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拂,吹皺了窗前的白紗。陽光在視野中搖曳,帶着繃直的腳尖,忽遠忽近,令人無法直視。
身體彎折成前所未有的弧度,譚際為想要将腿收回,隻是稍稍一動,就被人按在了肩頭,小腿傳來一陣濡濕,帶着令人心顫的火熱。
“言言,”曲澤看着他眼底的水光,在光滑修長的腿上親吻,“寶貝,愛你。”
今天的譚際為,簡直溫順極了,曲澤一伸手,引着另一條腿盤在自己腰間。
譚際為渾身發燙,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腦裡閃過某段說明,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今天這遭是他有意為之,為了獲取足夠的數據,眼下才隻是開胃小菜,就是心裡再羞恥也隻能做那砧闆上的魚。
他拽着枕頭将自己眼前蓋住,鴕鳥一樣。
曲澤見他如此,臉上是得逞的微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老祖宗誠不欺我,想要吃上點好的,還是得自己想招兒做飯。
他最近苦心鑽研,為的就是這一刻。
從前兩人在床上,譚際為受不了了總會想各種辦法推拒,他不敢将人欺負得太狠,如此十次也就能吃飽三四回,其間各種伏低做小,偶爾太激烈,還要挂點彩,什麼時候有過現在這樣的待遇?
曲澤志得意滿,前所未有的膨脹。那些被壓抑的惡劣,全部都冒了出來,譚際為想躲,他偏偏不讓。
枕頭被拱到一邊,細密的吻,一個接一個的落下,“言言,睜眼看看我。”
譚際為呼吸變得艱難,咬了下曲澤的舌尖,還是如了對方的願,睜眼就對上曲澤餓狼一樣的眼神,那樣的貪婪,仿佛要将虧了多年的損失都補回來。
譚際為心頭一顫,随即又是一軟,這個周末注定會很漫長,還是好好犒勞一下阿澤好了。
譚際為的配合讓曲澤愈發振奮,如此一次兩次,某人興緻盎然。三次五次,某人意猶未盡。等到了七八次之後,某人開始力不從心了。
曲澤在床上癱成一個大字,仿佛一條鹹魚,連翻身都嫌費勁,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隻是風水輪流轉,現在他想休息了,某人卻不讓。
修長的手指在胸膛撩撥着,曲澤巋然不動。
之後,手指一路向下,緩慢地,纏綿着,觸向他從未造訪過的地方。
曲澤一把将手按住,倏然睜眼,然後就對上譚際為震顫的眸光。
譚際為心裡羞恥得不行,臉上猶如火燒,動作卻十分堅定,學着某人的樣子,撫慰着。
曲澤都被驚呆了,這是他能擁有的待遇嗎?
譚際為眼睫輕輕顫動,聲音喑啞:“這樣,可以嗎?”
“不行嗎?”譚際為唇角繃緊,猶豫片刻,身體開始下滑。曲澤倒抽一口涼氣,這他媽誰能頂得住?
曲澤一把将人按住,不允許他做更過分的事。
即便如此,在意識到譚際為意圖的是那一刻,某個不聽話的物件已經違背身體本能的蘇醒,顫巍巍地行禮緻敬。
此時,陽光西斜,距離落山還要一會兒。
曲澤算是知道了什麼叫身不由己。昨天他在敲下極限阈值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譚際為竟然會這麼心急,恐怕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要打持久戰了。
曲澤心頭隐隐有些悔意,他其實很想說,目前的數據已經足夠了,可他能說嗎?他敢說嗎?他當然不敢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拉長戰線,鈍刀子磨肉,慢慢來吧!
巷道發出陰暗潮濕的氣息,玩家在巷口警惕徘徊,偵察着敵情不敢深入。
隻是敵人狡詐,察覺了他的退縮,将自己僞裝成了柔軟無害的樣子,試圖誘敵深入。
玩家料敵于先,對城防布局早已熟稔于胸,早已窺破了對方的僞裝。
隻可惜此前數場激戰,玩家此時已是心有餘而力不殆,明知前路艱難,卻因擔心被反撲,最終難抵誘惑,鑽進了巷口。
雙方短兵相接,他便發現了敵人的難纏,隻是此戰關乎尊嚴,便是想要抽身也為時過晚,既然退無可退,他隻能與對方纏鬥。
玩家為了保存體力,養精蓄銳,遲遲不敢深入,隻是巷道複雜,哪怕隻是匍匐前行,也沾染了滿身泥濘。
敵人漸漸露出了爪牙,玩家這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陷入小巷深處,此處于他而言便是滑鐵盧,經年已過,闖關皆以失敗告終。
他預感不妙,不想太早進入複活賽,左右衡量,放起了煙霧彈,力求在最大限度上迷惑對方。
此舉果然奏效,對方在障眼法的作用下,一時忘了繼續誘敵。
玩家得到了些許緩息,欣喜不已,隻是樂極生悲,他忘了此時自己早已深陷泥淖,一時不察,小命到底交代了。
曲澤睡着了,做了一個短暫卻又驚悚的夢。
夢裡,譚際為嘴角噙笑,眼神戲谑地看着床上的人,将他的雙腳吊起說:“這就不行了?既然如此,換我來好了。”
“誰說我不行的?我行,我一定行!”曲澤發出呓語。
譚際為沒太聽清:“阿澤?你行什麼?”
曲澤菊花一緊,潛能大爆發,将人往身下一撈,眼神放肆:“你說呢?”
譚際為雙腿有些軟,他覺得自己不大行,可剛剛他纏着曲澤的時候,曲澤明明累得不行,還是依着他了。
現在曲澤想要了,他如果拒絕,會不會顯得太不人道?
多采集些數據總沒有壞處,秉承着“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想法,譚際為環上了曲澤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