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際為渾身一顫,想要推開他,可又念及他的傷,手上的力氣不自覺放輕:“阿澤,别鬧了,傷口還沒完全好呢。”
曲澤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我心裡有數。”邊說邊翻身将譚際為壓在身下,熾熱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譚際為被他盯得臉頰發燙,别過臉去:“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曲澤低笑出聲:“能有什麼壞主意,就是看你好看,想多看兩眼。”
沒有人會不喜歡來自愛人的贊美,譚際為比别人幸運,他遇到了曲澤。在兩人連絲暧昧都還沒萌芽時候,就熱衷于向他表白。
日複一日的贊美,譚際為沒有失去自知之明,卻在對方的甜蜜攻勢中迷得暈頭轉向。
所以,在曲澤低頭親吻時,譚際為象征性地掙紮幾下,很快沉淪在這熾熱的吻裡。
兩人吻得難解難分,曲澤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緩緩向下遊走。譚際為察覺到他的意圖,抓住他的手腕:“阿澤,該起床了。”
曲澤輕咬譚際為的下唇,含糊道:“有什麼關系,反正今天又不用出門。”
……
曲澤在醫院的那三天都要長草了,回到家消耗掉了過剩的精力,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因為受傷,他們得到了半個月的假期。不需要工作,又不好四處遊玩,曲澤的心思就全跑到歪門邪道上了。
譚際為有心想要扳正他,可曲澤是因為他受傷的,他現在對曲澤前所未有的寬容。
曲澤對此心知肚明,仗着這一點,也前所未有地放肆。
情侶間就是這樣,配合有配合的享受,不配合也有不配合的樂趣,相對而言,他更熱衷于後者。
譚際為本質上是個嚴謹保守的人,在被迫熱情開放時反而更加拘謹,曲澤愛死了他身上的那種矛盾感,每次事後都要回味好久。
病假休一天,少一天。趁着現在特權在手,他抓着人可着勁兒地欺負,等他哪天好利索了,可就沒這待遇了。
而且,譚際為現在的狀态真的挺好的,特别有活力,這可都是他的功勞。
就比如現在,吃完早飯,譚際為窩在沙發上看書,一腿盤起,一腿屈膝。
曲澤懶洋洋地躺着,枕着譚際為的大腿,手指鑽進他的褲腿,摩挲着他的腳踝。
譚際為察覺到他的小動作,拍開他的手:“能不能老實點。”
曲澤也不生氣,又把手伸進去:“樂言,你腳腕好細啊,我輕輕松松就能圈住。”
譚際為目光下意識落在他的手指上,曲澤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如竹,卻并不秀氣,反而很有力量感。
譚際為尤其喜歡看他編碼時的樣子,手指翻飛,像是一曲華麗的舞蹈。
想到曲澤的工作,譚際為将書扣在一邊,問:“120w呢?”
“什麼一……”曲澤很快反應過來,“啊,那個啊,花光啦。”
譚際為一下子坐着身體,驚訝重複:“全都花了?”
曲澤不重物欲,花信用币從來不大手大腳,否則他們兩個也不可能在剛畢業的時候就買下這處房産。
現在,曲澤跟他說,那筆信用币他竟然全都花光了,譚際為覺得不可置信。
其實,他們兩個的工作都屬于高薪,尤其是曲澤,閑着無聊就會上魔方接兩個委托。
他不過問曲澤的經濟情況,但魔方上魚龍混雜,曲澤又是那樣的性子,他也會和曲澤交流一下任務類别之類的,不為别的,就是擔心曲澤哪天不小心接了不該接的單子,影響到他們的小家。
沒想到,小家是從内部被攻破的。
曲澤學會騙人了,而且還把他瞞得死緊。每每想到此處,他仍會覺得不可思議。
曲澤歪頭看他,看他一臉慨歎,有些摸不準了,于是就說:“還是咱們一起花的。”
譚際為果然被轉移注意力,凝眉思索,兩人一起花的,還得是最近這兩個月,那就隻能是:“那個莊園要花120w?”
曲澤微笑不語。
譚際為眯眼:“說,到底用了多少?”這樣問時,譚際為還在想,不超過150w他都能接受。
曲澤報了一個數字,譚際為将他的額發耙上去,掌心貼上他的腦門。
曲澤笑問:“譚博士,摸出什麼來了?”
譚際為屈指彈了他一個腦瓜嘣:“摸出你昏頭了。”
曲澤開始裝模作樣:“嗐~當時隻想着不能賺老婆的錢,幹脆花掉好了,哪裡想到這麼快就掉馬了呢?”
譚際為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腦門:“你用得可真痛快。”120w,他攢了好久呢。
曲澤賊忒兮兮地說:“那筆勞務費,可都用在你身上了,一點兒沒浪費。”
譚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