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峫回程途中遇到趕路的薛北,得知洛白衣将他抛下,已經提前去了天衍宗。
扶峫:……
兩人到天衍宗時,就看到被溫苒卿、洛白衣削平的山頭,得知人都在宗門大殿。
二人眉心緊鎖。
扶峫擔憂被洛白衣先行“告狀”,讓他失了先機。
薛北是因為在瑤光尊者與自家師父的事情上,他們清虛宗占不了多少理。
現在自家師父又在對方家裡撒野,瑤光尊者若是對師父更冷了,他擔心師父會發瘋。
雙方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對視相互幹笑一聲,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往天衍宗宗門大殿。
……
天衍宗,宗門大殿此時氛圍怪異。
殿門口值守的弟子看似嚴肅,實則耳朵豎的高高的。
溫長老居然允許洛白衣進殿了,之前他們聽說了外面打鬥的動靜,還以為這次洛白衣也是無功而返,沒想到這次居然讓他成功了。
大殿内,曲鴻瀾招呼洛白衣坐下,溫苒卿則是帶着溫沉月在他對面入座,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溫沉月趴在自家娘親的懷裡,偷偷打量對面人。
洛白衣看似與曲鴻瀾說話,放在小家夥身上的注意力一點也沒少。
實際上,殿内的衆人都分了一絲注意力在溫沉月身上,好奇她怎麼對待洛白衣。
現在離得近了,溫沉月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父母的基因,她應該也不會吃虧,就算吃虧些也不用擔心,修真界以實力為尊,總之自己的開局挺好的。
……
雖然曲鴻瀾是站在溫苒卿這邊的,但是身為一宗之主,洛白衣乃清虛宗重要人物,在雙方沒有深仇大恨的情況下,面子上也要過得去。
故此,一開始,曲鴻瀾客套地關心了清虛宗一衆長老與紫霄尊者。
洛白衣也一一對答,雙方互相客氣試探。
溫沉月聽得無聊,橫爬在溫沉月懷裡,無聲地晃着小腳,數着她裙擺上的花紋。
曲鴻瀾:“敢問臨淵閣下此次來到天衍宗,是為何事?”
洛白衣掏出溫苒卿送給他的留影石,施展法訣,留影石中的景象被投放到衆人眼前,“孩子要修道,在下雖然對苒卿放心,但是為人父,總要親自上門來詢問一下。”
對于當日的情景,曲鴻瀾、明秋盈、溫苒卿他們是當事人,可對于三長老、五長老他們可是頭一次看。
三長老、五長老看的津津有味,看向溫沉月的眼神更加欣慰寵溺了,不愧是他們天衍宗的孩子,就是這般懂事。
溫沉月也是頭一次從第三方視角看到,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注意到衆人的視線,尤其洛白衣的,默默躲到溫苒卿背後,探出小腦袋怯怯道:“我是娘這邊的。”
明秋盈點頭,“小師妹說的沒錯!”
洛白衣:“你孝順卿卿很好,隻是無情道不好修,你還小,不必這般急切,等到修成金丹,到時候再決定也不晚。”
溫沉月将腦袋又伸出一點,奶聲奶氣道:“我覺得無情道挺好的,你是無情道,娘也是無情道,這是咱們家的家學。”
之前大師姐說了,他先修了無情道,然後她娘又修了無情道,她步後塵也不奇怪。
她握緊小拳頭,面上躍躍欲試,“我一定青出于藍勝于藍!”
“家學”二字化作利劍,一下子戳進了洛白衣的心窩。
此話一出,殿内氛圍詭異的安靜,衆人齊刷刷向洛白衣投以譴責的眼神。
孩子有這想法,就是洛白衣開的頭,當年若不是他一開始修了無情道,也不會傷了苒卿。
洛白衣:……
而溫苒卿聽到這話,眼神也變得不善。
聞名九州四海的臨淵尊者頂着着這麼多的壓力,脊背竄起虛汗,默默端起桌上的冷茶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門口弟子來報,“宗主、長老,扶師兄與臨淵尊者的弟子來了。”
五長老驚詫道:“你們師徒倆沒有一起來?”
洛白衣見他開口,狐狸眼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精光,冷峻的面上表情帶着兩分苦澀,“我吃了扶峫送的菜肴,身體有些不适,薛北可能誤會了,就趕來天衍宗,我聽說後,也追了過來。”
聽到“菜肴”二字,衆人先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看向五長老。
沒辦法,天底下有如此殺傷力的飯菜,隻能是五長老出手了。
五長老輕咳一聲,也沒有解釋,而是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衆人:……
扶峫、薛北進殿,向衆人行禮。
洛白衣薄冷的唇角揚起細小的弧度,“扶峫,那日你辛苦到清虛宗給我送東西,你是卿卿的徒弟,也算是我的晚輩,可惜當日你走的太匆忙,沒有讓人好好招待你。”
曲鴻瀾:……
明秋盈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