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了呀,說的可多了。”應惜年擡起眼,笑得眉眼彎彎,“全是誇你的,說你有多好多好。”
“說的我也想認你做哥哥了。”他語氣嬌嗔,“好哥哥——”
顧懷遠啞了嗓子,下意識便摟住他的腰,“叫哥哥行,真做哥哥可不行。”
他語氣嚴肅又認真,莫名逗笑了應惜年。
笑着笑着這手臂便攬住了脖子,呼吸瞬間交錯,“哥哥”二字也被唇舌吞噬。
二人情難自持,吻的難舍難分,吸吮的水聲都清晰可聞,叫人聽得實在臉紅。
直到被一陣響亮的咳嗽聲打斷。
眼見門口三人也不知站那兒看了多久,應惜年臉色“唰”的一下就紅透了,索性将臉埋進顧懷遠肩窩,一副沒臉見人的姿态。
“行了行了,害羞個什麼勁,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小情侶親嘴,親都親了,這會子知道害臊了?”夏詩堯雖然嘴上吐槽但身體卻誠實的摸了摸心髒。
他有一種辛苦養的玫瑰花被人偷了的心痛感。
還是絞痛的那種。
顧懷遠以包紮手上傷口為理由給幾人騰出了單獨說話的空間。
韓如萱二話不說上來就直接給應惜年做了一番檢查,見人精神識海平靜如初也沒有什麼明顯外傷才徹底放下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韓如萱揉了揉應惜年的頭頂,眼圈一紅,“這回多虧有顧少将了,真是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該怎麼向冰夏交代。”
聽着韓如萱尾音明顯的哽咽,應惜年将她手拿下來,臉頰貼在掌心輕蹭,“放心,如萱姐,我沒事的。”
“堯堯和風鶴哥也不用擔心,以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此次應惜年也收獲了一件幸事。
“我知道該怎麼使用精神力了。”
之前他一直都不開竅,任韓如萱幾人怎麼教都學不會,但在與顧懷遠互相疏導時他突然一下就頓悟了。
不過還沒有那麼精通,得強加鍛煉。
應惜年已經決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了,至少以後遇到危險的情況不再是等着他人來救。
畢竟那樣的無助他可不想再體會一次。
“好,這是好事。我們不能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保護你,哪怕是顧少将想必也不能次次救你。薩拉,我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萬事以自己的安全為先,知道嗎?”韓如萱眼神一變,氣憤道:“不過這次他是真的惹怒我了,居然敢如此欺負你,簡直欺人太甚!薩拉你告訴我是誰幹的,老娘非把他皮扒了不可!”
夏詩堯撸了撸袖子,“是不是之前那個總找你茬的Alpha?他爺爺的,上次就害你發燒在醫院躺了三天三夜,人都瘦成隻有骨頭重了,我看就他是拳頭沒挨夠!”
“如果我們不方便動手大不了就在暗網上發一個懸賞,量他也不敢再與你作對。”風鶴一副“我已經準備好了”的樣子,似乎懸賞就差一個發布了。
“不是他,是我在研究院的一個同事,他是院長的學生,平時就總是纏着我,我雖然很讨厭他但是我也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做。”
“不過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們就不用操心啦。”
應惜年好說歹說才把三人勸消氣,好歹沒有再嚷着去找人算賬了。
“來,吃個蘋果。”韓如萱将蘋果削好皮,遞到應惜年跟前。
應惜年接過啃了一口,目光落在對方手中明顯已經使用已久的小刀上。
“這還是姐姐送的那把刀嗎?”
“嗯,用慣了。”韓如萱扯出一個笑容,“還是這把刀用得順手索性就一直留着了。”
應惜年又咬了一小口蘋果,笑得腼腆又乖巧,“姐姐削的蘋果很甜。”
韓如萱愣了一下,随後笑出聲,曲起手指在人腦門上彈了一下,“你不要學你姐姐說話,真是的。”
“如萱姐姐我也要吃一個蘋果~”夏詩堯一整個看熱鬧不嫌事大,湊熱鬧則加倍快樂的态度。
韓如萱被他這惡心的語氣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當即對人翻了個白眼,“滾。”
“诶~怎麼這樣~姐姐好雙标~”
夏詩堯犯完賤拔腿就跑,似乎是怕被揍。
果不其然下一秒韓如萱就站了起來,提刀追了上去。
“夏詩堯!你再這麼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好在病房夠大隔音效果也好,兩人可以在病房裡追逐奔跑。
夏詩堯一邊跑一邊不忘還嘴,直到被一個蘋果砸到腦袋才老實地求饒。
兩人打打鬧鬧,有人在笑有人在拱火,一切都好似與從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少了一個拉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