這裡拆了。”
青娘撲上去抱住金喜,大聲喊道,“爺想弄不如就先弄我吧。”說着青娘就脫下褲子。金喜感覺到青娘趴在自己身上一動一動的,她惡心得快要吐出來,過了一會兒她就慢慢鑽出來換上了衣服,兩個龜公不敢攔她,金喜跑到樓下和金堂年的人彙合起來。
金堂年接到金喜後就把整個書寓打了個稀巴爛,老鸨和幾個龜公被拷了起來等待發落,其他姑娘都逃光了,青娘被她相公接走了。金堂年掀翻妓院後就帶着手下去抓東強,但是晚了一步,他帶着翠萍已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