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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何怨何悔1(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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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知的身體莫名其妙恢複了。

雖然并不能像受傷以前一樣蹦啊跳啊跑啊,但走路是夠用的了。

就這樣,霍行知被季隐真和段鴻扶着走在路上。

他的骨骼像新生的嬰孩一樣脆弱,一個受力不均,就會折斷。因此,他走得又慢又小心。

其實當心一點,也不會那麼輕易折斷,但霍行知總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朵嬌花,一陣風就會讓他重新站不起來,于是一步诶呦好幾聲,兩步喊一句疼,其實隻是心理作用罷了……三步就要停下來歇歇他的腿,導緻四人一炷香的時間,才挪了幾米,幾乎在原地打轉。

除了季隐真由着他,衆人的态度已經從心疼變成你是不是假裝的?

段鴻和俞子說要背他,他也不肯,說會傷害到他的大腿骨頭。

衆人愁眉苦臉,霍行知心情倒好得很。

先是他身上的傷莫名變好了,後是他感到了因為這次死裡逃生的事情,自己從從前的放不開,什麼抱抱親親季隐真,想都不敢想,現在滿腦子卻都是那事兒,滿心期待,還要乘季隐真扶他的時候去占季隐真的便宜。

隻要是霍行知,季隐真鮮少有不願意的時候,還會主動伸手讓霍行知去牽,霍行知簡直得意死了,完全不在意後面兩人又青又紫的臉色。

心中暢快,他臉上也暢快,說的話句句帶笑。

“隐真,魔君不是說這熔岩河裡面的鬼很兇惡嗎?它這是睡着了嗎?為什麼躺着不動?”

霍行知腳下踩着熔岩河中的硬石塊,面前是一片岩漿,岩漿中有一具焦黑的人形東西,下半身泡在岩漿中,上半身趴在硬石塊上面,一動不動。

其實,說是人形,倒像是塊黑黑的石頭,否則霍行知也不會這麼大心髒地去查看了。

他蹲下,在這具焦黑的石頭上方揮了揮手。

他們所在熔岩河之中,上空是一望無際的黑,空中豎着道道的紅色,那是岩漿在緩緩地流淌,腳下是硬石塊和成片的岩漿。他們所見的“惡鬼”,都安安靜靜泡在岩漿裡面,雖然數量衆多,一眼看不完,但明顯可見沒有攻擊性。

季隐真就在霍行知的身後,聞言搖搖頭,道:“我沒有來過這裡,隻聽師父說過,這裡面有魔界數不盡的怨氣和惡鬼,可如今一見,卻是這麼安靜,不知師父的話是真是假了。”

霍行知微微一愣。

他想起他剛在熔岩河睜眼的時候,他和季隐真的周圍漂浮着黑色的、薄紗似的東西,非常黑,黑得什麼都看不見,以至于讓季隐真身上微薄的光罩都那麼耀眼。

後來段鴻和俞子出現之時,那些緊緊圍在身邊的黑霧已經消散了一大半,再等着他可以站起來,那些黑霧已經散的差不多了,讓他們看清了熔岩河中的一切。

這些黑霧和在百獸谷鑽進他身體的東西是同一種,但不知道怎麼就消失了。

魔君和老宮主都是魔界高層的人,他們口中熔岩河險惡非常,那一定不是騙人的。尤其是魔君要折磨自己,故意将他丢在這裡面……依照魔君對自己的讨厭程度,肯定不是吓他玩,所以熔岩河一定是危險的。

再看眼前這些“泡澡”的“石頭”……這地方實在有些不對勁。

至于哪裡不對勁,霍行知真沒頭緒。

但他覺得不對勁的同時,卻也沒有對這個地方産生害怕的情緒,反而潛意識覺得很安全,才讓他做事矯情,說話開心,一點都不着急。不知道為什麼。

霍行知一邊将半個身子靠在季隐真身上和季隐真拉拉扯扯,一邊和段俞二人閑扯,往地勢最高的地方走去,期盼着有什麼出去的線索。

霍行知說話、占便宜的時候,還分神心疼自己脆弱的身體,會伸手去扶一下身邊的東西,減輕一下雙腿的壓力。路過一個團成一團的“石塊”跟前,他看也不看用手撐了一下,忽然手心一片溫熱傳了上來,他一怔神,扭頭看回去,手還未來得及收回,又感到一片震動。

另外三人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可他們身上的東西都留在了山洞,此刻隻能徒手上前一步,把最脆弱的霍行知擋在身後,雙目緊縮那個還在震動的東西,暗暗握緊雙手,手心裡都出了汗。

霍行知卻不是很害怕,探着腦袋好奇地看。

那個像石頭的東西,扭扭捏捏好一會兒,忽然渾身動作停住,衆人的呼吸也跟着停了下來,就在下一刻,那個東西穿過段鴻的□□,徑直滾到了霍行知的面前,嘣地一下露出一個焦黑的人形腦袋,在霍行知蜷着的手上蹭了蹭。

霍行知被吓得抱着手尖叫一聲,再也顧不上自己是隻嬌貴的花兒,幾乎是一蹦,轉頭要跑,卻一聲悶響撞在了牆上,狠狠坐在了地上。

那不人不鬼的東西又滾到了霍行知的身邊,段鴻一臉驚恐,第一次見這人彘似的東西,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俞子更是心驚肉跳,一邊不斷喊:“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什麼東西!”一邊不住往段鴻身後躲。

霍行知被一下撞懵了,直到那個焦黑的東西即将在他臉頰蹭幾下的時候,他想躲,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将頭擰向另一邊喉嚨裡發出絕望的哀嚎。

直到季隐真一腳把那東西踹下了岩漿裡面。

霍行知花容失色,連疼痛也不顧上,站起來抱住季隐真開始嗚嗚假哭。

段鴻和俞子死死盯着岩漿裡那個人彘似的東西,撫着胸口順自己的氣。

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隻有季隐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擡頭注視着面前那個十幾丈高的山體。這座山正在微微顫動。

季隐真拍拍霍行知,輕聲道:“你看。”

季隐真的話音落下之際,山體上陡然落下好多碎石塊,四人手疾眼快向後大撤幾丈躲開,再次擡頭,竟然看見了一雙形似眼睛的石頭。

岩漿将這條漆黑的通道照得明亮,但同時又有些暗沉。這山體上忽然長出來的眼睛,在岩漿獨特的光照之下,生出了幾分高深莫測的危險之感。

那雙眼的視線,似乎落在了四人身上。

四人的心被緊緊攥住。

“……可以驅使惡鬼的英勇之士,你是這裡的新主人嗎?”

忽然間,似乎是從天上,又或是地下,還可能是岩漿裡面,傳來雄厚又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問出這句話。

雖然面前的東西沒有指名道姓,但霍行知隐隐覺得有一雙無形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不敢确信地指着自己反問道:“我?”

那個聲音遲遲沒有回答,但霍行知能察覺到,那道無形的視線依舊停留在他的身上,并沒有離開。

其他三人的目光也落在了自己身上,霍行知和三人對了對視線,撓了撓頭,疑惑地說:“我沒有驅使它們。”

霍行知的話音落下,那個聲音終于又有了回應:

“在長河的南部,有十七個外來人,經你的授意,惡鬼将他們攔在了那裡。”

“你全身筋斷骨碎,借惡鬼之力保住性命,重塑筋骨,全是極高的禦鬼造詣,難道你練就了這一身的本領,卻不是為了這裡嗎?”

這雄厚的聲音中,倒沒有什麼失望,而盡是疑問。

霍行知這下更聽不懂了。

但他身邊的段鴻和俞子和他想的就不一樣了。

他們立即将先前的疑問和現在石頭的話串聯在一起。

霍行知身上的傷好得奇快,叫人心生疑惑。

魔君叫人毆打霍行知的時候,他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魔君在下死手,甚至還在旁出口指點,哪裡挨打最疼、哪根骨頭斷了最疼,絕不可能是魔君下手留情。

而如今熔岩河中遍地的惡鬼卻不攻擊他們、霍行知的悠然自得,二人頓時确信了霍行知已經開始修煉邪道的事情。

一時各種情緒湧上心頭,暗自翻湧片刻,最後眼神含恨鎖定季隐真。

一定是季隐真撺掇霍行知走上了這一條路!

段鴻上前一步,掰着霍行知的肩膀讓他面向自己,質問道:“行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修煉了邪道?”

“你難道不記得三年苦修結束的開堂第一課,老先生講的話了嗎?修道是為修身養性,懲惡揚善,給天下萬靈太平!邪道修行雖一日千裡,可驅使惡鬼,饒靈清淨,有悖人倫,更不符修行的初衷!”

“更何況人也是靈,今日你驅使惡鬼,難保明日不會被反噬,被撕得粉碎。邪道修行精彩一時,一旦失誤,那就是萬劫不複啊。古來今往,多少人死在了這條路上?”

段鴻一副悲痛欲絕,抓着霍行知的肩膀一步步逼近他,霍行知不禁一步步後退,氣勢上已經弱了十分,況且他并不知道什麼邪道的事,滿臉不定,段鴻死死盯着他的表情,在他眼裡,霍行知是在心虛,心中更确信了霍行知修煉邪道。

霍行知道:“我沒有修煉邪道啊。”

此時霍行知的話傳在段鴻耳中,就是一句蒼白無力的狡辯,段鴻的心中生出怒火:“那你說!你身上的傷為什麼忽然好了!”

“行知,這次我們絕不會由着你了,你必須跟我們回師門!”

霍行知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一邊的季隐真已經喊道:“他為什麼要和你們回去?他要和我在一起。”

說罷,将霍行知一把扯到了自己身後。

俞子早看不慣季隐真,再加上心中已有猜測是季隐真誘導霍行知修煉的邪道,對他說話更是不客氣:“你好好一個男人哭哭唧唧做什麼狐狸精做派,好不要臉!你就是個壞種,就是你讓霍行知修煉邪道的!有什麼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你和你爹一樣壞,不讓人往好路上走,盡上歪門邪道!非把人害死了你才高興!”

霍行知連忙打住:“你說話是不是有點難聽了?我現在的情況我自己都不清楚,又和他有什麼關系?你怎麼老是欺負他?”

“我欺負他?!”一向自诩鋤強扶弱的俞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行知打算偃旗息鼓,擺擺手:“行了行了,咱們現在更應該想怎麼從這兒出去吧?”

俞子吼道:“你說清楚!我怎麼欺負他了?我是在為你說話,你竟然幫着外人?你親疏不分、狼心狗肺!”俞子一邊說一邊沖上來,卻被段鴻攔腰抱住,不讓他往前一步。

霍行知一路上最怕發生這種情況了。

季隐真和段鴻俞子吵起來他要幫誰?肯定是季隐真啊。

季隐真隻身一人跟着他從東跑到西,除了他沒有一個認識的人,身邊共伴着三人,其中兩人還不喜歡他,他要是在這種時候一聲不吭,或者和稀泥,季隐真該多難受。

想到這裡,霍行知伸手抱住了季隐真的肩。

見霍行知的動作,俞子的生氣究诘戛然而止,一股沒趣将他從頭澆到尾,澆滅了渾身的氣焰。俞子看着霍行知呵呵冷笑兩聲,甩開段鴻的手站在一旁,似乎從此和霍行知畫上了楚河漢界。

段鴻更是站在一邊,一個眼神也不給他。

這二人自從得知了季隐真的真實身份就一直氣氛不合,但從沒有向此刻這般冷漠,恐怕隻有霍行知丢下季隐真站在他們這邊才能讓他們消氣了。

但霍行知不會做選擇的。在他眼裡,把心愛的人獻祭出去做什麼和諧、妥協,那是懦夫和沒本事的人才會做的事。從前他喜歡季隐真,會把季隐真放在第一位,現在也不會變。非要他選,自然是季隐真最重要。

霍行知的視線中,二人依舊冷漠,他已經知道了段鴻和俞子不會接受季隐真,也不去和他們做什麼周旋了。

但正是緊要關頭,後面的路還需要大家一起走,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狠了,主動開口道:“這位石頭老伯說,有十七人被困在長河的南部,可能就是魔君一行人,它既能感知熔岩河中的變動,說不定能幫咱們出去呢。”

二人不語。

霍行知該提醒的已經說了,他們不理,也沒什麼關系了。隻要知道後面要做什麼事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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