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面團裡揪出一小坨,揉一揉然後輕輕壓扁放到蒸布上。
熊錦州在旁邊看着,感覺還挺簡單的,出去洗幹淨手回來,跟着甯歸竹一起忙活。
準備的面團全部壓成蒿餅放在蒸格上,甯歸竹蓋上鍋蓋說道:“等熟了就好。”又問熊錦州:“配菜想吃什麼?”
熊錦州:“我都可以。”
都可以啊。
甯歸竹思索了下家裡的菜,說道:“先前爹娘給的臘肉還沒吃過呢,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野蔥,咱們一會兒切一小塊臘肉下來炒着吃,行不行?”
“我跟你一起去。”
蒸蒿餅不用花太多注意力,甯歸竹也就答應了。
兩人将狗關在院子裡,拎着個竹簍出了門,也沒走遠,就在屋子不遠處的樹林邊尋找。
得益于熊錦州的威名,來他們這邊尋摸野菜的人家不多,甯歸竹很快找到了需要的野蔥,他掐着野蔥對熊錦州道:“你記得用石頭做個标記,晚點太陽下山了,再來把蔥頭刨出來,咱們種到菜園子裡去。”
“好。”熊錦州開口,“我記着了。”
帶着野蔥回到家裡,熊錦州去洗野蔥,甯歸竹邁步進入廚房,順手拿起旁邊的抹布擦了擦手,打開鍋蓋看了看裡面的蒸蒿餅。
在現代制作蒿餅使用的是粘米粉和糯米粉,甜味鹹味都有,有的地方還會往裡面放餡料。
但家裡沒有這兩種米粉,餡料的話,臘肉倒是可以做餡料,不過主料用的不同,甯歸竹怕浪費了肉,也就沒有包進去。
看着鍋裡蒸軟了的蒿餅,甯歸竹蓋上蓋子,打開櫥櫃取出臘肉切了一小塊下來,拿到外面細細洗幹淨上面的煙熏灰,然後切成薄片。
熊錦州拿着一大把洗幹淨的野蔥進來,說道:“一頓不用這麼多蔥吧?”
甯歸竹看了眼,伸手從他手裡拿了一把,“剩下的甩甩水,用碗裝着放櫥櫃裡。”
“哦,好。”
将蔥切成段,瓦罐中放油,燒熱之後将輕薄到可以透光的臘肉放進去翻炒,聞着飄出來的香味,甯歸竹感覺哪裡不太對,他用鍋鏟挑了一小片出來嘗了嘗,沒什麼鹽味。
臘肉沒鹽味在甯歸竹這算得上件稀奇事了,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古代的鹽價格不低,普通人家可舍不得花那麼多鹽腌肉。
甯歸竹往瓦罐裡放了一勺半的食鹽,再次翻炒過後,那種鹹香的肉味就飄了出來,這回香味算是對了,切好的蔥段放進去翻炒兩下就能出鍋了。
一碗菜,一碗綠色的蒿餅。
用筷子插起一個蒿餅咬下,蒿香味逸散的同時,還有些許清甜。磨過的雜糧面和面粉混在一起,口感也算得上細膩。
味道不錯。
甯歸竹頓時舒心了,去看吃得認真的熊錦州,“家裡之前做過這種餅吃嗎?”
“……沒有。”熊錦州認真回憶了會兒才回答,“這種野菜都是直接煮熟撈出來吃的。”
甯歸竹點點頭,“那一會兒給前頭送幾個過去。”
“好。”
一碗野蔥炒臘肉還挺多的,兩人中午也就是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餓就成了。
剩下的菜放到櫥櫃裡,蒿餅的話,他們兩吃了四個,家裡一人一個去了六個,還剩下七個餅子放進櫃子裡做晚餐。
熊錦州端着碗,有些期待地看向甯歸竹,“我們一起去?”
甯歸竹本來不打算去的。
他和熊家雖說成了一家人,但相處的并不多,而且他和熊錦州成親這事拐了太多彎繞,他實在沒辦法将對方當作親人。
但看着熊錦州隐約含着期待的神情,甯歸竹想了下還是道:“好。”
家裡養着雞鴨,他們兩要出門,狗就得關在家裡。
熊錦州把狗騙回家後,轉身關上關門,快步走到在不遠處等着的甯歸竹身邊,兩人并肩朝着前頭屋裡而去。
中午剛過,一家子都在家裡休息。
看見小兩口結伴過來,三個小的歡快地喊人,“小叔,竹阿叔!”
熊錦州擡手拍了拍金帛的腦袋,問看過來的幾人道:“你們中午吃東西了沒?”
“還沒呢。”柳秋紅視線落到他手裡端着的碗上,“你們又拿什麼東西來了?也不知道省着點,家裡用不着你們操心。”
“竹哥兒做的新鮮吃食,說拿來給你們嘗嘗,不多,一人一個。”
說着話,他們也走近了,幾人都看到了碗裡的綠色餅子,聽熊錦州這麼說不由來了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