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沉月扭頭,冷酷道:“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在我生辰日跑來找娘親切磋,肯定是輕視我,輕視娘親,你就是說破了嘴皮,也無法替你的行為辯解。”
“不愧是洛白衣的孩子,口齒伶俐。”甯宴聲音淡漠,随即掏出一個儲物袋,遞到溫苒卿跟前,“我現在給了禮物,可否讨一杯酒。”
話音落下,溫苒卿還未說話,鼻尖就嗅到一絲摻雜着酒味的桃花香,低頭就看到自家乖女懷裡多了一個粉瓷酒壺,面色詫異,不過沒有言語。
甯宴也驚詫。
沒想到洛白衣的孩子已經能催動儲物袋了。
“多謝甯尊者的禮物,這是新做的桃花釀,都給你。”溫沉月眉眼彎成月牙,小身子前探,先将酒壺放到對方掌心,然後拿過儲物袋。
甯宴垂眸看了看掌心的酒壺,看了看笑的如同小狐狸的孩子,“在下也祝你生辰快樂!”
溫沉月點着小腦袋,“多謝,多謝,既然這樣,我還要帶娘親回去,就不送甯尊者了。”
此話一出,空氣頓時變得安靜,周圍看熱鬧的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溫沉月。
倒不是覺得溫沉月無理,而是擔心甯宴欺負小孩子。
沒辦法,雖然人家是分神大修,但是以甯宴的脾氣,無論男女老幼,想要讓他網開一面,較難,就是甯家人,他有時候也會毫不猶豫出手。
甯宴目光幽幽,“你就打算用着一壺酒就将我打發了。”
溫沉月歪頭裝乖,“你要一杯,我送了一壺,這還不行嗎?”
若不是他給的儲物袋看着很值錢,她早就鬧着要趕人了。
他不喜歡她,說的好像她歡迎他似的。
甯宴聞言,看向溫苒卿,聲音終于放軟,“苒卿,剛剛我說錯了,你這孩子比甯家那群小子還膽大,頗有你的脾氣,我與你十五年未見,你就如此不歡迎我?”
溫沉月一聽,抱着自家娘親的胳膊,也目露期待。
娘親,咱們不請不喜歡她的人……
溫苒卿摸了摸她的腦袋,擡眸看向甯宴:“今日是小女的生辰,自然歡迎你。”
“……”溫沉月頓時蔫了吧唧。
她輸了!
甯宴見她這樣,心情好了不少,唇角經不住上翹,“沉月年歲還小,正是玩樂的年齡,不如我讓甯家送兩個同齡的孩子陪她玩,相互溝通感情。”
溫沉月癟嘴,“不用了,我平時還要修煉,沒有時間玩。”
溫苒卿則是陷入深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甯宴見她聽進去了,也就不再言語。
……
五長老他們對于甯宴的到來并無意外。
實際上在知道甯宴出關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人肯定會來的。
生辰宴上,甯宴就坐在角落中獨自飲酒,也不打擾旁人。
見他不再找麻煩,溫沉月松了一口氣。
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可能這就是天衍宗的傳統,閉關的大修出關以後,就要來尋第一名來較量一番。
可惜一直到宴會結束,甯宴都沒有喝溫沉月送的那壺桃花釀。
真是可惜了,是五長老費心釀的。
而等到生辰宴結束,明秋盈從溫沉月口中得知,她送的桃花釀是五長老釀的,眼皮直跳,“沉月,你是在開玩笑吧?”
溫沉月心虛張望,“我拿錯了!”
明秋盈無奈扶額,小家夥這睚眦必報的性子。
不過也是甯宴活該,誰讓他偏偏挑了今天來尋師父切磋。
……
很快第二天,明秋盈就給溫沉月解惑了甯宴态度的緣由。
甯宴确實不喜歡她。
當然不是她長得人憎狗厭,而是因為她那個便宜爹,确切來說,她的存在本身就讓他厭惡。
天衍宗的許多弟子都知道甯家的甯宴喜歡溫苒卿,兩人在宗門相處數百年,在溫苒卿、甯宴前後進入分神期後,宗門就傳起了流言,說是甯家有心求娶溫苒卿。
在之後,就是洛白衣出現,聽說甯宴與洛白衣多次交手,為此受了不少傷,也因此十五年前,他才下定決心閉關。
一朝出來,好消息是洛白衣與溫苒卿分開了,壞消息是他們之間有了溫沉月這個孩子。
聽完明秋盈的話,溫沉月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鼻子。
甯宴不喜歡她,确實應該,可也不是她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