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嚼了嚼消食片,将抱枕往上挪了挪,隻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眼裡帶着警惕。
孤A寡O的單獨相處,難保不會出現昨晚的情況。
似是知道應惜年在擔心什麼,顧懷遠并沒有在他的房間裡多待,将水放下後就關上門出去了。
好在應惜年并沒有出現别的情況,除了剛開始肚子撐的難受以外,總之休息了一下午後他就精神了不少。
從床上起來後他在房子裡轉了一圈也沒見到顧懷遠,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于是乎,應惜年便回到房間拿起了平闆繼續修改機甲的建模。
在裝修的時候,他特意把書桌弄的很大,此刻因為還沒來得及收拾,因此草稿紙和各種各樣的東西幾乎将書桌堆滿了。
應惜年的電子設備很多,因為他經常靈感忽然爆發,為了記錄下來通常是手邊有什麼用什麼,有時候是在紙上畫有時候是在平闆上,總之一切可利用的東西他都會去使用。
餓了。
應惜年仰起頭靠在椅子上,看了眼平闆上顯示的時間。
不知不覺已經八點了,顧懷遠怎麼還沒回來?
忽然他意識到什麼,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按理說他們已經是夫夫關系了,是不是應該主動問一下。
可是顧懷遠走之前也沒和他說,好歹去哪裡要報備一下吧。
第一次結婚,實在沒經驗啊。
應惜年苦惱地坐在椅子上轉圈圈。
而此時的顧懷遠因為涉嫌故意毆打Alpha被治安隊請去喝茶了。
至于這莫須有的罪名從何而來,還要從三個小時前說起。
彼時顧懷遠剛從商場裡采購出來,買了一些蔬菜水果肉類等等準備回去做晚飯,但奈何不幸被卷入了一場紛争中。
那是一對正在鬧分手的小情侶,似乎是男Alpha出軌在先卻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向女Omega讨要分手費。
說是以前談戀愛的時候買了很多禮物送給女方,如果真分手了必須全部返還。
女方不同意并列出了一系列對方出軌的證據,男方見索要金錢不成便氣急敗壞欲伸手打女方,誰料這時顧懷遠經過了。
顧懷遠聲稱自己率先被襲擊于情于理都可以還手,因此痛扁了男Alpha一頓。
然後路人報了警。
治安隊來的很快,男Alpha仗着自己一身傷勢賣慘,再加上顧懷遠那一臉不好惹的樣子,不明所以的路人很容易站錯隊。
畢竟顧懷遠真的當街打人了。
被治安隊帶走以後顧懷遠一句話沒說,隻臉色越發的臭。
而将顧懷遠押走的小陳感受到死亡視線後更是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惹到了這尊大佛。
兩邊被分别帶去做了筆錄,小陳哆哆嗦嗦的問了許多問題,可顧懷遠的回答很是惜字如金,連半句廢話都不肯多說。
倒是女Omega清楚顧懷遠是為幫她才一起進的局子,于是很是替他說好話。
“袁隊,他……他說自己是正當防衛構不成違反帝國法律。”
被叫做袁隊的是個男Alpha,身高體壯,長相英俊,看起來是個鐵面無私的人。
不過對于顧懷遠來說,對方長什麼樣子不重要,他看見這人的第一眼就下了定論。
體能偏優,精神力等級不高。
一般吧。
被評價為“一般”的袁霆用目光不帶感情地審視了一遍面前坐姿優雅但難掩戾氣的男Omega。
很嚣張且很強大。
比起那個快被揍成豬頭的Alpha他看起來毫無受傷的痕迹。
就算是人人敬仰的少将,隻要違反帝國法律,也照樣要被關押。
不過顧懷遠顯然是想到了這點,因此做足了準備。
“你說說看,他打到你哪兒了?”
聞言顧懷遠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在找那個故意被傷到的地方。
然後治安隊的幾人就看見這個滿臉冷淡的Omega抓起了自己的大衣,指了指破了個洞的衣擺。
“……”
袁霆不愧是經過大事的人,很快就收回了表情,盡職盡責的繼續按例詢問,“趙先生指控你與溫女士合夥欺騙他的錢财,并蓄意報複對他進行毆打,請問情況是否屬實。”
“?”顧懷遠隻疑惑了一瞬,接着便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這一個笑足以說明答案,且侮辱性極強,很難聽不懂。
袁霆覺得連提出問題的自己也被一起嘲諷了。
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孰是孰非自會知曉,治安隊的人也不是傻子,可他們也不能就這樣放了顧懷遠,畢竟對方的确下手重了點。
不過無論于情還是于理,一個試圖毆打女性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最後Alpha因為觸犯故意挑事罪被拘留十五天,并處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