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永遠會守護在公主的身邊,等待着公主的垂憐。但騎士有時候會變成惡龍,克制不住私欲,妄想獨自占有公主。
可無論是騎士還是惡龍,唯一不變的是那份對公主至死不渝的愛。
“我愛你。”
唇上傳遞着濕熱的觸感連同愛一起,在應惜年的心裡蕩起漣漪。
忠心的騎士等到了公主。
自私的惡龍得到了公主。
而顧懷遠看到了應惜年眼中的自己。
不摻雜一絲雜質的喜歡與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們彼此互相依賴默契十足。
至此,精神識海綁定成功。
海面平靜,明月高挂。
兩股精神力相互糾纏,互相撫慰,達到了真正意義上的顱内高|潮。
玫瑰花與葡萄酒已經充分融合,花香與酒香充斥整個病房内,Alpha露出脆弱的脖頸,牙印與吻痕遍布。
原來被标記是這種感覺。
應惜年覺得自己已經快被酒香腌入味了,整個人都醉醺醺的,任由Omega在他身上留下标記。
而他隻能在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撓一撓爪子,不痛不癢的。
偶爾克制不住的呻|吟也跟小奶貓似的,喵嗚喵嗚的叫喚,音調又嬌又軟。
不過顧懷遠也隻敢在鎖骨及以上位置淺嘗辄止。
望梅止渴。
畫餅充饑。
大約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哀怨,應惜年剛睜開眼就撞上了一對欲求不滿的雙眼,寫滿了對他的索求。
許是剛才精神上的極度放松讓應惜年來不及思考其他多餘的,又或是對方的眼眸是一潭深水,而他偏巧不會水。
可掉進水裡卻不會溺亡反而漂浮。
渾身都輕飄飄的找不準支點,身體上帶來的快|感讓應惜年大腦放空了一瞬,他感受到了與之前不太一樣的觸感。
冰冷的、硬的。
“今天怎麼把戒指戴在右手了?”
顧懷遠湊過去親吻他,沒有選擇回答,而是将左手背在身後。
應惜年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顧懷遠的不對勁,畢竟對方從來不會讓自己的話落在地上。
他拉過對方背後的手,看見了掌心過于吓人的傷口。
顧懷遠并攏了手掌,接住了一顆顆的淚珠,看着眼前幾乎以淚洗面的人無奈地歎氣,“怎麼說哭就哭啊?難道你是水做的嗎?”
“隻是一想到你會很痛就忍不住。”應惜年聲音都在發抖,他輕輕吹着氣,手在下面托住顧懷遠的手背,一邊親吻着傷口一邊掉眼淚。
不多時顧懷遠的掌心便被眼淚攻占了,讓人懷疑再過一會兒傷口會不會泡發。
“不疼的,這點傷還不如你的眼淚更讓我心疼。”顧懷遠拂去他臉頰的淚水,一邊親一邊哄,“不哭了好不好?”
他不厭其煩地吻掉眼淚,右手在人後頸緩緩撫摸,不僅用手指還用信息素撩撥,直到将人惹得再次情動。
“再來一次吧。”
“再來一次。”
……
顧懷遠淺笑着接住軟成一灘的小貓餅,吻在人眼尾和唇角,堵住了小貓悶在嗓子裡的嬌|吟聲。
“太過分了……”
應惜年窩在人懷裡緩了很久,目光裡帶着責怪。可心底卻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好像饑餓之人美美飽餐了一頓,舒服又爽快。
S級Alpha與S級Omega之間95%的契合度——是當之無愧的靈魂伴侶。
“超腦”的評判從不會出錯。
倆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直到應惜年肚子叫了才分開。
顧懷遠前腳剛走顧婉婷後腳就來了。
依舊是在門外探頭探腦,等應惜年看見她才笑嘻嘻地走進來。
淨化器發揮了它的作用,空氣中信息素的味道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隻不過應惜年的臉色還有點紅潤,大約是熱的。
“嫂子,你還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嗎?”
應惜年搖搖頭,笑得溫和,“我好多了,謝謝婉婷。”
顧婉婷“嘿嘿”的笑,“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嘛。”
“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她邊說邊拿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為什麼你明明是S級檔案上卻記錄的是D級啊?”
“其實也不是我有意隐瞞,隻是實在湊巧。當時我第一次分化的時候是在一個垃圾星的醫院裡。”
“本身醫院的測試儀也沒有很多,我分化的過程又不太穩定,一直在D級和S級之間反複橫跳……而且那天我記得還有個……”
應惜年仔細回憶了一下十年前的當天。
其實他的記憶不是很完整,因為潛意識不太想回憶那天,所以有很多事都忘了。
“好像是個Omega吧,S級Omega本來就少,出現在垃圾星更是罕見,當時好幾台測試儀都給那個人用了。”
沒想到三台測試儀都壞了,而最後一台在應惜年這。
醫生見測試儀又停在D級久久不動便直接下了定論,誰知道在最後一刻跳出了一個S。
當時除了應惜年便隻有韓如萱三人知道,考慮到應惜年并沒有自保能力所以便幹脆将錯就錯了。
就好比螞蟻,人們不會刻意去找到一隻螞蟻踩死它,但強者是衆矢之的的,難保不會招人仇恨。
而應惜年空有強大的精神力卻學不會使用它,既無法保護自己,處境又比一般人艱難,這十年少不了韓如萱幾人明裡暗裡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