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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何怨何悔1(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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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知擡頭對石頭說:“你既然可以感知長河,那可以幫我們出去嗎?”

石頭的那雙石眼緩緩眨了眨。

事到如今,它也看清了這四個人隻是誤入的人類,并不是長河的新主人。

“不可以。”

衆人的心一沉。

但随即,石頭的說話聲再次傳來:“除非,等價交換。我便放你們出去。”

“……你要什麼?”霍行知心中隐隐泛起不安。

這樣在一條鬼河中産生的精怪,想要什麼?

精氣?血肉?身體?魂魄?

他們身上,隻有這些了。

石頭道:“我要你們一段難過的記憶,和一滴悔恨的眼淚。”

“啊?”

“什麼?”

霍行知和俞子不禁同時發出疑問。

俞子說完“什麼”之後,聽見霍行知的聲音,立即收起疑惑的神情,闆着臉繼續嚴肅地盯着石頭,嘴唇緊抿。

霍行知斜了一眼俞子,問道:“記憶,眼淚?為什麼?”

石頭忽聲音緩緩傳來:“人是由記憶和眼淚組成的。長河中的每一個生靈,都有一段難過的記憶,和一滴後悔的眼淚,投胎轉世,需要把記憶和眼淚留在這裡。你們雖未死亡,但也要将這兩樣東西留下才可脫身。”

“如果你們将這兩樣東西留在長河中,雖可脫身,卻找不到出去的路口。你們若是将這兩樣東西給我,我可以幫你們出去。”

石頭要的東西奇奇怪怪,但畢竟涉及了記憶這種私密的東西,霍行知保險起見多問了一句:“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石頭緩緩笑了兩聲,道:“儲存大量生靈的長河,裡面孕育而生的精怪,隻能以河裡的東西為食。在我最初誕生的百年間,我喜歡吃人,可是誤入長河的人太少了,而且沒有味道,從那以後,我便喜歡吃生靈的記憶和眼淚。其中尤其是悔恨的記憶和眼淚,又苦又辣,還有些澀,一旦吃進嘴裡,便再也忘不了,就算是睡覺,也能體會到。此物回味無窮,能讓我不斷思考,變得越來越聰明,我最喜歡。”

霍行知不放心地問:“我丢了錢後悔得要命也是一段記憶,我從出生到現在也是一段記憶,你說的是那種?你不會一口氣把我們的記憶都吃光,然後我們什麼都不記得吧?”

石精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們精怪才不向你們那般巧言令色,滿嘴謊言,占小便宜,我說一段記憶,就是一件後悔的事情。”

霍行知腦中活絡,連忙發問:“可以自己選擇嗎?我上學時候丢了一百塊錢,現在還心疼得要命。”

石精道:“那不是我說的算。你們為什麼而流淚,就會将什麼事情交給我。”

說罷,四人的腳下産生一陣顫動,忽然拔地而起三個腰高的石柱,石柱的上方,擺着一隻石碗。

石精道:“你們的眼淚要流在這裡面。我會檢查的。如果不是悔恨的眼淚,你們需要重新流。”

霍行知道:“怎麼隻有三隻碗?”

石精所變化出來的石柱,隻有三根,分别在段鴻、俞子、霍行知面前,唯獨季隐真沒有。

石精沒有及時回答,那雙石眼緩緩垂下去,似乎在注視着季隐真,段鴻和俞子的視線也落在了季隐真身上。

石精道:“我要難過的記憶和後悔得眼淚,他什麼都沒有,我自然不要他的。”

“那他怎麼出去?”霍行知想到石精之前的話,隻有留下記憶和眼淚才能出去,不禁發問,心中的擔憂頓起。

石精哼了一聲,似乎對季隐真沒什麼好感,道:“長河中不要他這樣的人,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什麼東西可以管他。”

石精的話音落下,另外三人落在季隐真身上的目光又變了變。

石精的話雖然意味深長,但三人也沒時間去細究了。魔君有百年修為,追上他們怕隻是時間問題,現在他們應該快快的脫身才是。

每個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兩件難過的事情,每個人的心中也都有算計。就像霍行知先前的發問一樣,能不能用“丢錢”這種忘記也沒什麼關系的小事情來作為這次的交換?

三人從小事開始嘗試,在記憶裡使勁搜索,什麼丢錢,丢東西,什麼心愛的吃食掉地上了,什麼心愛的玩具砸壞了,想到的時候就拼命擠出兩滴眼淚,放在碗裡面,但結果不盡人意。他們隻能再次嘗試。

最先完成的是俞子,然後是段鴻,最後是霍行知。

霍行知擠淚的時間不多,大多時都在盯着那隻石碗擰眉思考。

俞子則全然相反,隻要想到一件事,就開始醞釀眼淚。據他自己說,這輩子也沒流過這麼多眼淚。其實是誇大的說辭。就比如當時在望江樓下相遇,訴說自己的艱辛之時,流的淚就比現在的多。

段鴻則中規中矩。

三人被石精托上來的時候,已經忘了自己是用什麼事情做的交換了。

不過也不重要了。

熔岩河正在紫色毒霧的前方,長不見邊際,寬則有十幾丈,河中都是伸手想爬出來的惡鬼,鬼哭狼嚎,和四人在河中見到石頭似的惡鬼簡直天差地别。

熔岩河在魔界,他們被石精送出來,也是在魔界。

魔界的天空一片昏沉,像極了人界即将天黑那一刻的光線,明不明,黑不黑,若不照燈,隻能看見陰影。

他們周圍最近的光源,隻有腳底的熔岩河發出的亮光。再就是很遠距離之外的城鎮中點起的燈。

自從出了熔岩河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即刻爬上了霍行知的全身,他連話都沒說出來,直直跪在了地上,向一側倒了下去。

季隐真離他最近,被霍行知的變故弄的吓了一跳,當即蹲下去要将他抱起來,段鴻俞子和季隐真同時發現霍行知的不對勁,雖說先前有些不痛快,但總歸雙方是親近的,在他倒下那一刻已經到了身邊,更是齊齊伸手,将季隐真的手打開,将霍行知扶起來。

“行知,你怎麼了?”段鴻晃晃霍行知的頭。

俞子在另一邊瞪着季隐真。似乎隻要季隐真有一絲親近霍行知的動作,就要和他動手。

季隐真一時着急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在原地目光焦急地望着霍行知。

段鴻道:“不好,行知身上的傷怎麼重新出現了?”

霍行知身上的傷口在熔岩河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恢複了,而現在脫離了熔岩河,霍行知身上的傷又重新出現,雖然不流血,但體内原本的骨折骨碎又重新出現。

段鴻将霍行知背起來,道:“咱們快回去求援,不然他這樣撐不了多長時間!”

俞子望着前方的路,心沉了下去:“可是,可是前面是惡人窟啊,惡人窟也是魔君的地盤,咱們還能去哪兒?”

惡人窟橫穿毒霧,可以從魔界直接到達人界,但裡面也是有勢力分布的,這些勢力的分布的主人大多都是魔君。

就在此刻,季隐真将身上的令牌丢給俞子。

俞子就算不喜歡季隐真這個人,可面對這個令牌也不能放手。令牌拿到了手,卻依舊不給季隐真好臉色,剜了他一眼,對段鴻說:“咱們橫穿這裡吧!”

四人踏進了毒霧裡面。

魔界十萬魔嶺,靠近魔界這邊的地勢也并不平坦,三步一個坑,十步一座山。

這次他們的入口接近惡人窟,便沿着惡人窟的石壁一直往外走,省了很多功夫。

後來在毒霧中呆着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四人又困又累,不免暈頭轉向,一時不慎,找不到一直跟随的石壁了,心塞歸心塞,但為了霍行知,他們一刻也不敢停歇,繼續往前跑着,終于在兩天後沖出了毒霧!

四人撐着一口氣跑到了最近的城鎮上面給霍行知看病,卻被告知霍行知身上的傷已經自己長好了大半,剩下便需要靜養和補充營養。而霍行知遲遲不醒,一直陷在昏睡中,卻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霍行知總歸是平安了,季隐真提了兩天的心終于放下來了些,精神和身體上的乏累瞬間裹挾了他,這時候才感到自己胸口郁悶,雙腿發軟。

他沖大夫點點頭,正要道謝,隻見大夫神色一變,随即自己後頸一疼,暈了過去。

段鴻打暈季隐真,一隻手扶着他,一邊朝俞子使了個眼色。

俞子福至心靈,手剛碰到牆上挂着的麻繩,季隐真的袖子裡忽然飛出一個東西,死死纏住了段鴻的脖子!

是霍行知的那截紅線!

紅線的動作太快,段鴻反應不及,紅繩已經深深陷在了他的肉裡。

他一張臉憋得通紅,後退了兩步,伸出雙手去抓那截紅線,可任他怎麼抓拿都無濟于事。

俞子驚了一瞬立即上來幫忙。

可紅繩陷在肉裡無處使勁,俞子急出了滿腦袋的汗,忽然看見紅繩的一頭露在外面,俞子當機立斷将那截線揪起來。

俞子正松了口氣,就在此刻,他捏住的那端線頭毫無征兆瞬間拉長了數倍,一眨眼纏了俞子滿身。俞子渾身一緊,感到紅繩上巨大的力氣,驚慌失措叫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二人陷入險境,無法脫身。

危難之時,隻見那個大夫急慌慌上來,手裡拿着一個吹着的火折子,火苗對着一截線燙了上去。

紅繩猛地一縮,似乎有感知似的。大夫雖然害怕,但一不做二不休,害怕紅繩來報複他,左手掐住那截線,又将火折子怼了上去。

紅繩被大夫掐着抽出不來,又疼得要命,頓時顧不上段鴻和俞子,松開了他們,使勁全力從大夫手裡逃出來,像條小蛇一樣遊在地上,最後環在季隐真脖子上,一抽一抽,在哭似的。

段鴻的肺終于吸進了空氣,開始猛烈地咳嗽。大夫捂着胸口,心有餘悸地盯着季隐真的脖子,一動不敢動。

段鴻和俞子也怕了這東西,但他們也不能不管,段鴻一咬牙,撿了一根樹枝去試探那根紅繩。

樹枝一過來,那截紅線就軟身躲開,似乎是怕了他們。段鴻心中忽然沒剛剛那麼緊張了。

他又試着把樹枝往上戳了戳,紅線立馬抽身,鑽進了季隐真的衣服裡面。

最後二人将季隐真合力綁住,紅繩也沒有出來。二人松了一口氣。雖然看着是安全了,但還是要請當地駐守的家族來善後。

随即段鴻站起了身,一臉倦容,向大驚失色的大夫問勉強笑笑,溫聲問道:“請問當地駐守的家族在哪裡?我們是靈霄山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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