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甫繁光點頭,隻是一瞬間的詫異,但之前在那個雨夜裡她們事後坦白了這件事,白權熙和她說到了她的父親和原生家庭的一些不好經曆。
所以這個結果,沒那麼讓人不可置信了。
“那我們可以一起看心理醫生了。”她笑,抓着她的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那你相信我嗎?”
“什麼?”
白權熙的手指不自覺的想蜷起來,緊張的時候慣有的動作,皇甫繁光察覺到,低頭看了一眼,把自己的手鑽進去和她十指相扣。
“……佐伊說的那些。”
“信。”
“為什麼?”
“因為她沒有我好看,你看不上她。”
白權熙擡眸,慢慢眨了下眼,笑了。
“不對嗎?”
“對,十個她也比不上你。”
“十個?”
“不,一百個也不行。”白權熙回握住她,軟了聲音:“沒有人比你好看了,我很幸運。”
皇甫繁光也笑,兩人就這麼相互看了一會。
“我真的好喜歡現在的你啊。”皇甫繁光親自趕回來,用一種和柔和的方式安了她的心,之前就要掉進深淵的心被她親手撈了回來。
終于沒有那些可怕的猜想了,白權熙才放心大膽的靠在皇甫繁光懷裡,把臉擱在她肩頭上,看着她的脖子,輕輕的親了一口。
“為什麼是現在的我?”
“像以前啊,像我們以前舉案齊眉的時候,最美好的時候,你那麼溫和,那麼溫柔。”說着,她又歎了口氣:“是我以前沒有珍惜,我那時候在幹什麼?”
“可能……瞎了吧?”
一句話,又把白權熙拉回來了,她歎氣,鼻息弄的皇甫繁光癢癢的,低頭看了她一眼。
“是你自己自找的。”
“嗯,我認錯,我忏悔。”白權熙認錯态度良好。
“所以你那時候,真的不怎麼喜歡我,是嗎?”
一點點的,她們需要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找出每一塊碎片,來還原出一切的一切,這是一個任道重遠的過程。
需要一次次的敞開心扉,把靈魂剖開。
她很艱難的點了點頭,“最開始,是因為媽媽也有一個喜歡的人,是溫阿姨,我不怎麼明白,也是因為從小接觸的價值觀,和經曆吧……沒有這樣的情侶和愛人,所以有點好奇。”
“你又是我在大學裡見過的最好看的,還是一個宿舍,所以沖動之下我就追了你,也沒想到你這麼好追,就稀裡糊塗的在一起了。”
“後面,我感覺是被你和風細雨的愛給催化出來的,有,但是沒現在多,尤其是被強迫分開後,那三年我很難受。”
“嗯。”皇甫繁光應了一聲,側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吻,又是一聲輕笑,“那你不好奇為什麼我這麼好追嗎?”
“當時有點,現在你一說,更好奇了。”白權熙擡眼看她:“所以為什麼?”
“因為你才是獵物。”
“啊?”
皇甫繁光低笑,眼底聚起了一抹得意,眉梢微動,看她。
“什麼意思?”白權熙從她懷裡起來,懵懵的看着她,“你是說你早就知道我想對你下手,還是你比我更早動的心思?”
“自己猜去吧。”皇甫繁光點到為止,吊着她的胃口不再說話,站起身來就走。
“你别走,話怎麼能說一半呢?”白權熙追過去。
“很晚了,我要洗漱睡覺,今天的談心環節到此結束。”皇甫繁光擡手抵住白權熙的頭,把人從自己身上吧啦開。
“我要脫衣服,出去。”
“你脫啊,我看着。”
皇甫繁光雙手環胸,審視着她:“你還在考察期,沒這個權限。”
“去給我拿換洗的衣服。”
“……好。”
一提這個考察期,她就聽話的很,皇甫繁光的什麼東西放哪她都清楚,也導緻唐果這段時間異常的清閑。
隻要不在片場,回了酒店,唐果就自動下班。
“我給你送進去?”
白權熙敲了敲門,裡面已經起了水霧,漫着整個浴室。
淋浴水流聲有點明顯,皇甫繁光大概是沒聽到,白權熙試驗性的抓住門把手,往下一摁,竟然沒鎖。
她慢慢探頭進去,還沒看清裡面的狀況就被一隻濕乎乎的手捂住了眼,連頭一起推了出去。
“你給我老實點。”
白權熙歎氣,追妻路漫漫。
要是剛才自己依舊是傷心欲絕要哭腫眼的樣子,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可惜啊,剛才她聞言軟語哄自己的時候沒把握好機會。
忽然,門開了一個縫隙,皇甫繁光伸手出來。
“衣服。”
“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