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不是說你知道那天是誰救了你嗎?當時人家又是給你送雞湯又是給你送水果的,我們可要好好謝謝人家。”夏詩堯最後将那個砸到自己的蘋果洗了吃,一臉八卦,“快說快說,是哪個大好人。”
三人圍在病床邊上,一副好奇的模樣。
應惜年垂下眸,抿了抿嘴唇,笑得羞澀。
“快說呀,傻笑什麼?”
韓如萱一看他這狀态就不對,擡起手貼在人臉頰上,“薩拉,你喜歡上人家了?”
“啊?!”夏詩堯一瞬間呆滞,不敢相信的湊過去,“真的啊?那……那…顧少将怎麼辦啊?”
“你們想到哪裡去了。”應惜年察覺臉頰有點發燙,當即雙手捧着臉,解釋道:“他就是顧懷遠,顧懷遠就是他。”
“這麼巧?”夏詩堯又坐回去,“那你們也太有緣分了。”
“是呀,我也覺得。”應惜年笑得像是吃到了一顆超級甜的糖果,渾身上下都充斥着歡喜與甜蜜。
夏詩堯一聽他這語氣就心絞痛,掐着嗓子學人,“是呀~是的呀~好的呀~”
“哪裡來的這麼嗲的小貓,慣會撒嬌的。”
他被自己惡心到皺起臉,掐着應惜年的臉頰肉扯了扯,相貌簡直與小時候一模一樣,跟個雪媚娘似的。
這樣想他的語氣更加遺憾了,“真的是好乖哦,便宜他了。”
“堯堯說錯了,我們兩情相悅,”應惜年眯起眼睛笑,“應該是般配才對。”
即使他笑容甜美也仍舊難逃一頓蹂蹑。
顧懷遠回來的時候夏詩堯剛好從裡面出去,兩人隻匆匆對視了一眼。
天台上三人蹲在一塊,夜風吹走了眼裡的淚水。
“薩拉遇到了良配不是好事嗎?你哭什麼?”風鶴踢了踢身旁的人。
“高興哭了不行嗎?”夏詩堯接過韓如萱遞過來的紙巾,胡亂擦了擦眼淚,“我就是可惜,
自從隊長和明燭阿姨走了以後,我就沒看見薩拉笑得那麼幸福過。”
“真好,他就該幸福的。”
人一生能擇得一可以托付終身的伴侶實乃一大幸事。
幸好應惜年在這段關系中是被偏愛的一方。
“真的不疼了,你看我都聽你的已經包紮好了。嗯?寶寶怎麼還一副苦瓜臉啊?因為變成苦瓜所以說不了話了?小苦瓜真不理我了嗎?苦瓜寶寶理理我呗?”顧懷遠左手被人抓着也不着急收回,隻是見對方皺起眉便一味地去哄人開心。
“沒有不理你呀。”應惜年小心翼翼地松開手,眉間神色凝重,“為什麼叫我苦瓜?”
“臉都皺成這樣了還不叫苦瓜?”顧懷遠捧着他的臉湊近,二人鼻尖相對互相蹭了蹭。
應惜年被他逗笑,反駁道:“我才不是苦瓜。”
“嗯,你笑的這麼甜該是棉花糖才對,吃一口就甜到心裡去了。”
“好土。”應惜年狀似嫌棄的吐了吐舌頭,實則卻是與人十指相扣,樂此不疲地蜜裡調油,說一些甜到發膩的情話。
病床是單人床,躺兩個男人的确有點擠,顧懷遠體積又比較大所以應惜年幹脆就窩在人懷裡,偶爾可以将腦袋埋下去蹭一蹭頸窩。
應惜年此刻是有點黏人的,許是頭一次被标記讓他有些迷戀顧懷遠的信息素。
也有些迷戀顧懷遠身上的味道。
應惜年常常能聞到木香卻聞不到信息素。
大約是他本人在有意克制的緣故。
顧懷遠若是不主動放出信息素,他身上就隻有木香,若是放出那麼整個病房内就隻能聞到葡萄酒的味道。
他想起先前被标記時,兇猛的信息素一股腦的湧進來,讓他整個人都好似泡在了酒裡。
真的是一如本人的強勢。
應惜年将下巴搭在人胸膛上,左右晃了晃腦袋,笑眯眯的問。
“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顧懷遠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應惜年看他眉頭緊皺的樣子笑得更加甜,心裡卻存了捉弄對方的心思,語氣十分故意,“啊?就這麼難想嗎?需要想這麼久嗎?”
“不是。”顧懷遠單手摟緊他的腰,“我隻是在想……若是我說那時候你還沒成年,是不是顯得我有點變态?”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自從你闖進我眼裡的那一刻,從此我的世界便隻看得見你了。”
至于是什麼時候意識到那樣的感情是喜歡的,顧懷遠還真不知道。
或許是他不想被對方讨厭,或許是他頻繁在心中想到對方笑起來的模樣,又或許是他不想看到對方受委屈……總之,他希望應惜年能夠幸福。
而這份幸福可以是家人可以是朋友……
但他也有一份私心。
他希望有一份幸福是由自己帶給對方的,以伴侶的身份。
愛是土壤,為玫瑰提供養分。
親情、友情、愛情,應惜年正是擁有很多很多的愛,所以他從不吝啬去表達愛。
應惜年在哭方面簡直先天點滿了天賦。
他總是這樣哭的梨花帶雨,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