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渣男渣男,好狠的心,西夏公主懷的明明就是你的孩子!]
耶律真丹早已孤注一擲,眼裡寒光閃過,左手持劍,猛的刺過去。
哀莫大于心死,柔嘉公主隻是傻愣愣的望着耶律真丹,仿佛從來不認識這個人。
眼見着那寶劍已刺破西夏公主的外衣,柔嘉公主突然大喊:“住手!”
金吾衛首領一劍劈過去,哐當一聲響,寶劍被打落在地。
西夏公主捂着被強烈劍氣震的生疼的心口,瀕死的恐懼讓她瞬間癱軟在地。
柔嘉公主哽咽道:“父皇,求你不要殺她們,她們不過像女兒一樣被蒙蔽了雙眼,太傻太可憐。”
耶律真丹還想解釋,張口卻一個字都編不出來,隻能絕望的癱倒在地。
三位公主有些恍惚,她們沒想到還能活下來,但她們已經不會反抗,即便再恨耶律真丹,也隻是閉口不言。
柔嘉公主喃喃道:“父皇,以前是女兒有眼無珠,如今方知,她們的今天就是女兒的明天。”
[天啊,這戀愛腦終于醒悟啦,當斷則斷,這就對了嘛。]
柔嘉公主望向應長樂,早已是淚流滿面。
她根本不敢想,如果沒有長樂的心聲,真去和親了,會被折磨的多慘!
耶律真丹萬萬沒想到自己天衣無縫的計謀,竟就因一個還在吃奶的小鼈崽子,失敗了!
既然如此,不如拼個魚死網破,當即大喊:
“啟禀陛下,宣平侯新收的義子應承起乃耶律真珠和應鼎的私生子,應家勾結北狄意欲謀反,當誅滿門!”
[難怪一直瞪我們這邊,憋大招啊,哈哈沒想到吧,你的情報壓根不準,應承起是皇帝和耶律真珠的私生子,皇帝讓我家養的。]
耶律真丹:???!!!
皇帝立即命人将耶律真丹的嘴堵了起來,下令:“将這賊人送回北狄”
耶律真丹被拖了下去,眼裡是無盡的恐懼,長姐太殘暴,他都不敢想自己會死多慘!
虞幻當即跟了出去,親自押送耶律真丹上囚車,順便再“關照”一下,她從來有仇當場就報。
皇帝又下令将三位公主護送回各自的王庭。
柔嘉公主對耶律真丹是動了真情的,這會兒正難過呢,也沒了春獵遊玩的心情,當即請旨回宮。
帝後心情大好,相攜外出狩獵,還令群臣盡情玩樂,獵到“頭彩”的有大賞。
終于可以騎馬狩獵玩,應長樂比誰都興奮,不停的催:“爹爹,快快,窩不餓,窩想玩……”
宣平侯一邊哄一邊給幼子換尿布,接過奶娘遞過來的奶喂,又給戴上貂毛裡的虎頭帽,穿上大紅羽緞鶴氅。
如今尚且春寒未消,山上更冷,很多地方還有積雪呢。
應長樂急着去玩,都沒在意他爹就在有這麼多宮女侍衛的大殿給他換尿布,心早飛了出去。
等他們來到外面,衆人都已沖進密林狩獵,隻剩下年紀尚小的幾位皇子騎着小矮馬在最後面。
應長樂立刻就被小矮馬吸引,吵着鬧着也要騎。
這小矮馬是西域新進貢的,隻有不到十匹。
雖然進貢之物非禦賜不能得,但應鼎從來寵慣幼子。
他當即就讓貼身大仆照看兩孩子,他親自去找大内統領先借來用。
隻要沒有爹娘在身邊,應長樂就愛瘋玩,誰也管不住,根本不讓人抱。
他立馬跑到還有積雪的地方,打滾兒玩,扔雪玩。
應承起不會照看小孩,更不會玩,他就寸步不離的跟着幼弟。
這時,幾位小皇子掉頭跑了回來,從小矮馬上下來,将應承起團團圍住。
為首的九皇子蕭承信已經十二歲,是這些小皇子裡最大的,他用馬鞭指着應承起,嘲笑道:
“小野種,就憑你也配父皇賜名?”
承起這個名字是皇帝當年親賜,與諸位皇子同用“承”字輩。
如今皇帝對外隻說是為表彰應鼎、虞幻功績卓著,他們的義子就如同皇帝的義子一般,故賜名。
“耶律真珠是你娘,那耶律真丹就是你親小舅,果然你們家沒一個好東西!”
啪的一聲悶響,馬鞭已經抽在了應承起的額頭上。
應承起懶怠理會,想抱起一旁的幼弟離開,卻看見幼弟像頭憤怒的虎崽子,猛地撞向九皇子,嘴裡大喊着:
“你才不是小野種,打你,打你!”
在現代,他是孤兒,經常被罵小野種,他從不忍,就是幹。
這幾乎已經形成肌肉記憶,聽到小野種就觸發戰鬥模式。
他完全忘記了,這輩子他有爹娘,已經不再是小野種。
蕭承信重重跌倒在地,被撞懵了,應長樂的拳頭邦邦落在頭臉上,他才反應過來大喊:
“你敢打我?!我要找父皇告你,把你們都殺了……”
哪有人敢打皇子,蕭承信根本沒經曆這種事,疼的吱哇亂叫,硬是沒想起可以打回去。
好一陣後,他才反應過來,鉚足勁兒一拳往應長樂砸去。
應承起眼疾手快,一把将幼弟抱了起來。
蕭承信的拳頭落空,急的跳起來厮打,被應承起狠狠兩拳打在雙眼上,疼的他大哭大喊:
“嗚嗚嗚來人啊,救命啊,我要父皇殺了他們……”
小主子們打了起來,周圍負責照看的仆從、太監、宮女都慌了神,勸架的、磕頭的、請罪的,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