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洛白衣怎麼變得如此小氣。
扶峫也不怕,嘴角同樣上揚,恭敬道:“臨淵尊者見諒,你與師父畢竟分開了,在下不好在清虛宗停留。”
洛白衣則是皮笑肉不笑道:“卿卿,我觀你這弟子在元嬰徘徊五十餘年,修行讓人擔憂,不如我替你教導他一番可好?”
溫苒卿蹙眉,瞄了一眼扶峫,有些意動。
雖然洛白衣與扶峫不對付,但是絕對不會要他的命,要不讓洛白衣折騰一番,說不定扶峫就能找到突破的契機。
扶峫皮笑肉不笑道:“在下就不勞臨淵尊者費心了,修行之途本身就需要磨砺,時間久些也好,也能讓我的修為更凝練些。”
溫沉月扯了扯溫苒卿的袖子,聲音極小,“娘,二師兄高壽?”
剛才據說是她爹的人說扶峫都卡在元嬰五十年了,難不成已經一二百歲了。
或者五六百歲?
雖然小孩子聲音自認為很小,對于殿内之人來說,與拿着喇叭沒什麼區别。
扶峫:……
他扶峫,堂堂天衍宗第六十五代弟子,在宗門大選也是前五的排名,六歲修道,二十四歲結丹,六十八歲元嬰,現如今也是堪堪一百餘歲,在修真界,怎麼着也算天之驕子。
小師妹怎麼能嫌棄他老呢。
洛白衣聽到這話,見扶峫也被小家夥紮了心窩,心中愉悅不少。
明秋盈扶額,“沉月,修行之人與凡人不同,凡人頂多百年春秋,修仙者追求的是長生,扶峫他年齡還算小的……當然不能與你比。”
溫沉月想了想,又換了一個說法,“那二師兄現在妙齡多少了?”
“……到年底才一百二十歲!”扶峫重點在“才”字上。
溫沉月瞪大眼睛,“一百多歲了。”
她連他一個零頭都不算。
想到此,她又看了看身邊的溫苒卿、還有對面的洛白衣,她家這兩位實力這麼強悍,又都當了師父,肯定比二師兄年級大吧。
溫苒卿看出小家夥的眼神,“我今年七百二十六歲。”
洛白衣:“我比你娘大二百餘歲。”
溫沉月掰着手指頭算了一下,感慨道:“原來你這麼老啊!”
“……”洛白衣懷疑人生,看了看大手上的肌理,看着仍然水嫩有彈性,雖然他在宗門輩分高,但是絕對不老。
那邊的曲鴻瀾此時皺起了眉。
他的年齡若是說出來,小家夥會不會更嫌棄。
場中的薛北認真道:“小沉月,修真之人以實力為尊,不以年齡,看外貌是猜不出年齡的。”
溫沉月“哦哦”兩聲,大眼睛不斷打量殿内衆人,心中估算他們的年齡。
衆人一看,就猜出小家夥的心思,不禁發笑,也沒說什麼。
對于溫沉月修煉無情道這事,洛白衣與溫苒卿、曲鴻瀾、扶峫他們辯了兩個時辰,最終還是無果,也就沒說什麼。
從宗門大殿出來時,原本想要親近妻女一下,可是溫苒卿、溫沉月被扶峫、明秋盈他們擋的嚴嚴實實。
而且安排住處時,曲鴻瀾直接将人扣在了主峰,美其名曰,洛白衣乃貴客,理應在天衍宗主峰招待。
溫苒卿也下了死命令,若是靠近栖霞峰,莫說在天衍宗,就是飛玄洲也不能留。
洛白衣:……
……
回到栖霞峰後,溫沉月原先打算去找扶峫打探消息,快走到對方的洞府時,止住了腳步。
之前在宗門大殿時,明眼人都看出扶峫與洛白衣不對付。
她現在去問,二師兄添油加醋的可能性極其高,以他的性子,經過藝術加工後說不定洛白衣連畜生都當不了了。
就這樣,扶峫就看着小家夥在他洞府門前轉悠了兩圈,掐了一大捧花,蹦蹦跳跳離開了。
扶峫:……
他都已經準備好一肚子說辭了,可是小師妹就這樣走了,也不和他打招呼。
……
“大師姐!這是我從二師兄那裡給你掐的花,都是最香的,最好看的。”溫沉月摸到明秋盈的洞府,屁颠屁颠地往她懷裡塞了一大捧花。
明秋盈拿起來嗅了一下,含笑道:“小師妹真乖!”
溫沉月見她滿意,絞着雙手,小腳在地上一圈一圈地畫着地圖,期期艾艾問道:“大師姐,我娘與……他當年發生了什麼?是他負了我娘,還是我娘欺負他了?”
“你覺得呢?”明秋盈遞給她一塊玉霞糕。
溫沉月如同小大人一般歎了一口氣,“雖然我覺得娘親很強,可是感覺她吃虧了!”
看洛白衣的樣子,若不是心中有愧,即使在天衍宗,也不是讓自己吃虧的主。
明秋盈點了點她的嫩鼻尖,“真聰明,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