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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淩晨一點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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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宵的房間是幾個人房間裡最好最大的,房間裡極簡主義,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除了裝滿了運動鞋的鞋櫃,立宵打開衣櫃,一櫃子春夏秋冬的衣服,屋子瞬間滿了起來。

“曙兒,穿我睡衣吧,我有一身今年買的新的,我媽買的,除了有點醜,哪裡都好。”

“不用了。”遲曙看了一眼,下意識拒絕。

“你要裸奔?”

“我身上這身衣服見不得人?”

兩人對視一會兒,立宵敗下陣來,“行,你樂意就行。”

“那你洗澡嗎?”

“洗吧,洗澡間在哪裡?”

”那遲少爺願不願意屈尊用一下我的毛巾呢?“

“可以,呈上來吧。“

立宵笑了笑,給他拿了一個新毛巾。

遲曙洗完澡的時候發現自己放在洗漱台上的衣服不見了,隻剩下一套新睡衣和他自己帶來的内褲,遲曙歎了口氣,把衣服穿上了。

這衣服是真的難看,藍色的,後面印着兩頭豬,一頭戴着墨鏡穿着西裝,另一頭一臉半是谄媚半是嫉恨地看着那頭墨鏡豬,關鍵這衣服過分臃腫,穿上之後饒是遲曙都有點像熊,遲曙歎了口氣,出了浴室回房間,正好跟立宵門口的立晚對上,立晚頓了一下,像是沒看出來這人是誰,“哥,你同學穿這衣服可比你能看多了。”

“什麼我同學,叫遲哥。”立宵叼着棒棒糖從屋裡出來,靠在門沿上,看着遲曙樂,“好看,确實好看,我媽說我穿着像企鵝,你好點兒,穿着像熊貓。”

遲曙懶得跟他多說,直接進屋了,“我衣服呢?”

“我們倆兒的衣服今天烤火蹭的全是灰,我都給扔洗衣機裡了。”

“你可真勤勤。”遲曙一言難盡地穿着睡衣進了被窩。

“所以你來是幹什麼?”立宵的目光收回來落到站在門口往裡面瞥的立晚身上,毫不客氣關上了門。

立晚壓低了聲音,“哥,你同學好帥啊,他竟然能駕馭寸頭唉,學校追他的人多嗎?”

立宵也壓低了聲音,“學校沒人追他。”

“為什麼?”立晚十分驚訝,“你們學校帥哥很多嗎?”

“一個學校隻能有一個校草,那就是你哥我。”立宵朝她晃了晃棒棒糖棍兒,立晚翻了個白眼。

“你别打他主意,他不近女色。”

立晚聞言怔愣,不知讀出了什麼意思,連道三聲可惜,轉身回房間了。

遲曙正在低頭跟劉宇潮發消息,劉宇潮給他發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圖,遲曙給他回了一個宇宙友好手勢,劉宇潮又給他發了一大袋炮,都是遲曙一隻心癢想玩的,‘給哥留幾個。’

劉宇潮回了一個賤兮兮的表情包,之後又發了一張圖,是一個打着的火機,‘曙兒,拿出求人的态度,叫聲哥來聽。’

遲曙還沒來得及回,手機上邊湊上來一顆腦袋,立宵按着語音鍵,發了聲哥。

立宵說話的時候嘴裡還含着棒棒糖,嗓子黏膩,這聲哥喊得多少有些暧昧,遲曙一把推開他的腦門,劉宇潮的視頻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遲曙直接接了,朝立宵比了個噓的手勢,立宵聽話地遠離了鏡頭。

“曙曙曙,你太不厚道,放了我的鴿子去跟立宵過年,虧我給你備了這麽多好吃的等你來,立宵人呢?”劉宇潮的眼睛透過屏幕四處掃射。

“靠,這小子耳朵這麼精嗎?”立宵驚了一下,遲曙直接打開後置攝像頭,對準了立宵的臉,立宵立馬朝鏡頭比耶,還帶着一個宇宙無敵大笑臉。

“靠靠靠!你們兩個竟然還同床共枕,怎麼着,今晚還要共赴巫山不成!”

立宵擡頭看着遲曙笑,想跟他對個視線整蠱劉宇潮,結果發現遲曙耳朵紅了,立宵愣了一下,直接拿過了手機,比着兩床被子,又轉向兩個枕頭,“這算是同床共枕?”

原本裝出一臉委屈的劉宇潮瞬間收回表情,“我開個玩笑,宵哥。”

遲曙拿回手機,看着立宵的表情,玩笑似的道:“我們宵兒清清白白,名聲算是被你糟蹋了。”

劉宇潮那邊傳來煙花聲,手機畫面颠簸起來,“行了行了,我不打擾你們了,我要去陪劉女士放煙花了。”說完電話就挂了。

“曙兒?”

“嗯?”

“你想看煙花嗎?”

夜裡一點,立宵帶着遲曙上了山,山上雪化得慢,白茫茫一片,村子裡比不上城裡,很靜,不怎麼見放煙花的,倒是有幾個老一輩的在門口燒了一個大木頭疙瘩,圍着幾個人女長子短地聊天。

遲曙貓着腰跟在立宵後邊兒,活像個做賊的,山路曲折,雪都是新雪,一腳一個清晰的腳印,深深淺淺一個接一個的連成一長條。

終于,在走了有十分鐘後,立宵停了下來,遲曙在他身後立定,隻看得見底下高矮不齊的房屋化作魔方大小,覆了一層潔白。

“怎麼還真有草房子?”遲曙指着一處偏僻的房子,那裡與别的地方格格不入,沒有二樓,房子是滑坡式的,似乎隻要一陣風,就能夠讓門口的人罩個滿頭白。

“那是我太奶住的地方,那個房子有很久的曆史了,是個純正的土屋子,屋子的牆上會有花蜘蛛營巢,棉花似的網,捏了網,花蜘蛛的肚子可以直接吃,聽老一輩子的人說,可以治病。“

遲曙笑了笑,“老一輩的人太迷信,可是有些迷信也真的讓人無力反駁。”

“我爸似乎是不怎麼信的,他更相信醫生的藥方。”

“那你信嗎?”遲曙看他。

“不信,怎麼,你信?”立宵朝他挑眉,“沒想到你竟然信這個,你怎麼也該信科學吧。”

“我不信這個,也不太信科學。”

“為什麼不信。”

“不信迷信是因為小時候我媽信這個,吃了點苦頭。“

“當時我高燒幾天不退,吃了很久的藥完全沒用,眼看着要燒成一個傻子,我媽找了一個當地的會土方的老婆子,給了她兩百塊。”遲曙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住的土屋,屋裡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塵土飛揚,下雨了進去能踩成泥地,那個人直接拿着一把刀割開了我的手指,然後擠出來了肉油,直接給割了。”

立宵驚呆了,下意識看着他的手,“我去?你當時就沒想着跑?”

遲曙看了他一眼,“三個成年人按着你的手,你跑個試試,再說,當時我媽按着我的頭,要不是她被吓住了松了手,我說不定都看不到。“

“然後呢,那個老婆子聽着不像醫生,她收了你們兩百塊,然後割了你的手指?”

“沒有,何止這樣,當時血一直流,她直接從地上捏了一把土,按在我手指上。“

立宵’嘶‘了一聲,覺得手指泛起了疼痛。

“我覺得稀奇,是因為後來我真的退燒了,不知道是燒到了一定程度該退了,還是真的起了作用。”

“兩百塊錢挨一刀,你覺得值嗎?”

“不知道,真說值的話,買了我媽的心安,她那幾天一直守着我,瘦了不少,不管那個偏方治不治,至少最後好了。”天下起了雪,勢頭很小,像吹散的蒲公英,飄飄揚揚。

“我現在唯一還有印象的,就是她握着我的手的時候,我有一瞬間覺得,好像一種長刺的藤草纏繞住了我的手,它順着刺的方向摩擦,不會受傷,隻是一種粗糙的疼。”

“之後發燒還找過她嗎?”

遲曙笑了笑,“後來我哥回來聽了這事,發了好大一通火,之後再也沒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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