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雁看向時鐘,已經指向一點半,心中暗叫,糟了,把這事給忘了。
靜姝同金喜說道,“文雁和何先生的情況我最清楚的,他們真的是偶然認識的,隻見過幾次面。我看着這人好,所以想替文雁做媒,宏亮剛好和何先生是朋友,我就想讓宏亮幫我打聽何先生的意思,沒想到宏亮竟然會錯了意,說出今天這樣放肆的話。媽,您不要怪罪他們,是我多操心了。”
金喜沉思了半晌,說道,“讓何先生進來。”
久時一進來就看到文雁低頭擦着眼淚,心疼地問道,“誰欺負你了?”
文雁使勁扯了下他的衣袖,悄聲說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金喜問道;“文雁,你跟我老實說,你跟他有沒有偷偷來往?”
文雁看了看久時,搖了搖頭,“那天去于家的時候,我是有見過他,後面在家裡也見了一次,我跟何先生就問過這兩次好,其他時候是沒見過的。”
久時說道,“太太,現在社會是男女公開交往的時代,我們就算有來往,那也隻是像朋友一樣,正常交往的,你這樣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她,實在是不應該。”
“那麼照你說,你們之間是有暗暗在交往了?”
文雁拉着久時的衣袖,直搖頭,久時不忿道:“是有交往,您也不必提一個暗字,我和文雁的交往都是光明正大的。”
金喜哼地一聲說,“文雁,照他這麼說,你才來金家幾天,就能扯出這麼一個光明正大的男友了?”
文雁搖頭不肯說話,久時有點洩氣,“我何時說過是她什麼男友了?我和文雁是普通朋友,太太不能因為我替她抱不平,就這樣誤會我們兩個。”
曉華笑道:“看來她是瞧不上你,姓何的,這可是你自作多情了。”
文雁擡頭道:“何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不應該把你扯進來,你先回去吧,文雁不遠送了。”
曉華笑嘻嘻的,“這是叫你别再出現在她眼前的意思,懂嗎?”
文雁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表哥,你能不能别亂說話了。”
久時看了文雁一眼,“既然蔣小姐這麼說,我先走了。”
久時走了之後,剩下幾人也都散開了,金喜留下了文雁,拉進屋裡說話,“你和他之間到底怎麼回事,這裡沒人,你老實給我交待清楚。”
“姨媽,我和他都是金州來的,我們好幾年前就認識了,您前幾天叫我去于家,我們又碰上面,彼此聊了起來,昨兒個他來金家找宏亮,我也碰見他了,我跟他聊了幾句,我們除了有這些交流,就沒别的了。何先生或許覺得我跟他是同鄉的,看我這樣以為是在金家受了欺負,所以為我出頭罷了。”
“既然是這樣,你對他沒意思,今天又鬧了這一出,以後就别跟他見面了。”
“不行,姨媽。”
“怎麼,按你說的,你們的交情這樣淡,那斷了又有什麼可惜的是不是?好了,你繼續在這住着,我寫封信把你媽叫過來,跟她說這件事,讓她帶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